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正没个正形地把胳臂搭在导演江留的肩膀上,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在看到裴清仪来的时候,就停住了谈。
“各位老师们好,我是裴清仪,打扰了。”
裴清仪先敲了敲门,等所有人的视线都朝他看来的时候,便礼貌地问好。
坐着的年男人看到他之后忙了站起来,笑容和煦灿烂,切地让裴清仪坐,然后跟他向他介绍起屋里的人。
江留是裴清仪经常在采访里见到的,并不陌生,现实的江留和采访里一样,看起来有孤僻,冷冷地,在裴清仪来之后也只是微微了,没有说话。而那个懒懒地倚在江留上的英俊青年裴清仪更不会不认得,那是池言歌,这戏的男主角。试镜的时候池言歌会来,裴清仪还是意外的。
制片人知要了这个角的是那位被沈三爷藏得严严实实的沈夫人之后,自然对他是关怀备至,从裴清仪刚开始坐就为他介绍试镜的程,让他先看一会儿台词,准备一段时间,还让旁边的小助理帮忙倒。
裴清仪说了声谢谢之后便低看起了剧本,要试镜的那一段戏是他在家里准备的这段时间里早就背过了的,所以他也并不是太张,平心静气让自己慢慢酝酿绪,以便快速地到角里。
江留看了一从刚开始就格外殷勤的制片人,白他一,声音压得很低,说,“那么,我都要以为这是你老婆了。”
“去你娘的,别瞎说!”制片人背后了一冷汗,得亏这话是江留不知的时候说说,这屋里也没外人,要是被那位知了,啧啧,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那位三爷送来的人,你脸好一,别板着脸,人家往这里面投钱呢!”制片人警告他。
“呵呵。”
江留从门里挤两个字,从一开始就板着的脸就没晴过。
他最讨厌这些带资组的关系,通常演技不怎么样耍大牌倒是很在行,之前沈家那位大少爷往剧组里了一个俞安他都已经够烦心的了,现在又来一个没演过戏的新人,还狮大开一要就是要的角,简直让江留想要骂人。
俞安至少人气,迷妹多,演技还能说得过去,但这么一个不知来历的新人居然要演江留心里最白月光的角,这让他完全不能接受。也就是他不想得罪沈钧,被制片人好说歹说才愿意试镜了,但江留是没什么打算让他过了的,就算不拍这剧,江留也不想毁了这个角。
而从裴清仪一门目光就落在他上的池言歌在他们小声吵架的时候忽然话,拍了拍江留的肩,低声,“哎,我觉得这个可以,你把这人给我留着,别卡去了啊。”
“……”
江留眉了,声音恻恻地,“你少来这。”
池言歌只是摸着玩味地看着一直在安静看剧本准备的裴清仪,不时敲打一江留,“江大导演,注意表理,人家也许是匹黑呢?”
江留冷哼一声,虽然来人的气质和还算符合,但江留最看重的还是演员的演技。
“导演、各位老师,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试镜了。”
裴清仪似乎没觉到几人间因为自己而变得暗汹涌的气氛,在觉自己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便站起来,把剧本放在一边,朝几人说。
“准备好了啊。”池言歌抢在制片人之前站起来,朝他走了过来,笑容灿烂,“那就演吧,我来跟你对戏。”
江留面无表地看着池言歌走过去,说,“开始试镜。”
这家伙,非要跟着他一起来试镜现场,说想见见将要跟自己演一对儿的演员,还说他来了也有用,也许还能跟来试镜的演员们对对戏呢。
结果呢?一上午来了十来个人了试镜了他都没见池言歌动个地方,全程咸鱼躺着看人家表演,更别说主动和别人对戏了。
裴清仪还是第一个池言歌要求去对戏的人,但江留还能不知他那德行么?不就是又看上人家了想吃吃豆腐嘛!
裴清仪有些意外池言歌会帮他一起对戏,但他没表现来惊讶,只是了。
试镜的戏份是赵潜被掳之后因为不肯向敌国的皇帝跪而被打得遍鳞伤、只剩半条命的那段戏,作为敌国六王爷培养的暗卫,因为通医术所以伪装成大夫的份负责为赵潜治病,两人第一次相遇。
池言歌的演技很好,这在之前,裴清仪偶然看他演过的剧的时候就领略过这一了。
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演员,戏很快,在江留开说开始试镜的时候,便麻利地躺在了地上,一都不嫌脏一样,男人的浑肌绷,只支着一只手臂支撑着全的重量,手臂轻微颤抖着。只是一个背对着他的镜,裴清仪都觉到前这个人似乎真的受了重伤,命不久矣。
好的演员确实能够带动对手戏,裴清仪酝酿的好久的绪在这一刻迸发,青年闭,再睁开,蹲似乎是在把上的药箱卸来,放到了一边,然后,轻轻拍了一地上躺着的人的肩。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地,似乎怕碰到他的伤,在蹲看清男人的伤势的时候忍不住倒了一气,年轻的小大夫声音清澈柔,像是山林间潺潺淌的小溪,问,“赵公,您还好么?”
“谁?”
青年的在被他碰的时候猛地躲闪了一,随即裴清仪便听到男人被压低的痛的声音。池言歌冷峻的侧脸,发丝间隐隐有汗,像是因为刚刚动作大了牵扯到伤而疼来的冷汗,神戒备又冷漠。
他的视线扫过裴清仪,像是最锋利的剑刃,要将他整个人割成一片一片。
小大夫似乎被他的神吓了一,但转瞬抿了抿,急匆匆地从边携带的药箱里翻找着金疮药和绷带,轻声安抚他,“赵公,您莫怕,我是来给您医治的大夫,您的伤太重了,再拖延去怕是会有命之忧,可以让我来帮您上一药么?”
“医治?”
池言歌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停后,冰冷讥讽的目光在那小大夫的脸上,“你们不是不得朕死了吗?还治什么?哦,也是,朕要是死了他们岂不是少了一项乐趣,也没法通过折磨朕来折损雍国的威严了。”
有些惊愕地看他,那张清俊的脸上掠过不知所措的神,低之后,居然说,“对、对不起。是我惹您生气了么?”
“……”
“我这人是不怎么伶俐,有冒犯之还请公多多谅解,等……等我给您上了药之后再好好赔礼歉,好么?”
他这一番话说得好像错的是他一样,小大夫很认真很诚恳地跟他歉,这样居然让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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