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笑话一般:“表哥,你又为何不能与我一条心呢?他日我兄皇帝,你我位极人臣,这样不好吗?你自己也说,有你父兄在,皇帝断不可能让你走到更显的位置上,一辈庸庸碌碌青史无名有何意思?你又比你父兄差在哪里?”
萧莨压着心翻涌起的绪,:“你又如何保证你兄了皇帝,我们承国公府就一定能太平无事,你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上位者卸磨杀驴的故事少过吗?你……”
“我说过了,你不喜我兄,也别当着我的面诋毁他!”祝雁停咬着牙截断萧莨的话。
他的脸上已再无半笑意,只余一片带着防备的冰冷,萧莨见状疲惫地闭了闭睛,稍稍平复语气:“……雁停,到底要如何?你才肯放弃这样的执念?”
“不可能。”祝雁停说得斩钉截铁。
“为了我和珩儿也不行么?”
祝雁停嗤:“你连世都不是,我的珩儿以后又算个什么?为了珩儿,我更要争一争!”
僵持片刻,萧莨摇了摇,已无话可说。
祝雁停愤然问他:“你说我们才是一家人,你可有真正信任过我?你若非防着我,我又何须派人去偷听?你嘴上说会帮我,其实从到尾都在骗我对吗?”
萧莨沉默不语。
祝雁停激动:“我知!你有诸多的顾虑,是我太自以为是,其实在你心里,我压比不上萧家人!如今在你,我是否就是个丑态毕的恶人,着你不利于萧家,不利于承国公府的事?可分明,就是你胆太小,你若是真心愿意帮我,帮我兄,怎会成不了事?!”
萧莨沉目光:“你哪里来的自信,一定能成事?”
“为何不能?!我不妨与你直说,刘崇、还有那位虞国师,皇帝面前最说得上话的两个人,我兄都将之拉拢了,否则皇太弟之事又岂能那般顺利?我兄既想要那个位置,自然得有人帮他,他们为怀王府卖力,我兄许诺他们想要的东西,各取所需,有何不好?为何别人能得,你承国公府就不得?!”
“够了!”萧莨一拳砸在桌上,茶溅洒而,浇到他手背上他亦浑然不觉,“怀王与刘崇他们是怎么想的我不知,但我今日便可明确告诉你,萧家有祖训,我不可能帮你兄,更不会与之同合污,无论你说什么,都绝无可能!”
比起生产那回,今日的萧莨显然更加气怒,即便这样的怒意其实绝大分并非冲祝雁停而去,但祝雁停亦是第一次,在他看到的对自己不加掩饰的失望。
“什么叫同合污?!”祝雁停心一阵刺痛,只觉分外不忿,“我兄到底了什么大大恶之事,你要这么说他?!你是否觉得只有你承国公府是好的,别人就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险小人?!是不是定国公府的小?他来这里到底与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与刘崇有关?!”
萧莨沉声反问他:“你又听到了多少?”
“你这么怕我知了吗?!非要这般地戒备我?!”
“你知了,你打算如何?再派人去暗地里与怀王府送信么?你是在打这样的主意么?”
萧莨黝黑的双直直望着祝雁停,看似平静的目光却像一把利剑,毫不客气地揭穿了他那些不能见人的小心思。
对上萧莨这样的神,祝雁停心蓦地一沉,垂眸冷笑:“你既不打算与我说,又何必再讲这些废话。”
这般态度,却更叫萧莨失望,哑了声音:“人心隔肚,即便你与怀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心每时每刻在想些什么,你又能真正知晓多少?”
“呵,”祝雁停一声低嗤,“表哥说得对,人心隔肚,我心每时每刻在想些什么,表哥又真正知多少?便是表哥心在想什么,我亦猜不透,表哥否定我兄,说到底,无非是你从一开始便对他存着偏见罢了。”
祝雁停这样便是怎么都说不通了,见他这般冥顽不灵,萧莨心俱疲,没了再说的兴致,站起,留句“这些事,且等你想清楚再说吧”,了门去。
祝雁停呆愣许久,才似恍然回神,抬手用力一挥,面前矮桌上的茶尽数被扫地,四分五裂。
原本在里间摇篮安睡的孩被惊醒,放声大哭。
房门外,萧莨站在廊,抬怔怔望向远方天际。
正值日暮时分,天边一抹残似血,在这萧条冬日里更显惨。
几只黄莺在已只剩枯枝的树上栖息,这些鸟也不知是怎么养的,明明应当在秋冬日时南飞,偏它们怎么赶都赶不走,还十分亲近祝雁停,仿佛通了灵一般。
萧莨双瞳轻缩,思一阵,吩咐跟在后的人:“以后派人盯着些这些鸟,若是它们飞去,务必跟上看飞去了哪里,若有不对,便将之。”
“诺。”人低声应。
黯光在萧莨的眸里沉得不见底,静默半晌,他又:“从今日起,院但凡有人门,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俱都报与我。”
“诺。”
屋,阿清叫人将地上狼藉收拾了,忧心忡忡地劝祝雁停:“郎君,您何必与大人这般置气,惹得他大怒,您自个心里也不痛快……”
祝雁停攥拳,指甲狠狠掐手心。
阿清无声一叹,小声问他:“郎君可要用晚膳?还是等大人回来……”
“不必了,”祝雁停扯开嘴角,自嘲一笑,“你觉着他今夜还会回来么?”
阿清低了,没再接话。
亥时,祝雁停倚在床,心不在焉地轻推着摇篮,怔怔神。
黯淡烛火映在他,又悄无声息地幽黑瞳里,只余眸底一片不见底的翳。
摇篮里的儿才睡没多久,傍晚那会儿被吓到了,嬷嬷怎么哄都哄不好,还是祝雁停抱了他一会儿才逐渐安静来,再一直折腾到这个时辰才肯睡。
祝雁停伸手过去,手指轻拭了拭儿柔的面颊,盯着他看了半晌,神渐柔和些许,低声喃喃:“珩儿,爹爹到底该怎么办……”
嬷嬷门来想要将孩抱走,被祝雁停制止:“他睡着了,就让他在这睡着吧。”
嬷嬷提醒他:“小郎君半夜里会醒来两三回,怕会吵着郎君。”
“无事,你们先退吧,等他醒了再来抱他去喂。”祝雁停持。
嬷嬷只得退,阿清来小声与祝雁停禀报:“大人歇在书房了,已经熄了灯,郎君您也早些歇吧。”
祝雁停愣了愣,问他:“有人给他守夜么?”
“大人没叫人在门外守着。”
祝雁停轻闭睛,吩咐他:“还是派个人过去吧,……去叫他自己边的人去,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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