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茶馆，跑到楼上，递给朱瑙一张纸条。
朱瑙展开纸条，上面是陆连山的字迹。他看完后将纸条收起，起
语气轻快
：“走吧，我们回去了。”
……
翌日
午，朱瑙来到茶馆的厢房，陆连山已在厢房里等着他了。
朱瑙屋后，陆连山不由吃了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朱瑙本人，一时不敢确认这个面善秀气的年轻人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
的妄人州牧。
他正小心翼翼地打量朱瑙，朱瑙大大咧咧走到他对面坐：“陆主簿，辛苦了。”
陆连山确认了他的份，立刻
恭敬神
，起行礼：“参加朱州牧。”
朱瑙摆摆手：“不必多礼。陆主簿，一切可还顺利？”
谈起这个话题，陆连山脸上顿时显几分得：“托朱州牧的福，很顺利！吴良昨天被拘回来，当场打了八十板
，半死不活丢牢里去了。刘如虎、黄姚、苟兴等官员也已被革职收监，大势已去了！”
他提到的那几个官员，大都是他往日在州府的政敌。昨日百姓闯官府，提了许多要求，归结起来主要是两大要
——一是要求官府严惩
商与贪官，二是改善民生。
这些要求有的过于激烈，有的却十分合理。陆连山作为负责洽谈的官员，若是有心糊
百姓，大可许一些空话，先把事态平息了，随后再逐一反悔，老百姓估计也没什么办法。然而这样的好机会陆连山怎么可能放过？他非但不糊，还帮着百姓了许多更为可行的主意，并且推动州府立刻兑现诺言，以免事后反悔。
在他的“吃里扒外”之，王州牧也好，州府的其他官员也好，谁敢说半个不字？外
群
激愤的老百姓都等着呢！
于是乎，吴良当场就被抓回来；王州牧签署释令，当场宣判李乡、砸店铺的百姓等无罪，并立刻释放；还有数名贪官当场被扒去官服，受押监牢。
昨日老百姓们在州府里待了一整天，为的就是这些事。陆连山抓住机会，迫使王州牧允诺了调查吴良与官员的贪腐案件，查案的人员也在老百姓的监督被确定，大多都是陆连山的心腹，而陆连山本人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主要调查审理的官员。这样一来，他就相当于大权在握了。
朱瑙问：“王州牧还想保吴良吗？”
“保？保什么保？”陆连山嗤，“吴良被抓回来，立刻先挨了八十大板，然后才丢牢里。你知这八十大板是谁让打的？这可不是老百姓要求的，是王州牧自己的命令！估计他现在比老百姓都恨吴良吧，要不是吴良，他能落到这个地步？”
“八十大板啊？”朱瑙想了想，，“他想让吴良死在监牢里？”
陆连山愣了一。朱瑙不说，他还没想到。这么一说，的确很有可能。吴良的确收买了不少州府里的官员，但一直以来他最大的靠山是谁？还不是王州牧自己么！这要查起来，保不准会查王州牧多少事来。
八十大板算是很重的刑了，本来打完就去掉大半条命。再在
冷
的监牢里关几天，剩小半条命也很可能保不住。吴良要是就这么死了，对王州牧来说是才是最省事的。
“呃，那我要想办法保吴良的
命吗？”陆连山不确定地问。
朱瑙温声：“渝州府已在你的掌控之，你想怎么查便怎么查。”
陆连山怔了怔，心有些复杂。
渝州府的确已在他的掌控之了。原先他为主簿，在州府就有一派自己的人
，前段时日在朱瑙的提醒他又拉拢了不少人。而昨日百姓这一闹，他的几位政敌都被革职，他在州府已无大的对手。
加上接来他有查案的权利，完全可以趁机排除异己。只要能够完成人事上的统一，那么他就成了渝州府实际上真正的掌控者。
而且除了州府里的官吏之外，他已得到百姓的支持。又因他许诺了商贾们他会立刻和阆州府洽谈，请求阆州府停止对渝州商人的打压，于是他又得到了商贾们的支持。王州牧已完全被他架空。
陆连山：“朱州牧，我想暂时先留着王州牧……”
他正要解释原因，然而话尚未
，朱瑙已一答应：“也好。留着他，倒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陆连山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心更加复杂。
他一直都暗仰慕朱瑙，也想成为朱瑙一样的人，然而朱瑙
的事，他却不到。
正如朱瑙所说，王州牧是个很好的挡箭牌。他已将王州牧架空，那么留王州牧，对他并无多大坏
。反倒是现在立刻除了王州牧，可能会引起动
，还会惹得成都府不满。
因此理智上来说，留王州牧才是更好的决定。可是……
朱瑙察觉到陆连山的目光，微微挑眉：“怎么？”
陆连山摇摇，想了想，：“朱州牧智计过人，度量宽宏，实在令人钦佩。”
这句话不是恭维，而是真心实意说的。朱瑙的度量和胆识，他真的很佩服。
一开始朱瑙派人找他，说要帮他掌控渝州府，他心里很清楚，说什么帮他，其实就是互相利用。朱瑙帮助他夺权，也打算利用他从渝州得到好。
然而从一开始到现在，朱瑙的确帮了他很多忙，却对他少有要求。
这不是因为朱瑙对渝州没有任何企图，而是因为，朱瑙的
界更加开阔——他并不需要把渝州结结实实地掌控在自己手里，他只需要用最小的代价和最快的时间扫平障碍，让渝州成为他的助力而不是阻力，这样就可以了。
而他敢这样，意味着他对陆连山是信任的。或者说，他相信自己看人的光。能到这一，重要的不仅仅是识人认人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胆识啊！
因为陆连山也曾肖想过成为朱瑙这样的人，所以他总会忍不住想象自己在朱瑙的位置上，自己能不能到。
答案是——不能。界也好，能力也好，胆识也好，他跟朱瑙，真的差得太远了。
想到这里，陆连山不禁叹了气：“朱州牧，我真的很敬佩你。不过……恕我斗胆，我心有个疑惑，可否请朱州牧为我解惑？”
朱瑙大方：“你说吧。”
陆连山：“朱州牧步步棋皆人意料，虽是绝妙
招，却也是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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