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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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穿这五品青朝服可真俊朗,待到再过个一两年,说不得还得换。”

    以萧莨的,和他如今在皇帝心的分量,五品确实屈才了些,只他尚且年岁小,还未及冠,待日后,迟早会得皇帝重用。

    萧莨略摇:“父兄已然手握重兵,我在朝,注定走不到太过显的位置。”

    他的语气并无遗憾,祝雁停说他志不在朝堂是对的,五品也好、六品也罢,他走科举仕本就是听从父亲安排,为着萧家多寻一条退路,原非他本意。

    祝雁停轻声一叹:“表哥,……你当真就一野心都没有么?”

    萧莨抬眸望向他:“野心?”

    “不能征战沙场、开疆拓土,那便要位极人臣,一展雄心抱负,否则一辈庸庸碌碌,只个无名小官,又有何意思?”

    萧莨微蹙起眉:“雁停,你是这么想的?”

    若祝雁停当真有这般雄心壮志,又为何甘愿拘在后院,为他生儿育女,甚至连爵位都毫不犹豫地放弃?

    祝雁停笑了一笑:“我随说说罢了,表哥有自己的打算,不用太在意我这些胡言语,我先前就说过,我最向往之事,是归于安宁,与书画茶酒为伴,那也是真心话。”

    萧莨一时无言,沉默片刻,他:“雁停,别想太多,待你生,无论你想什么,我都支持你。”

    “真的?”祝雁停笑着眨,“当真我想什么你都支持?”

    “……嗯。”

    祝雁停又笑了笑,未有再说。

    他只怕有一日,萧莨会对他失望。

    萧莨对他越好,他心里的不安便越甚,他没有骗萧莨,他渴望安宁,但在安宁之前,他还有更多想要的,权势、地位,他只有站得更,才再不会被人作践、欺辱。

    平复住心绪,祝雁停不再多想,叫人拿了些心来,装荷包里递给萧莨:“表哥路上记着吃,要不待到祭月礼结束得饿坏了。”

    祭月礼酉时开始,要到亥时才结束,如今天凉了,在秋风饿着肚又跪又拜几个时辰,总归是受罪。

    萧莨接过去,仔细收好,又提醒祝雁停:“你晚上早些歇息,不用等我回来,若你睡着了,我便在外间将就一晚,不会吵着你。”

    祝雁停不乐意:“那不行,表哥不抱着我睡,我睡不着的。”

    萧莨只得答应他:“祭月礼一结束,我便回来。”

    “好。”

    萧莨了府门,正碰上萧荣从外回来,萧荣见到他,略不自在:“二哥你要去啊?”

    “嗯,还有公务,今日这么早就从书院回来了?”萧莨顺问他。

    萧荣转开目光,似有些不敢看他睛:“今日讲学的老师不适,没来书院,我们便提早学了。”

    萧莨皱了皱眉,萧荣的神看着有些怪异,不过现也容不得他多想,叮嘱了萧荣一句“那你自个多看看书,别耽误了”,便匆忙上车离开。

    屋里,祝雁停倚在榻上心不在焉地听人念书,不时摸一,里那个正闹得畅。

    他不知别人的孩是否也是这样,还在肚里时便这么实,这孩果真既不像他,也不像萧莨,这倒是有些像萧荣,可萧荣那样个的,他其实又不太看得上。

    念到萧荣,祝雁停心思一转,叫了阿清过来问:“阿荣他回来了?”

    阿清小声回答:“听门房上的说,刚回来的,正巧碰上大人去,大人还问了他几句。”

    祝雁停瞳微缩,又问:“他今晚便会动手?”

    “嗯,看着应当是的。”

    “阿荣这,果真比我还急切一些,”祝雁停笑着摇,“也罢,这好戏,怕是皇帝也等不及了,且看着吧,派人去盯着些,发生了什么立刻来与我说,也知会一声兄那边。”

    “诺,郎君放心。”

    黄昏,皇帝亲往夕月坛祭月,祭祀的过程冗且繁琐,日暮时开始,直到迎着月拜月过后才结束。

    亥时二刻,御驾终于打,行过阜成门时,漆黑夜陡然升起一声惊呼,有人影于众目睽睽自城门楼上坠,惊天动地的响过后,就这么摔在了御驾之前。

    开路的京卫军上前将之围住,京卫军统领策上前来,沉声问:“发生了何事?”

    面面相觑、惊慌不已的兵卫让开一条,待到京卫军统领看清楚面前摔在地上,已脑浆迸裂、鲜血满面的女是何妆扮,他亦面惊愕,一阵发麻,意识地拉缰绳,若非还骑在上,只怕要往后退去。

    皇帝原本在车辇闭目养神,听到外动静,不耐烦地呵问:“外了什么事?怎停来了?”

    京卫军统领过来回话,言又止:“回禀陛,有女失足从城楼上摔血不止,已然死……”

    皇帝的双眉狠狠一拧,冷了神,他才刚率百官祭了月,就发生这等晦气之事,女失足掉城楼摔死在御驾前?太过荒唐!

    “女?哪里来的女?她又怎会无端上了城楼?守城门的这些个人到底在什么?!”

    京卫军统领低了不敢多言,城门守正哆哆嗦嗦地跪请罪,说这女是趁着城门换防时偷跑上去的,不过说到底,还是他们失职。

    皇帝气怒不已,被恩许与他同乘一车的国师虞忽然开:“陛,此事颇为蹊跷,还是让臣去看看为好。”

    皇帝稍稍平复住怒意,颔首:“有劳国师了。”

    那女的尸就横在城门之,一火红异装,前似用鲜血画着符咒,赤着的双脚脚底上亦有血咒,发披散,妆容分外妖娆诡异,已脑浆迸裂、七窍血,大瞪着,嘴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在火光映照更显狰狞惨,与鬼魅无异。

    这般骇人模样,难怪那些个兵卫个个战战兢兢,不敢靠太近,连京卫军统领都是一冷汗,满脸惊慌之态。

    虞走近,沉默看了片刻,俯,手掌拂过女睫,帮之阖上双目。

    待他回到御驾边,皇帝迫不及待问:“如何?国师可是看了什么?”

    虞眉目沉沉:“陛,这女着异服、妆容诡异,上又有血咒,臣若是没看错,应当是有人在她上施了一前朝时就已有的厌胜禁术,以活人,且是与被咒之人八字相克的活人为偶,施予禁术,其效用远胜寻常木偶百倍。”

    皇帝面乍白,便听虞继续说:“不过这禁术也有个弊端,活人毕竟不同玩偶,稍有不慎便易失控反噬,这女应当是因反噬失了神志,趁人不备跑来,浑浑噩噩间爬上城楼,这才摔了来。”

    皇帝大约是想到什么,面已难看至极。

    虞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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