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寺掌山泽之事,虽说比不上太府寺等势大,但也算是不错的路。更何况这孝文伯府的两兄弟看着就要青云直上了,因此此次宴会不少人家都携女前来赴宴。而孝文伯府更是跟着涨船,连留候府这等没落侯爵,都要上赶着来赴宴。
孝文伯夫人闻言更是嗤笑一声:“我儿是被雁王举荐没错,但那也是他钻研的木匠活儿能派上用场。如今他在少府寺废寝忘连家都不回,就是为了改良筒车等农……这都是他凭自己本事留的。陛用人唯贤,侯夫人可别说得像雁王徇私一般。”
留候夫人一噎,讷讷说不话来。
孝文伯见席间气氛冷凝,又缓和了神:“诸位也别怪我说话太直,实在是我前些日偶然在弘法寺碰见了大公主,大公主特地同我说,陛因怜惜雁王之才能,不让他为后琐事烦扰,前几日方才请她持后诸事。”
她目光扫过在场诸夫人,笑着:“大公主是陛亲姑母,正正经经的辈,尚且对雁王多有褒扬维护,我们这些外人,还是莫要胡臆测的好,免得犯了天家忌讳。”
其实后来孝文伯夫人反复琢磨公主的一番话,觉得她是想借着自己的,敲打敲打这些后宅夫人们。大公主居简,这些年少有举办宴会。倒是孝文伯府那时已经放了请柬,邺京大分人家都会赴宴。孝文伯夫人是个明白人,觉得大公主大抵是听见了什么风言风语,特地寻她传声筒,来给雁王正名了。
因此她这番话说得格外理直气壮,见着有些人目光闪烁,便知搬大公主来果然有用,接来便不再多说,又招待大家饮宴。
***
安卿将兄妹俩接回来后,又住回了正。
因大公主已经了,安卿将后诸事移去,便多了许多空闲时间。但这时候也没能闲着,萧止戈每每抱怨政务太多,本没时间回正,行将安卿拉到了崇政殿偏殿作陪。
一开始只是作陪,后来渐渐的,便开始叫安卿给自己念折,再后来,脆把一分折扔给他,叫他帮忙理。
安卿觉得那些大臣要是知,自己又要被淹没。
但是萧止戈却理直气壮得很:“雁王为朕分忧,难不是于国于民的好事?否则朕一人夙兴夜寐殚竭虑,怕是要短命折寿。”
说完便不肯再看折,叫韩彰将太和隋珠公主抱过来玩耍。只留安卿对着面前那一小堆折瞪。
萧止戈当了皇帝之后越发恣意,他将一儿一女圈在怀里,在安卿边上坐,又随意捡起一份折念给两个小娃娃听。
萧安珩和萧安珠已经快十一个月,已经能摇摇晃晃地走几步路了。此时被圈在怀里也有些不安分,一边声气地要爹爹抱,一边拿小手去掰萧止戈的大手,显然不满意自己被圈住了。
“胡说什么,”安卿被他闹得又好气又好笑,把闹腾厉害的萧安珠抱过来,又对萧止戈:“我帮你批就是。”
萧止戈这才满意的神,叹了气看着怀里小小一只的萧安珩:“你快些大,等你大了,这江山就给你了。”
萧安珩眨着睛一脸懵懂地看他。
两人逗两个孩玩了一会儿,便又叫韩彰将孩抱了去。前还有一堆政事未理,他们松快的时间实在是少,只能见针地陪孩玩上一会儿。
萧止戈又重新拎起笔来,翻了几本阿谀奉承言之无的奏折又有些来气:“奏折写得这么团锦簇,有用的话却一句没有,朝廷养着他们有何用?”
说完批都不想批,便扔到了一边去。安卿捡回来看了一遍,摇摇简单批示后放了回去。萧止戈刚登基,地方官员摸不准他,便只能写些假大空的溢之词。这些地方官员也未必都是尸位素餐之辈,只是安庆帝一朝遗留的风气便是如此。要想完全肃清,还待时日。
“不过这样去也不是办法。”安卿:“丞相还未定人选吗?”
原先这些折该递到丞相,丞相理过后,再皇帝批示。只是原先的丞相是安知恪,安知恪因参与废太谋逆案,已经被斩首,安娴歌当时在巷被踩踏而死,安家其余人等尽皆被放。见着安家倾覆,这丞相位置虽然诱人,却也有些。
因此这丞相之位至今一直空悬着,所有的事便全都堆到了萧止戈上。
萧止戈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屈指敲了敲桌面:“一直没有合适人选,而且……有安知恪前车之鉴,我总觉得,权利太集在一人上并不稳妥,在考虑平衡之法。”
说着又将一沓草拟的章程翻来给他看,这事他召集季安民等心腹大臣商议过几次,草拟章程也有不少份了,只是众人各有想法,一直没能统一敲定来。
安卿接过来翻阅,发现这些章程都是在前朝之法上了改动,目的都在分化丞相之权柄。除此之外,还有削减地方军力,改革田制等等一系列章程。
越看越觉得心澎湃,安卿将看完的章程妥善收好,目光熠熠:“这么多章程,若要推行去,怕是要不少功夫。”
尤其是涉及地方军务和田制改革,估计会动不少人的利益。如今十二将军除去萧止戈,还剩七位。六大国还剩五位,这都是重重阻力。萧止戈一直没有提人选补上空缺,竟然是打着这个主意。
萧止戈“嗯”了一声,将搭在他肩膀上,故意叹息:“阻且,所以需雁王替我分忧。”
安卿睨他一,抿顺着他的话说:“臣愿为陛分忧。”
作者有话要说:
怂怂:喏喏上得龙床得朝堂,朕心甚喜。
第110章
了十一月里, 再度扩建翻新的雁王府终于顺利完工,而余氏与安娴钰,也终于抵达邺京。
京诸事平息之后, 安卿便去信雁州想接娘亲和妹妹回来, 只是安娴钰一直放心不女学之事,磨磨蹭蹭到了冬,方才动回京。
二人抵京这一日,安卿早早便骑着去城外等候。快接近午时时, 方才远远瞧见一队挂着雁州旗帜的车驾缓缓而来,安卿一夹腹便迎了上去。余氏许久不见儿,隐约听见动静掀开车帘往外看, 正好瞧见鲜衣怒的青年策过来。她眶一就了, 上上打量着到了近前的安卿,良久才叹:“喏喏大了, 娘都差不敢认。”
安卿策跟随在车旁,见余氏眶微红,便刻意逗她开心:“老封君却一也没见老。”
——如今安卿封了王, 赐了府邸别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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