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就当州牧。我刚听说新官上任的时候，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我也是，我听说这事儿的时候都以为自己在
梦。到现在好几天了，我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听州府的人说，这个州牧的位置本该是别人的，不知为什么，官印落到朱瑙手里，他就趁机
来
替了。”
“什么？！他胆
也太大了吧！这要被人查来，他不会被治罪吗？”
“他胆大，难
你第一天知？不过这年
，什么荒唐事没有？谁又能来
呢？”
这些纨绔弟里，张翔一向是最觉得朱瑙厉害的一个。他：“你们说的那是一个版本，我也听说了另一个版本。据说是朝廷想认回朱瑙这个皇室宗亲，因此特意封他州牧，以便来日将他召回京城。”
立刻有人问：“召他回去
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是皇室宗亲吧，
里缺他一个？”
“这……皇室还真缺嗣来着……听说皇帝年轻多病，未必还能活多少年，而且到现在一个儿都没生呢。”
“我的天，照你这么说，朱瑙要是被朝廷召回去，那是要立他皇帝啊？”
说这话的人是在讲一个笑话，大家也确实都跟着笑了。可笑着笑着，不知谁的笑容率先僵在脸上，屋里的笑声渐渐越来越弱。最后气氛竟然凝固了。
读过史书的人都知，当天无嗣、权臣当政时，当政的权贵往往喜
从宗室的偏枝旁脉里选择一个落魄之人作为皇储，这样的皇储背景净，不会自带一大派系的人前来夺权，而且易于掌控，有利于权贵们继续把持朝政。所以，刚才那个玩笑，还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一想到朱瑙跟皇帝这个词沾上边，纨绔弟们脸上的表
瞬间变得惊恐。
雅间
仿佛忽然
冬，人们寒
耸立。
终于有人打破沉默：“呸呸呸！这都胡说什么呢？什么皇室宗亲，那不是朱瑙自己胡
的么？你们还当真了啊？！”
“就、就是啊，别说这么吓人的话，我
疙瘩都起来了……”
“哈哈……只是开个玩笑……”
纨绔们拍拍
，抹抹冷汗，赶
又说起朱瑙的坏话，以安定心神。
“话说回来，什么州牧不州牧的，这官就是送给我我都不要当！现在当官的多遭人恨呐？指不定过几天就有人放把火把州府给烧了。”
“就是啊。州府的钱粮都被厢兵抢走了，连官吏的俸禄都发不来。你们说朱瑙要怎么当官？难不成他要拿他自己的钱财贴补州府？那也不够啊。”
李绅听到这里，心
暗
：“你们替他
什么心？这不是好事吗？早就该他尝尝受穷的滋味了！”
正说着呢，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李绅还以为是送茶
心的伙计来了，
声：“
来！”
门一推开，来的居然是几位纨绔的仆从。
“公，州府派人来，说想请公到茶馆议事。”
“公，州府也派人来找你了。”
“公，我们也……”
纨绔们顿时面面相觑。
……
一炷香后，纨绔们换了一间雅间，朱瑙已在屋坐着等他们了。阆州城的另外几位商贾也都被请来了。几人门，先警惕地打量了一
四周，朱瑙只带了惊蛰在
边，没有其他官差在。他们这才慢慢。
众人门后，朱瑙笑咪咪：“快请坐。”又吩咐茶馆伙计：“快给几位公看茶，今天这顿茶我请。”
众商贾你看我，我看你，满腹狐疑地围在桌边坐。
“朱州牧，”张翔戒备地问，“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他们雅间之前，还特意派人到茶馆四周看过，没看见有官差在。要真有，他们估计就赶溜回去了，也不敢来赴约了，就生怕这是一场鸿门宴。
刚才他们还在嘲笑朱瑙这州牧没钱使，话说完朱瑙就请他们一众人过去，鬼都能猜到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说实话，这年当官的也不比当土匪的好多少，万一朱瑙设个局把他们全绑了，
他们家里
钱赎人怎么办？
总之，在来之前，他们几个已经派了仆从赶回家去，通知家人把家里的钱财找地方藏好。一会儿只要朱瑙开他们要钱，他们就拼命哭穷，怎么惨怎么哭。
朱瑙见人都到齐，这才不不慢地开：“诸位，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众人心：果然来了！
他们早已打好腹稿，争先恐后地开。
“朱州牧，你是不知啊！现在生意太难了，我都两个多月都没新货。不了，到
是山贼，走哪条路都被人抢。再这么去，我家几间铺都要关门了！”
“我也是啊，两个月让山贼劫两回了。现在想运货，不请个一两百人的护商队
本过不来。可谁请得起这么多人啊？走两趟货就破产了。”
“你们哪有我惨？我这生意是一天亏一天，门
冷落，客人本不上门……”
“你们那算啥啊？论穷谁都没我穷！”
一帮商人为了谁更穷更惨吵得不可开。站在朱瑙后的惊蛰听得嘴角直
，都快不认识穷字和惨字怎么写了。
等人人都诉苦完一
，朱瑙
了关切的神
：“听起来诸位最近的生意都不太好啊？真的都亏钱了？”
“可不是吗？”
“亏大发了！”
“唉，世艰难，生活不易啊！”
朱瑙
以为然地：“这年想赚钱可真不容易。”
李绅张坤等人对视一
，觉得自己哭穷哭得很成功，不禁有得意。可心里又有疑惑，朱瑙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
却听朱瑙慢悠悠：“我这些年在阆州生意，备受诸位的照顾。如今有幸忝列州牧之位，心仍然
念诸位的恩德。因此一有机会，我便想着一定要来报答诸位。”
众人立刻被他的无耻震惊了。这些年他们照顾朱瑙？？天知他们有多少次想把朱瑙打压去，只是因为朱瑙太狡猾才没成功。朱瑙不想着报复他们就不错了，还报答他们？？
朱瑙见李绅睛瞪得
圆，奇：“李兄有何异议？”
李绅忙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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