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要夺取皇位,只能用这上不了台面的私手段,为何你二哥就一定要这般憎分明,不肯通我们丝毫?”
祝雁停的眉宇间满是郁,让他本就已经苍白消瘦的面庞更显病态,萧荣不知当怎么说,沉默一阵,他:“二哥他有自己的行事准则,轻易不会改的。”
轻易不会改,哪怕是为了他也不行,祝雁停神的难过愈甚:“你二哥带这么多兵京,一旦圣京城破,我兄必是没有活路了,那我呢?他连我也要杀么?”
“我不知,……二嫂,你为何不直接去问二哥?”
祝雁停摇,颓然:“没用的,他必不想见我。”
“那倒也不是,”萧荣犹豫说,“你不去找他,又怎知他不想见你?还有珩儿……”
“珩儿、珩儿怎么了?”提到珩儿,祝雁停的声音陡然提起,转瞬红了眶,“珩儿也在军是不是?他是不是也在这里?”
“……嗯。”
祝雁停大睁着睛,通红的双目逐渐盈满泪光,喃喃:“珩儿他如今已有三岁大了吧,他知他还有个爹爹么?”
“知的,我与他说过。”萧荣心有不忍,祝雁停这般模样,叫他看着万般不是滋味。
“我想见他,”祝雁停念这几个字,猛地攥住萧荣手腕,着泪恳求他,“阿荣你帮帮我,我求求你帮帮我,让我见一见珩儿,我只要看他一,一就好,我求你了。”
“二哥不会让我带他给你看的,”萧荣尴尬地回避他视线,“要不你再等等吧,我回去与二哥说说,劝一劝他,看他愿不愿意让你见珩儿一面。”
祝雁停闻言泪得更凶:“他不会同意的,他恨我,恨我抛弃了他抛弃了珩儿,他不会让珩儿见我的,可我的孩就在这里,我怎能不见他,阿荣我求你,你帮我,帮帮我。”
“我也没法啊,”萧荣疼劝他,“二嫂你这又是何苦,你想见珩儿,等仗打完,事尘埃落定了,总能有机会见的……”
“到那时我不死也定要狱!我还怎么见他!”萧荣的一再拒绝已让祝雁停有些歇斯底里,满是泪的赤红双目里泛滥着血丝,“我只想看一我的孩都不行么?阿荣我求你了,你让我看他一,就一都不行么?”
祝雁停要给萧荣跪,萧荣吓了一,赶忙阻止他:“二嫂你别这样,你赶起来,你这是什么啊?”
“那你肯帮我吗?”祝雁停死死扣着萧荣的手臂,他妥协。
萧荣实在没法,犹豫半晌,咬咬牙:“二嫂你先起来,……我想想办法吧。”
酉时末,萧莨召集众商议后日兵攻城的作战计划,萧荣借帮着看孩,将珩儿带去了自己帐。
天已然全黑,一辆车悄无声息地了军营。
萧荣心如鼓,抱着珩儿的手心里冒汗来。
珩儿窝在他怀里,小声问他:“小叔叔,我们去哪啊?”
萧荣摸了摸他脑袋,稍稍定心:“小叔叔带珩儿去见你爹爹。”
“真的么?”小孩儿的眸光闪烁,在夜格外明亮。
萧荣心愈发沉定,叮嘱他:“嗯,但珩儿乖,别告诉你父亲,我们就看爹爹一,珩儿就随小叔叔回来好不好?”
“好!”
祝雁停等在驿站里,坐立不安,听到外隐约传来的车声,当即冲门外,便见萧荣用厚实的斗篷裹着个不大的孩,从车上来。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萧荣手里的孩,屏住了呼,停脚步几乎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
萧荣将珩儿放地,轻推了推他肩膀:“珩儿,那就是你爹爹。”
祝雁停瞬间泪满面,三年时间,他的珩儿从那么一丁大,到如今都有这般了,若非萧荣喊他珩儿,他当真一都已认不来,这就是他的珩儿,是他的孩。
小孩儿怯生生地看着祝雁停,对上祝雁停满怀希冀又蓄满泪的双,意识地往萧荣后缩了缩,祝雁停见之心的悲凉愈甚,怔怔喊他:“珩儿,我是你爹爹。”
珩儿躲在萧荣后,只半边脸,小心翼翼地看向祝雁停,却不肯上前。
明明早上还一直念着想要爹爹,来的路上也是兴兴的,如今当真见到了人,却怎么都不愿走过去。
僵持半晌,萧荣无声一叹,弯腰问小孩:“珩儿,你不是想见爹爹么?怎不过去了?”
珩儿赶忙摇,很小声地说:“小叔叔,我们回去吧,我想父亲了。”
萧荣了他的手:“珩儿,你爹爹很想你,你过去,让他看一看你,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珩儿终于被劝动了,犹犹豫豫一步三回地走向祝雁停,在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脚步,低睛没再看他。
祝雁停蹲,用力将之拥怀。
珩儿有些不知所措,任他抱着,没敢再动。
萧荣轻一气,等了片刻,见时候不早,带人回去,正要走上前,忽地被一柄剑架上了脖,祝雁停在那一瞬间将孩抱起,快步往后退去。
电光火石间,萧荣和他带来的十几亲卫便已被人团团包围。
萧荣一怔,反应过来后猛地朝祝雁停瞪去,目眦裂:“你什么?!”
珩儿在祝雁停手里放声大哭,挣扎着想要地,被祝雁停死死住。
祝雁停面上的哀戚之退去,只余一片冷然,他哑声:“阿荣,抱歉,我无意伤害你,更无意伤害珩儿,我只要你二哥退兵,定会平安送你们回去。”
第64章 兵戎相见
幼童的嚎啕哭声划破黑夜沉寂。
萧荣倏然回神,不顾架在脖上的剑,猛地随带的防匕首,朝离得他最近的人刺去。
他带来的那十几亲卫都是萧莨指派给他的人,功夫十分了得的,绝无坐以待毙之理,萧荣一动便纷纷开始反击。
萧荣这边人数不占优势,但他的人都是戍北军来的,是见过血的人,一招一式远非祝雁停带来的人可比。珩儿哭得厉害,祝雁停心知是拿不住萧荣了,无意再与之纠缠,叫人拖住他们,趁抱着儿上车,先一步离开。
珩儿哭了一路,祝雁停怎么哄都哄不好,他拿特地带来的那个拨浪鼓,想要逗儿,被珩儿用力挥开。
“你是坏人!我要父亲、呜……”
祝雁停压抑着心翻江倒海一般的酸涩,拿了帕给小孩泪,低声喃喃:“爹爹是坏人,珩儿怎么生气都好,别不要爹爹。”
珩儿闻言哭得更凶:“我只要父亲,我没有爹爹,你不是我爹爹,呜……”
祝雁停将孩抱到上,轻拍着他的背,声音更轻:“宝宝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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