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欣赏之意, “你这姑娘也是看得清楚, 找小宋或者老李去,都没人接得住这事儿。”
袁沅熟练地别开后面那辆慢吞吞的白宝, 苦笑:“您知的, 这事儿不是讲理, 是讲面。论面,还是您面大。”
秦琴将面前的空调拨片动了动,让空调冷风转个方向, “难说, 面不用,钱才是理。”
袁沅称是。
汪清盛比她们抵达得早, 看到秦琴倒是意外,他还是上周到公司穿的那一衣服, 间应该是洗过,袋依旧沉重,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神。
两方无多寒暄,直接正题,袁沅将大致况略略一说,秦琴将他亲笔签字的协议往桌上一摆,汪清盛就大概知公司本不可能给他洗清冤屈了,正待要爆发,只听秦琴率先开。
秦琴虚汪清盛两岁,加上常年从事法律相关事务,自有一说一不二的气质,她倒是不客气地对袁沅:“小袁,你去那边坐,我跟老汪聊两句。”
见这势,汪清盛没话说,喝一柠檬,看着袁沅拉开座椅慢慢走远找了个座位坐,并让服务员取走她那杯咖啡。
秦琴和汪清盛都看着袁沅背向他们,前者将桌上的资料收齐放在一边,白白净净一双手看不岁月痕迹,轻轻压在协议上,问汪清盛:“老汪,我们都在夏东了八年吧?”
“是。”
虽往日走动不多,但老同事谊依旧在,汪清盛到底比面对袁沅要放得,“秦律,你跟我说这些没用,真的没用。现在问题是,标书不是我的,公司非要我承认……”
“那你承认什么?”
秦琴顺着他的意思说,“你不承认,不拿那笔赔偿的钱,不就结了?”
汪清盛没吱声,秦琴无奈,“糊涂,那笔钱才6、7万,你不想要,难不成还非要给你?”
“我这不是怕,回我不承认,我也拿不证据证明,钱也没了,工作也飞了——”汪清盛一连声解释,也十分懊恼,“我哪里知,这年我这把岁数找个相当的工作这么难!”
秦琴眸一转,了然于心,她努了努嘴,“这姑娘还好找的是我,要是找了小宋、老李,你猜现在你在哪里?”
“在哪儿?”
“在派所,在哪里。”秦琴冷着声音说。
汪清盛瞪睛,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话似乎一说到了死胡同,汪清盛拿起杯要喝,也见底,生着闷气找服务员,只苦大仇地说:“我是真的没这事儿,我不怕亏心!”
“你这意思是,我该拿着你的证据报案找警察理?”
秦琴反问一句,话说得严重了,立刻遭到汪清盛的反抗,“秦律,我要闹也不嫌事大,反正我没就是没。”
秦琴看他这莽夫样,也是无语,等服务员添了,才将理一条条掰开,细致理地从他的角度分析。
另一边,袁沅在和陈飞月沟通,一堆杂事需要理和决定,她也是官小事儿多的一员,刚批复关于8月8日年大会的事项,一个陌生电话打到她手机。
几乎没有犹豫,袁沅接了电话,却是一个从来没打过她电话的熟人——温启瀚。
电话里温启瀚的声音,倒是比本人在面前还好听,“阿沅,你知我在哪里吗?”
袁沅看一时间,十一差二十分钟,“竞标现场。”
“我太喜你这伶俐的劲儿了。”
似乎忘记上次袁沅怎么故意作他,温启瀚丝毫不见外,亲亲地告诉她一个特大“喜讯”:“你是金玉言,我们通达没能聘请到你这样的人才,真的是可惜。这标,还是兜兜转转了我们通达的。”
“那真是恭喜。”
袁沅了无兴趣地,“不过温总,您现在给我打电话,是否不合时宜?”
“不不,我得第一时间分享给你这个好消息啊。”温启瀚在那边笑得肆无忌惮,似忘记了袁沅是夏东集团的人。
“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在上班。”
袁沅淡漠地,这个神经病也是不牌理牌的人,多打几次,只觉得浪费心,“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有啊,怎么没有,我刚才跟你们夏董说,让我寄存的那皇冠直接送到你手上,希望能博伊人一笑。”
袁沅都能想象,说这个话的时候,温启瀚是如何不可一世的神态,她也不客气,“皇冠我收了,不过算是您拿我寻开心的酬金吧。我忙了,再见。”
她未等对方回答就将电话断。
她拿着手机,寻思温启瀚为何让夏克铭代为送那皇冠?真是古里古怪。
陈飞月的一条讯息飞来,“沅,今天730项目结果,你有没有层的消息啊?”
层消息是没有,外敌消息倒是有一条,但袁沅只回复说:不清楚,等吧。
以她的八卦程度,估计也就是个把小时就能自己找到答案。
不经意地往后看一正你来我往的秦琴和汪清盛,似正说得激动,袁沅给欧发去短信:事成,记得跟金主收钱。
欧却是一通电话打过来,袁沅起,招呼服务生帮自己留意桌上的东西,自己要去接个电话。
走到咖啡馆的玻璃窗边,袁沅择了个沙发坐,给欧回拨过去。
“你今天消息怎么这么快?”欧兴奋地,声音比往日脆。
袁沅:“温家二少最近犯病了,时不时凑到我跟前来。”
欧“额”了一声,“他别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倒不像。”隔桌来了一对妹,一个金发及腰,一个灰绿发,都有意无意地扫向袁沅的,她没动,只是换了个朝外的姿态,“暂时先不说他。方镇平那边你查得怎么样?”
“净漂亮的履历,不过他跟夏家的关系匪浅。”
欧一一来,
“方镇平是夏家数年前资助上完国大学,并国留学,回国后一直在夏东集团,目前查到的信息,算是从底层奋斗一步步爬到现在夏克铭边的位置。”
这关系乎袁沅的猜测,来路上就是夏家的人,怎么现在句句针对夏家?
袁沅在几秒之间回顾方镇平的行为,似得夏克铭的信任已经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无论是集团公司还是家里,逢有事必有方镇平的影。
不对——到底是针对夏家,还是针对夏克铭?这个念如闪电般闪过袁沅的脑,但又被欧接去的话给打断。
“查到一个有趣的事,原来夏东集团有两个人都是方镇平的老同学,一个应该是财务,另一个是在采购。”
“财务?”袁沅一句重复,她将视线慢慢挪向那边的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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