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并罚，判
有期徒刑九年。
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自2012年7月7日起至2021年7月6日止。
被告人肖红，犯贩卖毒品罪，判有期徒刑五年，刑期自判决执行之日起算，判决执行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自2012年7月7日起至2017年7月6日止。
………………
七名被告人当
三名当
表示上诉，其就包括余文初。
余乔当天赶回瑞丽，然而再见到余文初时，他却像变了一个人。
他带着沉重的脚镣，
发
白，面孔颓丧，
佝偻。
人被
走了希望，大抵如此。
隔着铁栏杆，余文初将希望重新寄托在余乔上，“乔乔，你不是有个
刑事的朋友吗？她在省里有没有认识的人，能不能活动活动，二审给
个死缓？”
余乔静静看着他，
浸透了失望，“爸，我们没那个能力，系统里的人是工资低，不过也不是个个都能用钱买通。”
“你社会经验少，没见过我们拿
箱装金条给人上供的场景。”
“以前有，现在也好了。”
余文初仍然不屑，“你懂什么？”
余乔忍了又忍，“这个系统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黑，无论大环境如何，总还有像傻瓜一样
持理想的人。拿着最低的工资，
着最危险的工作，仍然甘之如饴。他们就是你里，
古不化，脑袋生锈的傻x，以及无恶不作的混
——”
话说得太快太急，她突然哽咽，不得不停
来扶住桌台，稳住自己。
会见室一片死寂，耳边清晰地响起树蝉鸣，一声
过一声。
余文初抹一把脸，用手掌撑住额，缓过这一刻才抬起，他底发红，故作轻松，“我知
你恨我，没想到你打心里看不起我。”
“你是我爸，我不该这样。”余乔调整好
绪，定定，“我歉，对不起，这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次。”
余文初调侃，“想再说也没机会，听你这
气，上诉也没用，你爸我就剩等死一条路了。”他吐
一浊气，坦然，“也好，死就死，我这辈
反正不算亏。”
“爸，我不明白……”
余文初轻蔑一哂，“你爷爷知吧，抗
援朝打过国鬼，战场上冻伤把
锯了。回来过一件人事没有？就他妈会打老婆打儿，连个补助都争不到，一家人跟着吃糠咽菜。后来跟你妈结婚，又遇上岗，真他妈……好端端的告诉你赶
拿钱
，琢磨去开车跑运输，还差
让
罚款的
警给打死……”
指与指并拢，他仿佛在享受烟的快*
，“你爷爷也算为国牺牲吧，到来国家给了他什么？五百丧葬费？一百五烈士补助？还有什么？啊？还有什么？我有的一切都是我靠本事挣来的，靠谁了？损谁了？”
说到激动时，几乎站起来咆哮，“
他妈的国家，他妈的人民，傻
才把这些狗
当理想！我告诉你，陈继川那厮就是个臭傻，国家给他多少？一个月两千有没有？我给他多少？你查查他
！他当警察当到死都挣不了这个数！”
他用尽全力气，嘶吼咆哮，企图说服她。
可惜余乔不肯
合，她语气淡淡，一个字都不认同，“很多人受苦，很多人受挫，然而不是每一个都像爸爸你一样犯罪违法。”
她起，就要走，“还有，他不是傻x，他是英雄，坦坦
光明磊落的英雄。”
蝉声嘈杂，日光倾斜。
这束光，令卑劣的越发卑劣。
尚的越发尚。
他或许不够伟大，但他已倾尽所有。
毫无意外，二审维持原判，一三年初最院死刑复
结束，一四年三月，开
时执行死刑。
余乔提早接到通知，执行前一天犯人可以与家属会面。
余乔再次赶回瑞丽，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原本可以将余家宝带来，但余文初不肯见。
余乔给他准备好一
新衣服，一双新鞋，提前送到看守所。
余文初换好衣服来时，仿佛年轻五六岁，还特地刮了胡洗了脸，看起来远比一审见面时
神。
但他上的手铐脚镣都还在，走起路来脚步蹒跚，带哗啦啦哗啦啦的响。
余乔坐来，问：“还有什么想吃的没有？”
余文初说：“就想好烟。”
余乔从包里找一盒三五烟，给看守所民警，再由民警检查后带给余文初。
他先猛一，之后看着烟
上的商标，恻然：“我记得小川
这烟的。”
“嗯……”
“现在这烟好像不好买了。”
“市场萎缩，不好。”
余文初嗤笑，“人走茶凉，狗*日的社会一天一个样。”骂完了，眯起烟，和余乔闲聊，“你现在怎么样了，读书了吗？”
余乔说：“刚上研二。”
“还想着他？”
余乔，盯着栏杆上的划痕发呆。
“他就这么好？我当初怎么没看来。”
余乔
一气，涩然：“不说这个，爸，你还有没话要带给红姨。”
余文初，“没了，该说的话在家就说过，加拿大没去成，还害拖累她坐牢，对不起人的，面就不用见了。”
余乔说：“好，我知了。”
余文初笑，笑得勉
，角皱纹如刀刻，“乔乔，是不是心里还怨我？”
她摇，泪在眶，偏偏还要忍，“爸，我不恨你。”
“那还是怨我。”余文初不知被什么呛住，咳了一阵，咳红了，“乔乔，你一直是爸爸的骄傲，可惜风光的时候没让你享着福，临了还得让你给我收尸，爸对不住你。”
她脑绷的弦断了，再也克制不住，俯哭得肝
寸断。
余文初亦
泪，但他忍得住，想得透，很快收声。
到时间了，院的法警过来提人。
余文初自知大限将至，最后一句话说给余乔，“过你的日，别再回瑞丽。”
余乔捂住嘴，尽力掩盖哭声。
看守所民警与法警接工作，余文初卸手铐脚镣，五大绑，押向法场。
余乔追两步，很快被民警拦，只能靠着墙
慢慢蹲，依旧死死捂着嘴，哭也不敢大声。
余文初对法警说：“我死也有人替我哭，值了。”
三辆警车陆续开走，武警警戒，警安排沿路车辆，直到将他们送到指定地。
不知从哪辟来这么一片平原荒地，漫山遍野都是杂草树。
余文初脚无力，几乎是被两个法警提起来扔到空地。
旷野无人私语，漫山只剩风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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