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字,他又不说话了。
晏清和狐疑的皱了皱眉,“我怎么?你到底想问什么,赶问!”
“我问什么,你都会说实话吗?”楼景忍不住确定。
晏清和想了想,:“嗯,我都说实话。”
楼景看着晏清和坦诚的模样,他了一气,问:“我想问,你……”
你真的是晏清吗?
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了,可楼景也不知为什么,明明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就是问不来。
他想问晏清,他到底是不是晏清。
又或者,他是不是一只叫晏清和的鬼?
可这么简单的两句话,他怎么也说不来。
从前,他发现晏清和的异常的时候,心里并没有当回事,那时候他只将晏清和当一个萍相逢需要帮助的人。
可现在不同了,他对晏清和动了心,他想知他的一切,他的来历,他的背景……他的所有所有。
他上的未知,让他觉得不安,觉得恐慌。
他是不是晏清?
如果不是晏清,那他从哪儿来?又将会到哪儿去?
他会在这里呆多久?会不会离开?如果他离开了,自己要去哪儿才能找到他?
……
楼景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问,可当他看着晏清和的睛,却发现自己什么都问不,甚至他不敢去破那层窗纸。
他担心,他破了这层窗纸,就再也见不到晏清和了。
“没,没什么。”楼景不动声的地楼,拖了鱼就大步往前走。
晏清和看着楼景近乎落荒而逃,一跛一跛却跑的飞快的背影,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明明不好,怎么跑的比我这个双健全的人还要快……”
看着楼景已经跑老远了,晏清和回过神,一边跟着跑,一边叫:“哎,楼景你走慢,等等我啊!”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晏清和就醒了。
他们刚刚跟老晏家分家,而且因为这事,老晏家在晏家村颜面尽失,他担心老晏家的人咽不这气,会伺机报复,也不太放心将俩孩留在家里。
他叫醒了俩孩,就开始收拾东西。
等赶车的村民来的时候,他们东西都收拾好了,将鱼拖上车之后,他和楼景一人抱着一孩,就坐上了车。
“走咯!”随着一声叫唤,车赶往镇上。
到镇上的时候,天还灰蒙蒙的,集市上也没什么人,晏清和摆好了鱼摊,也没急着摊,他拉着赶车的村民,一块去吃了早饭,才放人离开。
渐渐地,集市上有了人,卖菜的摊贩也纷纷来了。
晏清和一直留意着旁边的摊,看到有人过来的时候,他意识就要打招呼,却发现来人不是之前的老太太,而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
小姑娘拿着东西,正要往这边放,晏清和短暂的怔忡片刻后,忙阻止她:“这里已经有人了!”
小姑娘一脸错愕的红了脸,她呐呐地说:“可是我经常在这里摆摊的……”
“你?”晏清和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忙问:“你,是经常在这里卖菜的老太太?”
小姑娘低着,腼腆的了:“嗯。”
所以,这是那个老太太提了很多次的孙女?
想到自己刚刚差把人孙女给赶跑了,晏清和心里不由得一阵尴尬,他忙不迭的站起来,接过小姑娘手里的东西,一边帮她摆摊,一边解释:“这地方是你向来摆摊的地方,我还以为你是给别人占位的……”
“我今天来的有些晚,就让我先过来给她占位置……”小姑娘说着,忍不住偷偷瞥了晏清和一,瞬间又红着脸低。
晏清和忙着给她摆摊,没留意到她的脸,倒是被旁边的楼景将这一幕尽收底。
从旁边那老太太提起自个儿孙女开始,楼景对旁边的老太太就格外的谨慎,但凡风草动,都不动声的注意着。
今天老太太人没来,来了个小姑娘,他当时就心一。
当小姑娘说自己是老太太孙女的时候,楼景的脸已经不知不觉的黑了一圈,看着晏清和那么帮她摆摊,楼景脸黑的已经能滴墨来了。
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迫自己坐着,没过去把晏清和给逮回来,可他那双睛,却始终盯着隔看。
是以,当这小姑娘偷看晏清和,还红了脸的时候,楼景也看的一清二楚。
光天化日的,一小姑娘这么盯着男人看,简直不知羞不害臊!
楼景眯着睛,如是想着。
晏清和给小姑娘摆好了摊,人就回来了,就在楼景心转晴的时候,晏清和突然跟小姑娘搭话了。
楼景:“……”
好不容易转晴的心,瞬间再次转!
很生气!
不生晏清和的气,生这小姑娘的气!
楼景暗戳戳的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心里的愤怒一扩大,再扩大——
“小伙,这鱼怎么卖?”
客人的问价声,拉回楼景的注意力,他没有直接说价格,而是喊了晏清和,趁机打断他跟小姑娘的聊天,“晏清,有人买鱼!”
晏清和回过神,跟客人说了价格,客人看着鱼新鲜,也没嫌价格贵,当即就买了一条。
楼景利索称重,然后系上草带,递给客人。
客人离开之后,晏清和又跟小姑娘有说有笑的聊一块了。
楼景着秤杆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一些,只听‘咯吱’一声,秤杆被他给断了。
晏清和听到动静,意识扭看过来,看着楼景手里一半的秤杆,再看看地上一半的秤杆,他目惊呆了,“这称怎么坏了?”
楼景低着,掩去眸底的心虚,他的说:“可能是这两天称鱼称的有多,不堪负重,断了吧……”
他这一解释,晏清和还真信了。
“那,要不我再去买一杆结实一的秤?”晏清和说。
楼景求之不得,忙,“好,你去吧,快去,慢慢买,不着急回来!”
回来了,又要跟小姑娘聊天的,楼景小心的想着。
晏清和没察觉到他话外之意,跟小姑娘打了声招呼,就去买称了。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集市上也多了许多的行人,晏清和穿梭在行人间,角四寻找着卖称的摊。
他绕了好几个拐角,都没找着秤。
这里哪儿有卖秤的啊?
他一边回忆,一边四看着,角却不小心瞥见了几个熟的面孔。
那三个人,好像有熟。
晏清和停了来,他看得正认真的时候,其一人突然瞪大睛,指着他的方向大声嚷嚷了起来,“小,我可算是又碰见你了!”
这声音,听着也很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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