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仪留来陪老夫人说说话,安抚她说自己没什么关系,之前的伤都好了,疤痕也都没有留。
裴清仪知沈明恪现在估计没有回到他们房的院落里,也许,他还在外面等他,但他故意磋磨了些时间陪老夫人誊抄佛经,等到告辞回去的时候都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
青年走老夫人房间,老夫人的房后是一大片茂密青翠的竹林,竹影摇曳,投一大片影,裴清仪从来都是从竹林的小石板路走着回去,佯装没有看到竹林一侧的黑影。
直到,那人匆匆上前来拦他。
“怎么那么久才来?”沈明恪从背后握住他手腕,声音还有些抱怨之意。
裴清仪似乎被吓到,一秒却神清冷,看向他住自己的手腕,,“大少爷,请注意您的言行。”
沈明恪只好放开他。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么?”裴清仪问他。
“我、我其实想说在祖母房里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是真心要跟你歉的。”
沈明恪呼了一气,然后看着他,认真地说,“对不起。”
裴清仪也看了他几秒,笑了笑,笑容却不知有几分苦涩,“我倒是想毫无芥地说一声没关系,可惜……你知我不到。”
“……”
沈明恪听他这么说,心里更难受了,他现在想起来之前的事儿才觉得自己对裴清仪辜负颇多,要求他立刻就原谅自己也是不切实际地,只是,“只不过是我心有不甘罢了,跟你没关系,你要是不愿意接受就不用接受。”
“哦。”
裴清仪心底还是有惊讶的,要沈明恪给谁歉可是件了不得的事儿,曾经专属于俞安的待遇什么时候到他了?
然而,他却并不到喜悦,迟来的喜不再是喜了,他不会再为之悸动了。
吃了亏,受了苦,总还是会记的,他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再也不会重新生这同一场病了。
“谢谢,你能这样说我心里还是兴的。”
裴清仪朝他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风一般,轻柔地拂过年轻人的心尖,“只是,我要回去了,回去得太晚我家先生要等急了。”
沈明恪因为他这一笑,心像是过了电一般,酥酥麻麻地,却又听到他后面那句‘先生’,来不及的笑容都凝固了。
“哦……再、再见。”
沈明恪看着青年朝他了,然后转离去,清瘦挑的影渐渐隐匿在竹林的石板路间,直至再也消失不见。
悲伤还说不上,只是,有些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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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仪回到他和沈钧的院里时,小桃正在门等着,见了他之后便三爷已经回来了,在屋里等着呢。
“回来了?”
脚步声一传来,男人便抬起来,柔和的眸光蕴着笑意。
“嗯。”裴清仪之前净想着要拖延时间晾一晾沈明恪了,却忘了沈钧也许早就回来了,当有些不好意思,走到他旁坐,温声问,“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晚上了么?”
“吃过了。小桃说你被妈叫去了,等你好久不来,猜你也在妈那儿用过晚饭了。”
裴清仪轻轻地为他着肩膀,手法不轻不重,侧坐在他边,那白得胜雪的手腕不时在余光现,引得男人心一。
沈钧握住他的手,笑着说,“不用给我了,我也不累。你歇着吧。”
“就是喜在先生边。”裴清仪歪了歪,恰好搭在男人肩,声音轻快。
“是么?”
沈钧了他鼻尖,问他,“那昨晚我没回来,你都不知给先生发个短信说晚安的?”
裴清仪被他这问得忍俊不禁,笑了来,“您这是拈的哪门的酸?”
沈钧不置可否。
“先生昨天不回来,我都没能睡得着呢。”裴清仪换了个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搭在他肩膀,说,“我怕发了晚安短信打扰了您呀。也许,您那边自有佳人相伴呢,我发了岂不是打扰你们?”
他说得慵懒随意,不过是像寻常夫妻间你来我往的吃醋,故意拿这事儿添加趣,心里自然对沈钧没有猜疑,也没有想过这事儿。
沈钧伸手抚上他肩,说,“昨天没睡着么?那今天可以睡个好觉了。”
却是没有回应他后半句话。
裴清仪心里已经到有些奇怪了,却怕多问了,自己在沈钧面前就真成了拈酸吃醋的‘小怨妇’了,便主动提起别的话题,不复纠缠去,,“您知么?明恪和俞安分手了。”
“哦,那么快?”
裴清仪把今天在老夫人房里的事细细跟他说来,说过之后,心里还是有好奇,问他,“我还是想知那个爆料的人是谁?偷拍的人又是谁?我总是想不来俞安边到底有什么人能对他了如指掌。”
沈钧笑笑,“你猜不是应该的。”
“嗯?”
“因为,那爆料者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一群人?”裴清仪讶然声。
当他看到沈钧意味的目光时,再想想就明白了,以俞安那个格怕是早就得罪了一大圈的人,想搞他台的不止一个。
只是,要把那些知他底细嘴又严的人集结在一起,可不是件容易事儿。
第45章 剧照
“这怕是您的功劳了。”裴清仪说。
“我也没太多,只不过是许诺事后沈家不会找他们麻烦罢了。”
沈钧坦然,“其实不需要我给那些人什么利益条件,他们自己对俞安恶痛绝一直都不吐不快。不过是怕沈家会迁怒到他们,所以才一直都不敢放话来。”
“我知了。”
裴清仪笑笑,说,“这事儿我会在妈面前提的咱们家里了败坏名声的事儿,要是再去查那些爆料的无辜人,那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你知就好。”
沈钧喜他这样的知知趣,裴清仪聪明,人很温柔,话不多,总是不需要自己透太多他就能明白自己接来想说什么,真真是冰雪玲珑心窍的人,让人又又怜。
“那些无非也是和你一样的可怜人,都是俞安这些年来换的助理。你应该也见过他们的大多数。”
裴清仪心念一动,“我猜对了。”
他之前看到那网传爆料的吻时就觉爆料者对俞安格外熟悉,非得是经常接在他边的人不可,又想到他在俞安团队替这些年,见到俞安对那些助理们的样更明白了几分,“他待那些助理们一向都是动辄打骂的,总是没几个月就要换一两个小助理,能有那么些人都怨他也在理之。”
“不错。”
沈钧想起严助理跟他说起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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