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朝时,徐林便以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等七项罪名参了刑尚书王谢一本。此举目的昭然若揭。书令徐林和天策府上将秦镇南本就是上官家旧,晋王回之后便追随晋王。倾向晋王的一派与以太尉周铭及王家为首的太一党向来是斗得暗汹涌。今日却是猛地放到明面上,彻底撕破脸了。
果不其然,继徐林参奏之后,秦镇南便请令求圣上准晋王前线参战。朝堂上又是一番轩然大波,暂且不表。
日一天天过着,不过距那日消息传来三天罢了,赵绪却过得如三月一般。
这几日明里暗里动了多方势力,把王谢从刑侍郎的位上了来。自然,太也不会让他太顺心,自己的许多亲信都受了打压。
至于前线一事,渐渐有了苗。不仅秦镇南那边,赵绪也去见了当今的太后。至今赵绪与这位祖母只相认了四年,说论亲疏贵贱应远远不如东那边,而那位位的太后却是对他更亲切些。得知赵绪来意后,便应了,还给了他一个亲手绣的狐披风。
当赵绪不禁问,为何皇祖母待他这般好时,她只是笑着答,因为你是上官家唯一的血脉。
赵绪总觉得太过顺利,像是有人一直帮他一般。然是友非敌,他也无暇再分心探查了。
忙绿张的几天过后,当赵绪听到穆千山带来的消息时,心竟然平静得很。只是笑了,说了句“还好。”
“江将军拼死突围后,为躲避追兵,辗转数日,途被一牧民所救,所以命无碍。”穆千山尽量想着如何措辞。“回军后,大将军震怒,令杖责一百,有徐敬言将军求,才免了五十押后。只是罚了一年俸禄,降为了百夫”
徐敬言是徐林之,年时十七,比赵绪还要小些。但其家族显赫,本人也是一名虎将,小小年纪便跟着孙南征北战,被封了青田候。因为其父影响,徐敬言也是晋王府这边的,而他是最让赵绪疼的,这小在京时,几乎天天往他这儿跑,都要被烦死了。
“想不到敬言还能靠谱一次。”赵绪挑眉,心雀跃。
他一儿都不担心师兄被降职了如何,总之有能力慢慢升上来就是了。他现在要的,就是把那个背后人的人揪来。
落日的余晖映照着天边的晚霞,如血般苍凉寂寞。
凉州城的军营,士兵们依旧机械般的巡逻,站岗。江云涯回来的事就像小石投平静的湖面,漾几圈涟漪后复归平静。
说短不短的军营生涯让江云涯在将士很有威望,士兵及同僚们都显然不能接受是江云涯擅自兵而造成的那么多同袍的牺牲。
但这是上将所的裁决,军令如山,他们只能顺从。
江云涯被降成了百夫,从之前的将军独帐搬到了普通帐。他背上伤势未愈,又挨了五十脊杖,翻不得,只好被担架抬着,满是愧疚地对着帮他收拾东西的同僚谢。
他百莫辩,那日之事,并无第四人知。他原以为唐明对他冷淡,是他世寒酸之故,所以只是尽职好本分。而昨日之时,自己拼死回营后,看见孙冰冷的怒容,唐明及刘尽云在一旁明里暗里说他是晋王府的人,求大将军轻罚时。他就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孙本就厌弃太晋王之争,听了那话更是恨他恃权生骄,怎会轻易罢了。不是徐敬言求,自己估计早被军法置了。
江云涯心有无限懊恼悔恨,悔自己不够周密怕连累了赵绪,更恨自己,断送了那么多同袍的命。
他们本有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机会,就算死也是战死沙场,死得其所。而今却为他一人,死在自己人的谋暗算之。
背后灼烧般的痛楚让他更加清醒,握着的拳青毕现。
江云涯蓦地觉背上一凉,背后那人边帮他涂着药膏边笑得开朗,“江百想什么那么神?和敬言说说。”
“末将不敢劳烦徐将军。”
江云涯听得是徐敬言的声音,心惊讶,忙要起,却被徐敬言了去。
“哎,那么多礼数什么!”徐敬言年仅十七,却和唐明一般,各领一先锋军,真正是军队仅亚于孙的二把手了。这个着金铠,英姿飒的小将军年少成名,却不骄躁,在军往甚广。虽然不乏有人是看他父亲的背景,但更多的是被这个活泼少年所带来的轻松所引。
“我就就看唐明和他边那个贼眉鼠的人不对付,谁成想他俩还真投奔了周太尉。”
“……”
江云涯纳罕这人的自来熟,更是惊讶他这般就直接说了来,不怕隔墙有耳。
“别担心,你忘了我爹是什么人了?谁都知我们家向来就是站在晋王爷这边。哎,这药如何?我爹非得给我包裹里的,还剩好多,我一会给你拿来。”后的俊朗少年絮絮叨叨地说着,不忘细心涂药,倒是像极了赵绪。“他们都以为我们家支持绪哥,哎,是晋王爷,我叫顺嘴了,别说去啊……支持晋王爷是想得个拥立新帝,位极人臣的待遇,可我爹已经是书令了,还要,能到哪儿去?我是觉得晋王爷心里真的有百姓,他真的是个很有才能很厉害的人啊,虽然还没加冠,但绝对是我见过最贤能的王爷了………”
江云涯为自己刚开始的诧异暂表观望态度,这个徐小将军完全是青于蓝而胜于蓝,论侃大山的程度,比起赵绪那是更为登峰造极。目前用了几百字一脸痴汉地赞了一赵绪之后,又开始义愤填膺地斥责了唐明及刘尽云险狡诈,枉为人臣的可耻行为,最后更是以我们晋王府从不搞小样,光明正大,为百姓谋福祉,为江山谋太平结尾,以便江云涯充分认识到追随晋王爷是多么英明神武的决定。
江云涯有那么一刹那怀疑,军追随晋王府的人,怕是有许多都是这般被徐敬言忽悠走的。
自然,在江云涯听来不是忽悠。小绪那么聪明那么厉害,这只是引导而已。
第十七章 可以亲我一么
徐敬言功成退,眉间满是得意,他觉得自己这次的安很成功,江云涯那么沉默的人看起来都很赞同的样。
江云涯了谢,好不容易送走了徐敬言,世界重归安静。幸好最近几天战事并不激烈,他也有了空闲躺了几天养伤。
这边江云涯刚换上百的衣服准备去看一新的队伍,就听得军都在谈着晋王爷亲征的事。
晋王爷虽颇有贤名,但谁不知京这些皇亲贵胄的名声来的多容易,除了追随晋王的一派,几乎没人觉得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王爷能有什么作为。
资历老的将领偷偷谈论着,他不在京城好好享受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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