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他们何?
宋仁透也好,袁基路也好,的确都是一路货。
这个话题,让众人不禁沉默来,心十分沉重。
过了片刻,窦仪一气,理了理心绪,又将话题继续去:“成都府的那两位少尹,徐瑜乃是蜀本地人。听闻他并无显赫家世,能到少尹一职,全凭他事圆,广朋友,又颇有才,了一些政绩,才能一路升迁。他这样的人,主动拉拢朱州牧,倒也合理。”
顿了顿,又:“而卢清辉是世家弟,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已担任少尹一职。不过听说他也很勤政肯,只是倨傲了些。他那样的,力主打压朱州牧,更在理之。”
成都府的官员们竭力打探阆州的消息,却不知,阆州人也早将他们调查得清清楚楚。
惊蛰:“这么说,便是那个卢清辉要与公过不去?若能摆平他,公就能枕无忧了吗?”
朱瑙却摇了摇:“谁是敌,谁是友,如今尚不能定论。”
惊蛰一怔,又不明白了。方才窦仪分析了一堆,不正是说徐瑜想要拉拢朱瑙,而卢清辉想要打压朱瑙吗?是敌是友,为什么不明白?
窦仪想了想,:“徐瑜的城府的确比卢清辉不少。成都府使者多次在我们面前起讧,全不顾忌成都府的颜面。很可能是那个徐少尹有意安排的。他想让朱州牧知,成都府里有人要排挤朱州牧。如此一来,朱州牧就更有可能与他好,依附于他。”
既然此人城府更,那就很难简单定论此人的立场了。万一他只想利用朱瑙壮大他自己的势力,朱瑙却不能遂他的心愿,他很有可能比卢清辉更难对付。
惊蛰又抓了抓发,小脸皱成一团。他都快被这复杂的局势搅糊涂了。
虞明听到此刻,也忍不住啧啧:“……你们这些官的,真是一个比一个心黑。”
惊蛰立刻瞪他一:“不许你这么说公!”
虞明:“……”讲理,你家公就是心最黑的那一个。
朱瑙笑眯眯的摸了摸惊蛰的发,将小侍卫焦躁的绪安抚来。
他淡笑:“来了也好,他们便不来找我,我也早晚要去找他们的。”
=====
翌日。
阆州城外的田野里,一群农夫正在田里忙碌。
吴东刚翻完一亩地,忽闻边上传来阵阵饭菜的香气。他回一看,只见一个年轻貌的女正站在田埂边,一手捧着一碗饭,笑眯眯地朝他招手。
吴东睛一亮,立刻跑了过去:“七妹,你怎么来了?”
那女名叫岳七,乃是吴东的青梅竹。她将饭碗递给吴东:“东哥,我听人说你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就来活了。这会儿快晌午了,我想着你也该饿了,便给你送些吃的来。”
吴东低一看,那碗里虽没有什么,可米饭垒得实实在在的,还有炒的油绿的青菜,勾得人胃大动。可他有不好意思,没有伸手去接:“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岳七见他不肯接,主动拉起他的手,把碗放他手里,“快吃吧,趁,凉了就不好吃了。”
吴东望着岳七写满执着的俏脸,心的愧疚愈发沉重:“你对我这样好,可是我……我不知该怎么回报你。”
岳七一怔。
秋收过后,岳七已换了一新衣裳,吴东却仍穿着打满补丁的破衣服。其实他们两家原是差不多的,可如今却有了一些差距。
今年岳家田地丰收,又赶上税率大减,原本贫寒的家里忽然之间竟多了一些余钱。岳家父母兴,就给女置办了新衣服。而吴东却没赶上这个好时候——他在去年的时候,离家走,当了山贼。今年他所在的山寨归降了州府,他也就成了田。他去年没地,今年自然没收成,新分给他的荒地他还得更多力气去开垦,以准备明年的。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岳七问:“为什么这么说?”
吴东低看着自己破了的草鞋不吭声。
岳七却不知他的心思,秀眉一拧,恼:“东哥,难你变心了?!”
吴东大惊,立刻:“怎么会!”
他两人青梅竹,早就互生意。只是时局不好,生活困顿,两人才一直没有结亲。
岳七跺了跺脚,脸涨红:“那你什么意思?连我的饭也不肯吃了,还说不知怎么回报我,你分明就是不想娶我了!你是不是离家的一年里喜上别的姑娘了?!”
吴东急得抓耳挠腮:“不是!我怎会、我……”
岳七见他着急的样,火气消了一些,噘嘴:“那你说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吴东与她对视片刻,败阵来,颓然:“我是怕……是怕……怕如今的我已经不上你了。”
岳七一愣,旋即了不可思议的表。
“我是罪之,是州府的田,旁人只要十一的田税,可我要十二来赎罪。农闲时节还要去州府帮杂役,我……”吴东一脸纠结,“如今我已比不上村里其他的男人,我怕我给不了你好的生活。”
岳七听他说完,顿时更加生气了:“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当初去山贼,还不是因为我父亲生病,我们无钱给他治病,你才落草。你觉得现在我会背叛你?你就觉得我这么薄寡义?!”
“不是不是!”吴东连连摆手,嘴笨得不知该怎么解释,“我、我……”
“你不想娶我你就直说!”
吴东一愣,竟没立刻反驳。
岳七气登时大怒,泪已在眶打转。她狠狠踩了吴东一脚,转就跑。
吴东呆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追上去。
“哎哟!”
岳七跑得太急,被石绊了一跤,扑倒在地。吴东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忙将饭碗往地上一放,快步冲过去扶起岳七,张:“七妹,你没事吧?伤着哪里了?”
岳七噙着泪不想理他,起就要继续跑。吴东哪里肯让她跑,持要检查她的伤势,两人推搡片刻,岳七抓起吴东的胳膊狠狠咬了一。这一咬醒了吴东,他看着少女哭了的脸庞,心揪成一团,用力把岳七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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