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忍不住问楼景:“你知这伤膏的方吗?”
“恩。”楼景淡淡说:“猪脂煎柳白,熬成膏药状摊凉就行了。”
“猪脂?柳白?什么东西啊?”名字听着怎么怪怪的。
楼景听晏清和的疑惑,他耐心的解释:“猪脂,就是猪油,柳白,就是柳树外面的那层……”
听到猪油,晏清和整个人都有懵了。
那药膏,是猪油和树的?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他早晚都惦记着涂的东西,是猪油和树?
想到这里,晏清和就觉得胃里不舒服,阵阵恶心不断的上涌,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狼狈的爬床,冲了茅草屋。
很快,屋外传来一阵阵声。
“哥哥?”俩小孩一脸茫然,他们意识想要跟去,却被楼景拦住了。
楼景:“外面冷,你们睡着,我去看看。”
语毕,楼景就了茅草屋,一就看到蹲在缸旁边洗脸的晏清和。
“你怎么了?”楼景问。
听到楼景的声音,晏清和脸也顾不上洗了,他怒气冲冲扭瞪着楼景,“你问我怎么了?你让我往脸上抹猪油和树,你把我当野猪正骨,你居然还敢问我、怎、么、了!”
话说到最后,晏清和的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这人,明明只给野猪正过骨,还非得给自己正骨……自己是野猪吗?
还有,他把猪油和树当药,让自己涂脸上——
晏清和只要一想到这些天,他每天准时早晚把猪油和树往脸上抹两次,他整个胃都不好了,压不住的恶心想吐。
这么想着,晏清和忍不住冲到墙角,呕了起来。
楼景皱着眉,一动不动的盯着晏清和。
良久,晏清和不吐了,楼景才一板一的解释:“猪脂和柳白是药材,这是大夫开的方,专门治伤的!”
“我给你正骨的时候,没把你当野猪。”
对于楼景的解释,晏清和的反应是给了他一记冷,以及——
“呵!”晏清和留一声呵,就屋睡觉了。
连续几天,晏清和都没给楼景好脸看,楼景该什么就什么,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
就在晏清和自撒自气差不多了,看着要跟楼景讲和的时候,村里突然言满天飞,还是关于晏清和的。
“我听人说,晏清那小想去镇上账房,被酒楼给赶来了……”
“我也听人说了,人酒楼不要他,他死赖脸的不肯走,最后还是店小二把他撵来的,他还耍无赖,撒泼打找店小二要银呢。”
“他目不识丁,还想当账房?真是笑死人了!”
“……”
他耍无赖,撒泼打找店小二要银?
他目不识丁?
这些侮辱,让晏清和气的手都抖了,“你们胡说八!”
晏清和冲上去要解释,可村民们一看他过来,纷纷四散开了,拦也拦不住,自然,晏清和的解释也一句没能说。
他怒红着睛,气冲冲的回到茅草屋,舀了缸里掺着冰渣的,仰喝了两瓢,理智才又回来了。
那些人,满嘴的胡说八!
他明明是被人打了,却说他撒泼打要银……
晏清和气得泪一直往掉,怎么也不完。
他又想爷爷了,还想家了!
他真的一都不想待在这个破地方了,天天喝粥受冻,时刻面临着饿肚和饿死的危险……这些他都不说了,这儿的人一都不友好不善良。
之前差烧死他,现在造谣诋毁他!
想回家!!!
想着想着,晏清和泪又止不住了。
楼景带着俩孩回来的时候,晏清和已经躺在床上了,“我有累想睡觉,今天不吃了,你们自己吃吧。”
一听晏清和要睡觉,俩孩瞬间安安静静,担心吵着哥哥。
至于楼景,他什么也没说,带着俩孩饭去了。
吃了饭,俩孩乖巧的洗了澡,又一左一右的凑到晏清和边。
晏清和躺了一午,床上十分和,俩孩躺没多久困意就来了,很快,他们就睡着了。
空气,静的只有呼的声音,晏清和睁着睛,盯着黑暗一片的屋,只觉得自己的人生跟这一样,黑暗一片,毫无钱途可言。
他一直这么醒着,直至,寂静的室响起一声咕噜叫的声音。
晏清和平静的脸孔瞬间被打破了,他咬了咬牙,一手捂着不争气的肚,心里忍不住恨恨:不就是一顿没吃吗,这也值得叫!
晏清和咬咬牙,打算忍过去,谁知肚一直咕咕叫个不停,声音还越来越大。
屋特别的安静,也显得他肚咕咕叫的声音特别的响亮……晏清和心想,继续这么放任去,恐怕俩孩和楼景都得被吵醒。
那画面,想想都尴尬!
晏清和决定不忍了。
这两天他跟着楼景学饭,别的不会,简单的煮粥还是会的。
晏清和轻手轻脚的起来,掠过俩小孩,了地,然后直奔茅草屋外的天灶台。
刚去,一阵冷风就迎面袭来,冻得他一阵寒颤。
冷……冷死人了!
晏清和牙齿都忍不住打起了颤,他忍着冷意摸索着灶台上的东西,手也不知碰到了什么——
哐啷一声,有什么东西被他打翻了。
晏清和顿时手忙脚起来。
茅草屋,楼景听着外面混的声音,无声的叹了气,认命的了床。
“我来吧。”他看着灶台前手足无措的晏清和,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突然听到楼景的声音,晏清和吓得随手丢掉手里的抹布,“你,你怎么来了?”
“睡不着,就来了。”楼景一边说,一边掀开锅盖,从里面捧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晏清和看着他一层层的掀开布条,最后了碗——是一碗粥。
他诧异的瞪大,“这是……”
“还是温的,你端屋吃吧,这里我收拾。”
说完,楼景就开始收拾被得七八糟的灶台。
晏清和端着粥,最后还是没屋,俩孩都睡着了,他担心会吵醒他们。
“我就在这儿吃吧。”说着,他随手搬了个小矮凳,坐在小矮凳上,大大的喝粥,他一边喝,一边忍不住问楼景:“这粥是你特意给我留的吧?”
“煮多了,剩的。”
晏清和看着说谎说的面不改的楼景,忍不住摇,“你这话也就只能骗骗大傻!”
谁煮多剩的粥,会用东西裹得严严实实的保温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晏晏:楼小景你个大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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