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摆摆手:“你们吃吧。只是北狄未退,不许饮酒。”
齐巍苦了脸,谁知萧止戈看也不看他,同安卿一起去了后院。
将军府是前朝遗留来的旧宅,大倒是大,但这些年缺少打理,偌大一个宅都荒废了。也就正院主屋拾掇了来,萧止戈偶尔会来休息。
府也没有人,只有几个守卫的士兵。
原先萧止戈一个人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他多半都住在军营里,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安卿来了,他才开始觉得,这也缺,那也缺。
只是如今战事迫,一时半会儿也实在来不及置办。
知安卿洁,萧止戈亲自去搬了木桶来,又提来倒去,试好温,才:“屋里没放炉,你快些洗,小心着凉。等战事结束,缺什么再置办。现在先委屈你了。”
安卿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雁州不比邺京,他也不是来这里奢侈享受的。只是瞧见萧止戈的狼狈模样又皱了眉:“王爷不洗吗?”
萧止戈顿了顿,接着若无其事:“你在屋里,我去外面洗。”
可安卿分明记得他才说了还在烧,说是去外面洗,多半是用冷,只犹豫了片刻,安卿便:“王爷同我一起洗吧?”
萧止戈脚步一个踉跄,背对着他:“我上全是血渍,这桶还不够我洗一遍的。”
说完便飞快大步去了。安卿一叠声叫他都没叫住。
……
快速地将自己清洗净,又换上净衣裳,安卿才去寻萧止戈。
问了院的士兵,才知萧止戈去了卧房。卧房离洗澡的耳房就隔了两间屋,安卿寻过去,就看见萧止戈已经换了铠甲,正解开上衣,背对着门不知在什么。
“王爷?”安卿疑惑地声,却见萧止戈飞快将上衣穿好,面如常的转过来:“真么快就洗完了?厨房煮的粥还未送来。”
“你肩膀怎么了?”安卿尖地看见了衣裳上透的血迹,拧着眉大步走过去,要解开他的上衣查看。
萧止戈住他的手腕:“别看,只是小伤。”
“让我看看。”安卿执拗地看着他。
萧止戈拗不过他,叹了气,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不是要伤,你别怕。”
安卿小心解开他的上衣,就见一掌的伤从左肩直到,伤翻开,可见骨。若是再一些,就到了心脏。
“怎么不去看大夫?”安卿用力咬着腮帮才克制住了鼻尖涌上的酸涩。
“看过了。”萧止戈:“只是伤,看着吓人些,没伤到骨经脉,每日上药就好。”
安卿瞪他:“药呢?你刚刚是准备上药?”
萧止戈底气不足地“嗯”了一声,从床摸一瓶药来:“正准备上药,你就来了。”
接过药瓶,安卿将他衣服又解开一些,一气,轻声:“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细细将药粉洒在翻开的伤上,萧止戈虽然一声没吭,但颈侧青却崩了来,安卿尽量快速地上完药,又在伤轻了几,才用绷带把伤包扎好。
作者有话要说: 众将领:王妃到底有多好看?(扒门偷看
怂怂:关你们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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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骗你们,真的见面了!
第46章
包扎好伤, 又穿好衣裳,萧止戈看着倒是没事人似的, 如果不是方才亲看见他忍得脖颈青迸, 这时候,谁又能看他是带伤在的人呢。
安卿瞧着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怎么伤得这么严重还要你这个主将上战场?”
萧止戈笑了他的发:“战场上刀枪无,谁上不带着伤?只要不是断了胳膊儿, 起不来了,那就不叫重伤。”
许是见他担忧,萧止戈又:“你是没看见北狄的大金乌王,被我斩断了一条胳膊,为了鼓舞士气, 还不是得独臂上阵。前几日我就是打他去了。可惜没能把他的首级提回来,不然城门又能多挂个灯笼。”
安卿听得愣愣的, 不解:“挂灯笼?”
萧止戈思虑了一, 怕吓着他,换了个婉转些的说法给他解释:“北狄人连年来犯,雁州将士百姓跟北狄人不死不休。为了鼓舞士气,也是为了百姓愤, 每斩一个北狄将领的颅,都要挂在城门上。”
这么多年来, 城门挂过不百个北狄将领的颅, 每年战事结束,这些颅就会被取来,与被俘的北狄士兵一同在城外垒起来, 筑成“京观”,以此震慑北狄,彰显雁州将士的功绩。年年堆垒,如今城外两三丈的京观都数不清有多少。
安卿听得愕然,他上辈就没过邺京,对于边关战事如何惨烈,只有听途说。如今亲耳听着萧止戈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讲述,才隐约摸到了战争真实又残酷的一面。
两军对垒,不死不休。
要想震慑凶狠的北狄人,只能比他们更凶更狠,才能让他们有所忌惮。安卿想起从前在邺京听过的言,那些文人学总抨击萧止戈坑杀数万北狄俘虏手段过于残暴。城门前京观筑更是他嗜杀成的证据。然而若是让这些人在边关在雁州过上个几年,他们或许会比萧止戈更恨北狄人。
“那若是邺人落到了北狄人手呢?”安卿问。
“北狄人可比我们的手段残忍多了。”
萧止戈神冷来,将安卿的手握在掌一把玩:“他们邺人隶叫‘人牲’,全像牲畜一样圈养在一,男人昼夜不休地活,女人则供士兵随意取乐。若是粮短缺的时候,还会被宰杀当……”
他叹息着看向安卿:“这也是我不想你来雁州的原因。”
雁州地边关,夏风沙侵袭,秋冬严冬漫漫。还要时刻应对北狄来犯,别说是安逸的日,这城百姓都随时好了和北狄人拼命的准备。这里的一切,并不是他想让安卿看到的。
然而安卿却微微抿了,摇:“我不怕。”
“或许一开始会有些不习惯,但我会努力适应的。”安卿微微仰了脸,嘟囔:“而且我又不是生惯养的贵公。”
萧止戈眉间漾开柔,受着他燥糙不少的手,沉声:“但我舍不得你吃苦。”
男人的话语认真又郑重,里柔如雪化开。安卿跟他对视了一就挪开了目光,心里暗暗嘀咕:怎么一个多月没见,这人就忽然会说话了呢?
悄悄再把睛挪回来,安卿咳嗽一声,耳尖微红:“我自己不觉得苦就行。”
说完又瞥他一,咕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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