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声法语香颂,夹杂着人语声,显然已经开始营业。
沈峭寒不知酒吧的表演安排,但目前看来,或许乐队和舞蹈演要等到后半夜,人再稍多些的时候。
他在回来的路上和陶筱发过几条微信,略了解了陶筱的工作安排。因为之前在舞台意外受了惊吓,再加上脚腕受伤,据周亚旻说,赵光耀会给陶筱多加一星期的假。
这让完全不会舞的沈峭寒着实松了气。
院里的空气虽然算不上清新,但好歹没有那不知混合了多少未知的气味,也没有打游戏吵吵嚷嚷的声音,沈峭寒没回宿舍,而是绕到前面酒吧,门去往运河边。
因为脚腕还有些隐隐作痛,他没走远,就在“淆”门的围栏边站定,看向不远黄昏华灯初上的商圈。
这是沈峭寒许久未曾接的人间烟火,一时间,他有些慨。
当初在法兰西创作的几音乐作品,让他以极快的速度在西洋古典音乐圈里站稳了脚跟,但他并不满足于这个现状。
那几作品在他看来依旧青涩,远远无法成为经典,更无法在这个时代传开来,只能作为小圈里好者们闲暇放松时,偶尔倾听的音乐小品。
他的作品就像他的人一样,太不接地气,难免曲和寡。
这或许也是他最近陷创作瓶颈、难以捕捉到一丝一毫灵的原因。
沈峭寒望着运河面在霓虹灯五彩斑斓的粼粼波光,地呼一气。
这次诡异的灵魂互换,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契机,迫他不得不站在另一个角度看这个世界。或许……能为他打开一扇全新的灵之门。
……
陶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刷微博。
把关注的超话翻完,和人抬了几句杠,又觉得没意思,顿时有百无聊赖。
盯着沈峭寒净净的手机桌面,陶筱想了想,找到应用商店,搜索他常玩的那款游戏。
反正他也不钱,个游戏玩玩,就算不是自己的手机,也不影响什么。
等待安装的过程,陶筱习惯地把举。举了几,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不对劲儿来。
沈峭寒是个搞雅音乐的,怎么也这么?随随便便就能举过肩,一儿也不比他这个练舞的差。
陶筱来了兴致,翻床,试试看沈峭寒这能不能劈叉。
“我去,还真行!”
陶筱惊叹着起,掀开衣服,看向线条不算特别明显、但形状练得很观的腹肌。
“哟,看不来,沈峭寒还有料啊……”一边叹,他一边在腹肌上摸了几把,啧啧称奇。
被丢在病床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陶筱吓得一个激灵,赶抚平衣服,抓了抓发,心里有些讪讪,捡起手机看信息。
「给我介绍一你的室友。」——来自沈峭寒,还附带了一张刚刚在宿舍里偷拍的照片。
陶筱正闲得慌,见状立刻划拉了一照片,开始滔滔不绝:
「跟亚旻哥坐在同一张床上那个黄,叫王小斌,是鼓手。他们上铺躺着那个看不清,应该是许磊,他今年本命年,所以穿红衩,我们都叫他磊。哦,他玩贝斯的,乐队还有俩人不住这儿,一会儿再跟你说。」
「另一边留发那个是跟我一起舞的,叫王杰。看着最乖的那个叫Jason,原名朱宝贝,是酒吧服务生,他不喜人直接叫他名字,你叫他Jason就行。」
「酒吧老板和他男朋友住另一个屋,老板叫赵光耀,是个大块。他男朋友叫小V,我也不知他本名是什么,染一紫,好认。」
过了一会儿,沈峭寒发来一条:「他,男朋友?」
啥意思?
陶筱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沈峭寒问的是什么,噗嗤笑了,心想:沈峭寒还会抓重。
「啊,淆是Gay吧,你不知?」
对面迟迟没有回应。
陶筱砸了咂嘴,又发过去一条:「这儿应该已经开门了,你没事就在宿舍待着吧,别在场里溜达。我还受迎的,万一招惹到什么人,我估摸着你理不了。」
虽然他想看沈峭寒吃瘪,但对方现在用着他的,万一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最后还是他受罪,还是提醒一的好。
……
沈峭寒锁手机,手腕一翻,攥住落在他的手,极为麻利地把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男人拧倒在地。
那人“哎哟”一声:“放手!放手!你要死啊!”
沈峭寒松手,眯着睛看向踉跄后退了两步的男人,心里琢磨:这位不知是陶筱的什么人,刚才意识的反击也不知会不会太突兀。
“你丫疯了吧!”
那人缓过来,着手腕,龇牙咧嘴:“吃错药了?老听说你昨儿受伤,特地大老远跑来看看你,你就这么对我?”
沈峭寒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他和陶筱的关系到底怎么样,只能保持沉默,冷冷地注视着他。
大概是见“陶筱”没有一步攻击,那人狐疑地打量了他几。
片刻,那人脸上怒意消散,变成了一抹吊儿郎当的笑:“哎呦,看惯了你化妆的样儿,你这一不化妆,倒另有番滋味儿……啧,清!”
他伸手在“陶筱”的尖上勾了一:“今儿晚上陪爷喝一顿酒,四千块钱!”
作者有话要说: 沈峭寒:说不定能为我打开灵之门……
某男:一晚上四千,来不来?
沈峭寒:……关门!
第1章 冷
四千块钱?
一顿酒?
就算沈峭寒再不接地气,也知这个价格绝不只是陪一顿酒那么简单。那个陶筱竟然在舞之余还要这事?
沈峭寒这就无法接受了——不灵魂互换的原因是什么,不论这个状态会持续多久,至少目前这是他的。
沈峭寒冷看着面前打扮得风倜傥的男人,决定不他和陶筱的关系是什么,如果他敢再近一步,就一拳揍他脸上。
这时,带着犷笑意的声音在沈峭寒后响起:“哎呦,闻少来了?可好久没见了啊!”
一个剃着圆寸、膀阔腰圆的男人越过他,上前招呼:“最近哪儿发财呢?还是又找到别家好玩儿的场,就不理哥儿几个了?”
被称作“闻少”的,正是刚才调戏沈峭寒的男人。
见赵光耀亲自迎来,他扯了扯嘴角:“哪儿会!最近城里得慌,我不住这边儿。山沟里倒是凉快,就是玩儿的地方忒少。这不,又回来了。”
“一回来就撩拨我们陶啊,”赵光耀给闻少递了烟,“你又不是不知,这孩是我这儿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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