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大臣的君主,甚至只要你不犯错,办好差事,其实还算平易近人。
不过即便如此,也没几人敢去寻萧止戈喝酒。不过雁王与皇帝并肩,以皇帝对雁王的重程度,想来敬雁王也是一样。因此反倒是有不少人借着年节祝贺去敬安卿。
一场宴,安卿喝了不少酒,脸也有些发红。虽然每次敬酒他都只抿一小,但无奈他酒量浅,喝了几回就已经醉朦胧了。全靠着旁边的萧止戈撑着他,方才没有东倒西歪。
萧止戈瞧着他面绯红、醉迷蒙的样,有些可怜又可。他抿边笑意,吩咐韩彰去将酒壶的酒换成醒酒汤。
再后面有人来敬酒,他就只喝醒酒汤,如此方才撑完了整场宴。
因喝了一肚醒酒汤,安卿的酒意也散的差不多,和萧止戈回正之时还在嘟嘟囔囔地抱怨:“他们怎么只敬我?”
萧止戈就笑:“谁叫你这般好说话。”
“那还不是因为你脾气太坏?”安卿不满:“他们怕你,自然就要来寻我。”
萧止戈膛震动,笑声不绝:“他们都盼着喏喏给我多枕风呢。”
“我才不。”安卿斜瞥他,目光华转。
“那我好了。”见已到了正,萧止戈将人揽怀,亲昵地碰着他的耳垂:“雁王可要多疼疼我……”
安卿被他说得耳朵发,连忙挣开他的怀抱,又忍不住瞪他一:“安珩和安珠可还在,你端正些,别把他们教坏了。”
说完甩袖当先了殿。
今晚是除夕,太与隋珠公主亦在宴上过面,只是他们年幼。略一面后便被娘抱了回去。安卿他们回来时,兄妹俩已经困得小脑袋一一,却仍然撑着没有睡。
他们自满了一岁之后,越发显得与寻常孩童不同,十分早慧,如今已经能听懂一些话了。今日爹爹说等他们回来,要给他们压岁钱。虽然不知压岁钱是什么,但兄妹两人没等到爹爹回来,都倔着不肯去睡觉。
安卿一来,就听萧安珠声气地叫了一声“爹爹”。
他应了一声,上前摸摸兄妹俩的小脸:“困了?”
边上的萧安珩“唔”了一声,小胳膊已经抱住了他的手。后来一步的萧止戈上前一手抱起一个:“困了就去睡觉。”
萧安珠不依,一叠声地念:“压压钱,压压钱!”
她分不清压岁钱,只记得大约有这么个东西,便抓着萧止戈的发吵闹。
“都给你们备好了。”安卿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随一句话却叫兄妹俩听去了。便叫汪昱将早就备好的压岁钱拿过来。
压岁钱用红封装着,上用金粉写了兄妹俩的名。安卿给他们一人手里放了一个,兄妹俩这次才满意了,抓着红封咯咯的笑。
萧止戈将他们抱去偏殿,在各自的小床上放好,又将那红封当着他们的面压在枕面,才终于哄得犯困的兄妹乖乖睡觉。
等他们睡熟了,二人才悄声离开偏殿。
萧止戈牵着他的手缓步而行,享受着这难得静谧的时刻:“这是我们一起过得第三个年。”
庆历十五年成婚,由陌生人成了夫夫;庆历十六年定,风雨同舟。庆历十七年,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携手站在王朝峰。
等过了今晚,便是属于他们的昌顺元年。
安卿转过,思沉:“愿往后岁岁年年,都与君携手共度。”
萧止戈珍重吻上他的额,嗓音低哑醇厚:“如你所愿。”
正正殿,人都已尽数屏退,只剩安卿与萧止戈二人。殿烧着地龙,意。龙涎香的香气于意之,叫人莫名生一温香玉之。
安卿摘了发冠,去掉沉重礼服,只着轻衫。萧止戈拿梳给他将散发梳理整齐后束好,又弯腰来,靠着他的肩窝低声:“喏喏可还记得,尚欠了我一个奖赏?”
“嗯?”安卿眉微抬看他。
萧止戈一笑,在他颊侧轻吻:“现在我来讨赏了……”
安卿不知他葫芦里又卖得什么药,但总归这时候提起不会是什么正经事,便没声。果然就听这人继续:“后殿有一池,乃是用山上泉烧的汤……今晚良辰景,正好一同试试这池……”
又睨他一,安卿实在想不通这人哪来这么多样。只是今日正值除夕,他也不太想拒绝他的要求,便低低应了一声,起当先往后殿池去。
后殿充作浴房,里地龙烧得正旺,池亦是汽氤氲。显然是人早就得了吩咐,提前准备好了的。
池雾弥漫,安卿走近,探脚试了试温,方才脱了衣裳,踩着阶梯缓缓去。
温池漫过膛,他舒服地叹了一气,便听见后传来悉索动静,他面颊有些发,却又忍不住回去看——慢他一步的萧止戈已然来了。
萧止戈及他的目光,嘴角翘了翘,而后动手解开了衣带……
……
第二日,韩彰来叫起时,萧止戈觉得前人所说“宵苦短日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并不是没有理。
他瞧着侧睡朦胧的人,心里想的却是这劳什祭天,实在是不想去。
只可惜他到底不是个昏君的料,只能着心将安卿唤起来,两人一起更衣洗漱,换上庄重冕服,去住持祭祀诸事。
大年初一,帝王敬告天地,祭祀宗庙。而雁王从始至终与他并排而立,连执礼都一般无二。
朝拜群臣见状却有果然如此的轻松。若是刚开始他们可能还会私底反对一二,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潜移默化,他们又有不少人见识了雁王的才,更是受了他的恩惠。再见此此景,竟然没人上前说一句于理不合。最多亦不过是慨一句,陛果然早有预谋。
只是此时,再说什么都晚了。
皇帝与雁王领着百官行完诸礼仪,又在崇政殿受百官朝拜。自这一日始,史书记载正式变更为昌顺元年,而安卿以并肩王的份,与帝王同列。
两人几乎忙碌了一整天,到了天将暗时分,才终于得以休息。祭祀结束之后,百官休假,他们亦能偷几天闲。
安卿斜靠在塌上,使唤萧止戈给自己腰。可怜雁王日夜劳,年纪轻轻一把细腰就快承受不住了。
萧止戈心虚,动作就越发轻柔小心。
而快活的时光便在这样温存的片段之间穿行而过,回过神来,已然了年。
封笔封印的衙门重新运转起来,一封封折也被送到了天面前。
开年一桩大事,便是向来无事的鸿胪寺卿递上来两封国书。一封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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