惶然:“好。”
“好什么好!”萧莨却陡然声音,用力一拳砸在侧墙上,“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我叫你什么你就什么?你又想装可怜博同给谁看?!”
祝雁停怔住,萧莨大步上前去,掐着祝雁停的颚,让他仰起来看着自己,沉声一字一顿地提醒他:“我警告你,别再想着自残求死,你敢这么,我会让你更加生不如死。”
祝雁停怔怔看着萧莨,自心脏蔓延开的苦涩几要将他溺毙。萧莨变成如今这样,都是因为他,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
他缓缓抬,睫翕动,隐有泪光:“我到底要怎么,你才能好过一些?表哥,我……”
“我说了你不许再这么叫我!”萧莨的起伏,薄怒意,收的手指在祝雁停的脸侧掐两红的印。
祝雁停抬起手,试图握住他的手背,被萧莨用力挥开:“别再想着挑战我的忍耐和底线,你这样的人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如今又这般惺惺作态要什么?你这副模样,只会叫人看了愈加厌恶!”
祝雁停一句话都再说不,望着萧莨无声地泪,萧莨将人往后一推松开了手,用力闭了闭,再睁开时只余波澜不惊的黑沉:“你好自为之。”
祝雁停倒在榻上,听着脚步声渐远,耳气血嗡鸣,痛意烧得他全都在发抖,目光落至那些血模糊早已死去多时的莺鸟上,一阵阵反胃,猛地趴到榻边,不断呕起来。
校场上,萧莨挥着剑,一剑一剑用力刺向那些假人,剑影凌厉如杀,带着满腔无发的郁愤。
萧荣在一旁站了许久,待到萧莨半弯腰用剑撑着地终于停,他才讪然走上前去,轻声喊了一句:“二哥……”
萧莨抬眸,毕现的戾气叫萧荣禁不住心一凛,他才缓缓闭再睁开,平静问:“何事?”
萧荣踌躇问他:“伯娘和大嫂她们,是要接来京么?”
“嗯,明日我便派人去接她们。”
“那那个……你打算一直这么关着他么?待到伯娘大嫂她们来了京里,她们还不知那些事,也未必就瞒得住她们,还有珩儿,珩儿已经知他就在府里了,昨日还偷偷问我他的事……”
萧莨将剑收回鞘,淡声音:“你不用。”
萧荣哑然,及萧莨愈加冷肃的面,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好像,越来越怕他这个二哥了,这段时日他一直随军,大抵也从那些军大将的只言片语猜了萧莨的打算,若说不兴奋激动自然是假的,他相信萧莨有这个实力和本事,可他隐约又觉得,从前那个虽沉默寡言却从容温和的二哥怕是再回不来了,他二哥,终究会越来越像一个上位者。
也不知这样,到底好是不好。
屋,祝雁停勉平复住心绪,喊了个人来,哑声:“……能否麻烦你,帮我将这些鸟捡去院里埋了?”
那兵丁垂首领命,将一地的血腥狼藉收拾净。
祝雁停闭起,心脏一一地疼,到最后,他竟连几只鸟都保不住。
这些黄莺是在他刚被关起来的那年飞去的他院,已有好几代,或许是老天可怜他,这群莺鸟仿佛通了灵,在他院落脚后就再未离开过,给他那些年黯淡无光的日添了些许生气,后还被他训练来帮他传递消息,如今却以这样的方式,死在了他面前。
他不怨萧莨,只怨他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第72章 千刀万剐
祝鹤鸣行刑那日,萧莨派兵将全京城的勋贵都“请”去了刑场围观。
这些人俱是明知祝鹤鸣谋朝篡位,依旧投效于他,又在章顺天打京后麻溜改奉新主的墙草,若非人太多,怕本就不安稳的京城局势会愈加动,萧莨更想给他们每人安个罪名将之全置了。
有人被“请”家门时还在骂骂咧咧,甚至全然不顾形象坐地撒泼,有人哭哭啼啼,跪地求饶,更有人自持份,聚集了一人想要闹事,来请人的兵丁俱对之不假辞,无论什么份来的,直接剑将人架起,行送去刑场观刑,此番派倒更像是押送犯人而非看客。
刑场就设在皇之外,数千戍北兵列阵两侧,手持枪,威势慑人,叫那些原本怀着心思想要与萧莨叫板的都偃旗息了鼓。
祝鹤鸣被架在行刑架之上,满脸灰败,狼狈惊恐至极,刽手手持刑候在一旁,只等行刑的时辰到。
前方的监刑台上,萧莨坐定不动,面无表地盯着祝鹤鸣,黑沉双瞳里晦意翻涌,隐有嗜血的锋芒,赵有平正嗓音洪亮地声宣读着祝鹤鸣的条条罪状,每念一条,祝鹤鸣的便抖得更厉害一些,周围鸦雀无声,竟无一人再敢发丁声响。
祝雁停也在,他被人抬来,押在皇城门的门楼上,正对着行刑架的方向,萧莨要他在这里,亲看着他费尽心思偏帮的“兄”,最后是如何被人千刀万剐。
祝鹤鸣已毫无仪态可言,不停打着颤,甚至当众失禁,祝雁停怔怔望着,心百般滋味翻,一片涩然。
他恨吗?他当然是恨的,这么多年他一直就活在一场自以为是的骗局里,分不清好坏,将仇人当恩人,为了小时候那一所谓的恩,更为了自己那可笑至极的执念,他放弃了丈夫孩,毒杀了亲生父亲,连累无数人因他而死,到来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他能不恨吗?
可他能恨谁?恨祝鹤鸣有用吗?有再多的借,他也都是咎由自取,祝鹤鸣是低劣的人渣,他又能好上多少?
时辰已到,刽手举刀麻利地在祝鹤鸣左侧上割第一刀,伴着祝鹤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刽手将割的那铜板大小的举起,好叫的看客瞧个清楚。
第二刀,右侧。
第三刀,膛正。
祝鹤鸣的凄惨叫声不断在刑场之上回,有兵丁在他旁唱数,源源不断割的被展示给周围的观众。
刑架之,有人打着颤闭起双几乎地上去,有人弯腰不断呕吐,几要将胆都吐来,更有人捂着耳朵试图往后退,又被守在后的戍北兵用剑挡回。
凄厉的惨叫就在耳边,祝雁停的不自觉地微微战栗,他不怕死,却依旧恐惧于这样的死前折磨,历皇帝是他亲手毒死的,谋朝篡位他也有份,萧莨是在提醒他,他的那些事,本该与祝鹤鸣一在众目睽睽被千刀万剐,他本没有资格寻求解脱。
祝鹤鸣在剧痛之几番昏死,又被人用冰泼醒,他嘶哑着嗓哀嚎,牙关不停打着颤,抖索着声音喊:“我没、没弑君,不是我,是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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