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坐回桌前,重新提起笔。
两刻钟后,有人门来,低声禀报:“大人,郎君他突然叫了车,似是回去怀王府了。”
萧莨蹙起眉:“就他一人?”
“带了几个人。”
“……珩儿呢?”
“小郎君尚且安睡着。”
沉默片刻,萧莨喃喃:“我知了,无事,让他回去冷静冷静也好,珩儿在,他会回来的。”
第48章 心怀鬼胎
怀王府。
正院书房里灯火通明,祝鹤鸣沉着脸坐在榻上,听祝雁停将事快速说了一遍,冷声问他:“你说,萧莨他想要戍北军?”
祝雁停一怔,没想到他兄先在意的事会是这个:“却是如此,应当是承国公的意思,萧莨萧荣兄弟俩都想过去,萧莨准备去与皇帝请命。”
若是换别人,一个四品文臣想要去统帅戍北军,无异异想天开,可萧莨他是萧让礼的儿、萧蒙的兄弟,皇帝对萧家人虽有忌惮,但如今这个世,戍北军却又是他最为重要的一保命符。萧蒙突然战死,萧让礼又病重不起,只怕皇帝的焦虑和惶恐半分不萧家众人,若是萧莨这个时候来说他愿意去担此重任,在朝良将稀缺的当,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至少,萧让礼的那些会愿意听他的调令,不至闹将帅失和之事,在这节骨上,戍北军是再经不起半风浪了。
祝鹤鸣神一黯:“自戍北军的奏报呈上朝廷,阁和兵这几日一直在拟选新任戍北军统帅人选,刘崇本意是安排个我们自己人过去,即便一开始艰难些,过个一年半载,总能慢慢将之收拢,没想到萧莨这小会突然起了心思。”
如此一来,刘崇的算计恐怕要全盘落空了,还白死了一个萧蒙,祝鹤鸣心郁愤,当着祝雁停的面却不好说这些。
祝雁停轻抿角,:“他其实一直有想上战场的想法,只是之前有他父兄在,不到他罢了。”
“我知,我见过他书房里的沙盘,”祝鹤鸣冷嗤,用力握住拳,“是我小看他了。”
“兄,现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刘崇的那些事可属实?……你之前知不知晓?”
祝雁停的眉宇间满是担忧和疑虑,祝鹤鸣睨他一,淡:“我自然不知,若非你方才与我说,我也没想到刘崇有这般胆大,他果真不是个好拿的,什么事都敢,只怕压没将我们放在。”
祝雁停低声音:“兄,如今你打算如何?”
“你夫君倒是好算计,”祝鹤鸣的眸遍布郁,“无论他有没有确实证据证明刘崇当真过那些事,如今他将我和那虞一块拉,哪怕只是在奏疏提一句我们与刘崇有私,皇帝都会起疑心,皇帝虽忌惮萧家,但某些方面来说又格外信任他们承国公府的人,必会对此心存疑虑,如此境况虞也再不能帮刘崇他说话,刘崇这回怕是少不得得脱层。”
刘崇原本或许以为以定国公拿到的那些证据还不够给他定罪,只要萧家人没空对付他,他便能枕无忧,可如今萧莨非但不肯放弃,还被他知了刘崇后的是他们怀王府还有那虞人,要将他们的关系一并给皇帝,如此一来他们在皇帝面前便没法再相互帮腔打掩护,免不得要遭皇帝猜疑。
祝鹤鸣念及此心神一转,疑惑问祝雁停:“萧莨到底是如何知的,刘崇与我们怀王府间的关系?”
“……我也不清楚。”祝雁停低声回,虽那日是他主动说起,但萧莨听到时完全不惊讶,他应当先前就已经知晓他们与刘崇有瓜葛。
“罢了,追究这些也无意义,”祝鹤鸣叹,“你既说他只是在奏疏里提到,见过我们怀王府与刘崇私有往来,这也算不得数,皇帝就算疑心,也不能将我们如何。”
“可若是皇帝叫人详查呢?难免不会将刘崇这些年为兄你过的事牵扯来,没有那虞在皇帝面前周旋,事只怕不好办……”祝雁停神忧虑,想了想,问祝鹤鸣,“兄,你觉得虞那人可能真正为你所用?”
祝鹤鸣哂:“至少比刘崇那个老匹夫好些。”
“那便好办,”祝雁停咬牙沉声,“和刘崇这样的人与虎谋没有意义,如今了事,我们只能将之先推去撇清关系,只要那虞先萧莨一步在皇帝面前揭发刘崇,随便说些什么神鬼之事吓唬吓唬皇帝,皇帝一准顾不得许多就要将人发落,待到刘崇了狱,便不要再给他任何狡辩攀咬我们的机会,想办法让之‘畏罪自戕’,把罪名都背了。”
祝鹤鸣犹疑:“可没了刘崇,日后朝之事我们要如何图谋?”
祝雁停不以为然:“我们自己手如今也有些可用之人,刘崇倒了,他没有浮面的那些势力我们尽可收为己用,再者说,只要虞能稳住他在皇帝心的地位,他比一百个刘崇都好用。”
更何况,当年皇太弟祝玖渊能扯着萧家的大旗在外收买人心,他们为何不能?萧莨要当真去了西北,京的事便鞭莫及,他们只是借用一萧家的名号而已,又有何不可?
想到这些,祝雁停心黯然一瞬,很快又打起神来,拿定了主意。
“……你说的对。”祝鹤鸣当被劝动了,前他们也只能这么,牺牲一个刘崇,保全他们怀王府,有那虞在,一切尚可徐徐图之。
“雁停。”见祝雁停有些心不在焉,祝鹤鸣忽地喊他。
祝雁停怔然回神:“兄……”
祝鹤鸣眸一顿,盯着他的睛,祝雁停意识地移开视线,避开了他的目光。
“雁停,萧莨想去西北,若皇帝当真准了他,你如何想?你也去?”
祝雁停渐攥手心,几乎能觉到指尖掐的痛,叫他这会儿分外清醒,沉默半晌,他哑声:“我不去,兄大业未成,我怎能就此离开,我在这里,至少还能借着萧家的名义,帮兄笼络些助力。”
祝鹤鸣叹:“如此一来,你岂不是要与他分开,那珩儿怎么办?”
“……珩儿,他应当会带去西北。”祝雁停心一阵刺痛,他亦舍不得珩儿,可萧莨丝毫不肯退让,一定要他,他也不甘心就此放弃。珩儿跟着萧莨,远好过跟着他,即便到了今时今刻,他依旧不得不承认,萧家人的正直与坦,是他从来渴望却不曾有过的,他希望他的孩也能活成那个模样。
或许,待有一日大事成,他们还能有再相见的时候。
祝鹤鸣轻眯起:“雁停,要你这般抛家弃,我亦于心不忍,我只怕有一日你会后悔。”
祝雁停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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