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竟也问过啊...
“我们的选择是双向的,我选择了你,同样的,你也选择了我,不是么?那么你也该问问你自己,你愿意为我放弃那个份吗?”
他们两人,在这方面是绝对平等的,绝不仅仅是某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作牺牲。
“你若来问我了,我确实应当给一个郑重的答复。”
他的语速逐步放得缓慢,“在没遇见你之前,我说不遗憾,那是假的。可遇见了你之后,再说一句不遗憾,倒是真的。”
“得你,我终生无憾。”
席澍清慢条斯理的吐纳最后一句话,“那么,你呢?”
“......”
喻熹如鲠在,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只是像树懒一样,伸前肢地从侧面攀住席澍清。
席澍清顺着揽过他的腰,他心平气静,等答案。
而喻熹在想,怎么会。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
他心激起了层层的涟漪,他一帧一帧的回望过去自己对这个男人每一个心动的瞬间。
他曾去小心的试探、纠结的盘桓、婉转的言说;也曾去想象过自己与他的未来,去质疑过自己和他一起到底能走多久多远;最终的最终,他还是溺在了他的这一方天地里。
他找到了肋,也找到了盔甲。
他在席澍清给予的里,期待而不迷失,柔且定。
良久过去,喻熹却兀地问了句题外话:“离职手续办好了?”
“嗯。”
一学期结束就及时脱掉F大教师的甲,本就是席澍清当初职时规划好的容。
“我得先回家...跟我父母好好谈谈。”
喻熹现在在谈他们之间如今仅剩的一些世俗顾虑。
“不着急,我早晨已经跟白医生请好假了,她回复说你可以先在我边呆一段时间再回去。”
“真的?”喻熹一亮,有些难以置信,他一松手,转去找自己手机,嘴上边重复念叨着,“真的么?我严重怀疑我妈是不是跟你签了什么关于我的卖契啊,心也太大了吧...”
他抓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开微信,想看看白瑾有没有跟他说些什么。
早上七零九分,她还真给他发了两条消息。
——过几天你带席老师回家吃个饭,我自认为厨艺还不赖[呲牙]
——其他的事,回来再说。
这是他和白瑾的对话框里,第一次现“席老师”这三个字,也是她一次主动跟他提及席澍清这个人。
席澍清事先到底了多少铺垫,他究竟跟他父母来回反复沟通过多少次,才能让白瑾松,甚至表达这样温和的反应。
他亲妈叫他带着他喜的同人回家吃饭,还说她要亲自厨呢。
喻熹又想大笑又想大哭。
从始至终,从到尾,他真的被护得太好了。
“怎么了?”席澍清回看了看喻熹脸上无比复杂的表,又转过脸,继续观察院角怪石一株绝逢生的草木,随说:“卖契不合法...”
少年忽然凝声打断了他。
“席先生——”他喊他。
回眸,听得少年继续说:“遇见你,我才知,先生二字,原来有三层义。”
哪三层义?
先生,先于我生,君生我未生;立于三尺讲台后,教育育人的先生;余生与我相伴的先生。
不过须臾,席澍清就听明白了。
他冲少年笑,“以后就换这个称呼吧,我喜听你这么喊我。”
他即将陪伴他的少年度过这个盛夏,亦会与他共同度过今后的很多很多个盛夏。
END.
谢。
(昨晚fw崩了,发重了一章,已经转为普通贴啦,看过了就当是重温一遍啦嘿嘿嘿。)
(番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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