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说他要的东西已经来,将之呈给祝雁停,祝雁停伸手捻过那一小包药包,夹在两指间收,轻吁一气,起去了祝鹤鸣那里。
祝鹤鸣看着祝雁停递过来的东西,不解问他:“这是什么?”
“一叫人吃了后心智逐渐迷糊,且有依赖的药,吃不死人的。”
祝鹤鸣皱眉:“……你的意思是?”
祝雁停与之解释:“将这个每日喂给皇帝吃一,他的神智会越来越不清醒,以后我们想如何,他都会答应,兄现要的第一件事,便是朝堂,如今没了祝玖渊与刘崇两派争斗不休,朝堂尚算平静安稳,但那有那几个小皇在,迟早有一日还要再起风波,只好在那几个小娃娃都还小,他们背后的王府又都在南边封地上,那边得很,他们想要掺和京事都不容易。两年的时间,够不够兄彻底把控朝政?待到那一日,皇帝便可以‘驾崩’了,只要一传位昭书,兄登基便是顺理成章之事。”
听到“登基”二字,祝鹤鸣有一瞬间的血沸腾,很快又冷静来:“不会被人发觉吗?那些御医呢?”
祝雁停嗤:“换别人这事,自然容易被发现,可咱们这位虞国师可不同一般人,他给皇帝的丹药,皇帝从来都是不眨就直接吞了,且历代皇帝沉迷嗑丹的,落到最后无不是疯疯癫癫神智全无然后一命呜呼,御医即便知是丹药有问题,可皇帝为了生不老如此笃信那玩意儿,谁能去说、谁敢去说?待到兄逐渐收拢朝势力,一个疯了的皇帝,还怕他甚。”
祝鹤鸣轻眯起,想了半晌,:“如此也好,这便叫人将药给国师送去吧。”
第52章 老昏
萧莨一行人到达鹭川军的第二日,军营里办了一个简单的冠礼,萧让礼被人搀扶着起,亲手为萧莨加冠,并为他取字郁之。
郁,取草木葱茏茂盛之意,与莨之名相呼应。
萧莨郑重拜过父母,又朝着京祖坟方向拜了三拜,冠礼便算成了。
后萧让礼为之引见军一众大将,这些人分守凉州、秦州众多要之地,这两日听闻萧莨赴任,才先后赶来鹭川与之相见,明日又要分赶回去,不敢过多耽搁。
萧莨接替的是萧蒙戍北军左副总兵一职,另有右副总兵亦是萧让礼心腹,带人镇守雍州之地,因路途遥远恐生变数,萧让礼并未让之过来。
这些人都称将军,实则官职、品级各不相同,大多在五品之上。萧让礼一一为萧莨介绍,萧莨暗自将每一个人的姓名、相貌、籍贯俱都记,言辞举止间谦逊有礼又不失稳重。
在萧莨打量他们的同时,萧让礼的这些亦在打量着他。
他们这些人大多是由萧让礼一手提起来,对他格外忠心,也十分信服萧蒙,可惜世英年早逝,如今重担到萧莨手,先前只听说他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探,可毕竟是从未上过战场的文臣,人到底如何他们心里也打着鼓,原本想着只要资质不是太差的,他们都能尽力帮扶着,如今真正见到人,见萧莨一副不骄不躁、少年老成之态,却已然超他们预期。
这些人怎么想的并不难猜,萧莨心大抵有数,靠着父兄的名望只能站得住一时,想要真正在军站稳脚跟,他始终还得靠自己。
萧让礼留参将一人、遊击一人、都司三人在军协助萧莨,他们当有一直追随萧让礼的心腹,也有原本在萧蒙手事之人。
待只剩他们父二人时,萧让礼提萧莨:“赵参将早年就跟随我生死,是尽可信之人,其他几人,都司曹佑、蒋方年亦是追随我多年的老人,游击周简和都司郑韬先前都是你大哥手,得不得用,能否与你得来,你得自己去应对。”
萧莨郑重应:“我明白,父亲放心。”
卫氏带着珩儿在军营待了两日,不得不回去,几番要求萧让礼跟他们一起走,萧让礼没答应,他如今虽不能起了,但依旧得留来稳定军心,至少,得等到萧莨在军地位稳固之后。
萧莨叮嘱萧荣送卫氏回去:“你去了之后便不要过来了,暂且留在廖凉城吧。”
萧荣一怔,当即反对:“别啊,我又不是女眷,我也十六七的人了,大哥这个年纪都跟着大伯上战场了,怎么到我就只能跟伯娘嫂她们一样关在家,二哥,你别总是觉得我不行啊,我不行你可以教我,我保证听你的话,不会冲动来就是。”
萧莨略微摇:“我叫你留在廖凉城,是有别的事要你去,这事只能你去,给别人我不放心。”
萧荣不解望着他:“是何事?”
萧莨黯神,与之解释:“父亲怀疑军有鬼,先前父亲得定国公书信后严查几关,想要拿到刘崇与夷人勾结的确切把柄,但似走漏了风声,被人提前警觉了,因此一无所获,后兄战死父亲没力再查这事,便耽搁了来,如今既然我们来了,自然得将这鬼抓来,还戍北军一个太平。”
萧荣讶然:“竟有这等事?那二哥要我什么,尽吩咐便是!”
“军都司级别以上的武将都可携带家眷来这边,而这些人又大多留在廖凉城里,我要你去帮我将这些人的底细都细致摸一遍,越详尽越好。”
“这个好办。”萧荣一答应来,只要不叫他念书,就没有难得倒他的事。
萧莨,又叮嘱他:“你须得谨慎一些,万不要走漏风声,叫人发觉了。”
萧荣应:“二哥放心,这我自然知的。”
萧莨轻一气,望向前方山沉沉落的残日,昏黄暮映那一双不见底的黑瞳,慢慢消。
转日清早,萧荣带着卫氏和珩儿启程,回去廖凉城。
珩儿一早就醒了,原本乖乖趴在嬷嬷怀,一见到萧莨便地瞅着他,似是想要他抱自己。
这几个月因卫氏一路病着,都是萧莨亲力亲为地带儿,珩儿对他分外亲近,一日离不得他。
萧莨对上他肖似祝雁停的那双睛,心微动,将人接了过去。
卫氏见之低声慨:“这孩如此黏你,好也不好,如今你没空再带他,只怕他又要伤心了。”
先前祝雁停的事,卫氏其实一直未问过萧莨,但心里大抵是有数的,她对祝雁停没什么想法,只是可怜珩儿这孩。
萧莨着珩儿的手,未多言语,一直到萧荣见着再不走要耽搁时候了,小声促他们,萧莨才沉默不言地将孩回嬷嬷手。
卫氏亲自将孩接过去,抱着他上了车。
车行了几步,车骤然响起珩儿的恸哭声。
萧莨轻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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