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切不切断非粮行在阆州的货源都是其次了,他必须得保住自己在阆州的货源啊!原先他以为是别人着他的事,转已变成他求着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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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连山正在主簿衙里审批着公文, 忽听外面一阵喧闹, 有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声音打扰到了他的清静, 他看了半天公文也看不去,只能支使边的小吏:“你去看看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小吏跑去了,不一会儿又就回来了:“陆主簿,吴良带了一批人来送礼,正在对面的州丞衙跟人聊天呢。”
一听到吴良的名字,陆连山快把白翻上天了:“又是他!他到底当这州府是什么地方?!”
小吏也跟着嘀咕:“他不就是这样么……别说咱们州府里了,在整个渝州,他都是想什么就什么的……”
陆连山一脸烦躁,却又无可奈何。对方毕竟是王州牧的小舅,他就是想把人赶去,也没这个本事。他问:“这家伙怎么回事?最近为什么跑州府跑得这么勤?”
以前吴良也会来,这人明明不是当官的,却把州府当自己家似的。他来了以后,对小官小吏往往颐指气使,随意支使人们给他事。对于有实权有背景的大官,他就送礼笼络,称兄弟地结,最终的目的当然也是为了让对方帮自己办事。
陆连山作为州府的主簿,理说也该是吴良笼络的对象。吴良以前也的确笼络过他,只是他实在瞧不上吴良那副派,对其也总是敷衍了事。时间久了,吴良心里也明白,也就不怎么往他跟前凑了。
但以前吴良就算跑州府,跑得也不勤,一月来一两次多了。最近也不知是了什么邪,这已经是他十天里来的第三次了。
小吏:“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为了粮铺的事呗!”
陆连山看了小吏一:“粮铺?粮铺又怎么了?我昨天去城南,看他的正大粮铺已经关门了。他还没死心?”
“死心?”小吏夸张,“陆主簿,你开玩笑吧?!吴良怎么可能死心!”
这几天正大粮铺的确没开门,不为别的,因为开了也不会有什么生意。而粮铺里这么多伙计,开工了还得给他们发工钱。原本暴利的生意倒成了亏本的买卖。
看起来吴良在非粮行的来势汹汹之已无胜算,此刻要么关门大吉,要么好好调整自己的经营模式再重振旗鼓。然而会这么,他就不是吴良了。
这小吏为人机灵,经常在各衙活动,消息很灵通。他凑到陆连山耳边,小声:“他正到收买人,想狠狠坑非粮行一回呢!”
原本这事吴良只要找王州牧就能解决。但这回有周夫人来搅合,王州牧已经被夫人们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大不已,躲着他们走了。王州牧懒得,吴良就自己另外想办法,反正王州牧即使不帮他也不会来阻挠他。
陆连山皱眉:“他要怎么?”
小吏摇:“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他有这个打算。”
州府里有上百个官员,人一多,自然会有派系。有人愿意跟吴良拉帮结伙,比如对面的州丞刘如虎,也有人瞧不上吴良的派,对他敬而远之。陆连山就是后者。
陆连山是本地的大人家,自幼读书,倒不是说有多清,但骨气和底线还是有一些的。在他里,吴良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搅屎,无论是对民生、对工商还是对吏治,都有百害而无一利。只可惜自己的权势还不够,为官者有很多无奈,其一个最大的无奈便是任何事前有一个必要的前提:他得先保全自己的位置,才能决定什么。要不然连官位都丢了,也就什么都不成了。
小吏还在八卦:“我听说前几天吴良派人去阆州,在阆州吃了个大亏……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不过阆州的商人可真神奇……”
听到“阆州”这两个字,陆连山眉峰动了一。他的脑海瞬间蹦了阆州牧朱瑙的名字。
渝州和阆州互相毗邻,阆州有任何风草动,第一个就传到渝州来。想当初朱瑙刚刚登上阆州牧一职的时候,渝州也是为此闹了好多天,街巷尾人人都谈论着这个奇妙的人。
朱瑙到底是不是皇,陆连山并不清楚。不过不是不是,他都不反。他只知,打从朱瑙上任之后,阆州气象为之一新。尤其让他羡艳崇敬的是,朱瑙竟然将阆州府的吏治也给整顿好了!要知在此之前,阆州府的吏治之混,可丝毫没比现在的渝州府好到哪里去!
这有多难得,了好几年官的陆连山非常清楚。这样的人,他是不是妄人,至少有一是再明确不过——他是当今的时局之,当今的官府里最需要的官员!
外面的人不知说起了什么话题,忽然变得亢奋起来。哄笑声不断传屋,伴随着一些的词汇对话,“勾栏”、“小倌”、“牝”……
陆连山一不想听,他还有一堆事没。奈何对方声音太响了,他捂着耳朵都挡不住。
心烦气躁之,他又想起了邻州的朱瑙……
他心里有一个秘密,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也不敢向任何人说。
——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他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像朱瑙那样的妄人。替了那狗官、革了那些糟心属,赶走吴良那样的王八,重整一个净利落的渝州府。
然而……
他叹了气。
然而,他没有那样的本事,也没有那样的胆识和机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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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忙完了公务,陆连山换了一常服,去酒馆喝酒。这是他最常去的一间酒馆,每当心烦闷的时候,他就来这里喝几杯。
他刚坐没多久,对面的椅上忽然多了一个人,他愣了一愣,抬起,只见对面坐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微胖白皙,有些熟,应当是从前见过的。
那人低声:“陆主簿,在这里遇见也是巧。我能请你吃顿酒么?”
陆连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起他的名字了:“你是……李……李乡!”
李乡脸上扯一个笑来:“陆主簿认得我?”
陆连山皱着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今城里粮行粮铺之争闹得这么大,陆连山当然知李乡是什么人。两人虽不熟悉,然而李乡因为经商的缘故会和州府里的官员打,因此以前他们倒也是见过的。
对方说是巧遇,但他心里很明白,肯定不是如此。他非常喜这家酒馆的酒,因此时常来光顾。城里的老百姓虽未必认得他,然则有些歪心思的人打探到他的习惯,就常常会来这里守他。李乡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对方开门见山,李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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