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听完王家兄弟一番话，他发现朱家庄的人过得简直就是玉皇大帝般的日
。要是当初他也能遇上朱瑙这样的好地主，又哪里会沦落到
山贼呢？
说了半天自己的
况，王伯正也打听起陆求雨的状况来：“陆兄你呢？你现在在哪里落脚？”
陆求雨不能明说，只能大致地往远
的青山指了指。
兄弟俩扭
看了
，只当是山
的某块田地。王伯正又打听
：“你租了几亩地？田租多少？”
陆求雨支支吾吾，
糊其辞。
王家兄弟见他不愿明说，也就不再追
究底。本来他们也不是很好奇。反正这年月，去哪里都找不
一个比朱瑙更好的庄主了。
……
请来
明寨的山贼们帮忙后，扩垦的事
展极快，仅仅半个多月，新的田庄已初
规模。壕沟被填平，新的
渠开通，杂草除
净了，整个田庄田连阡陌，往后只要再施一遍
，明年
耕的时候新的田地就能播
。
山贼们的活儿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往后的事是佃
们自己的事，无需他们再帮忙。
离别前，陆求雨找到王家兄弟，：“你们庄主什么时候招募新的佃，可记得来尽早通知我一声。”
王伯正：“好啊。可是陆兄，我们要去那里找你？”
陆求雨抓耳挠腮，不知该怎么说，最后他：“以后我有机会多来看你们。”
王家兄弟有些莫名，却也答应了。
其实有类似想法的并不止陆求雨一个人。这明寨的山贼们也都是生活所迫才落草为寇的，凡有安稳的好日过，谁不愿意过呢？这几日跟佃们相，他们听说了朱瑙的惠施，一个个都羡慕坏了，恨不得自己也是朱瑙的佃。
不过朱庄主虽好，虞寨主也很好。他们倒没想要离开明寨，只希望以后这样帮忙垦地耕的活儿能多一些，他们好好活就能换得钱粮，这样的日其实和佃也没有太大差别。
忙完最后一天的农活，虞明嘱咐众人先回山寨，自己则一扭，找朱瑙去了。
他走田庄，找到一间屋，敲响房门。不片刻，里面有人来开门，正是程惊蛰。
虞明走屋，只见朱瑙正坐在案前，手里打着算盘，手边搁着纸笔册。
朱瑙见他来，拨算盘的手仍不停，只：“虞兄，且稍等片刻，我忙完手上的事再与你说话。”
天
尚早，虞明并不心急，在他对面坐，默默观察。朱瑙一手拨算盘一手记账，手指行云
，快得几有残影。算珠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仿佛一支单调的小曲儿。
不多时，朱瑙把账算完，拉开
屉，取一个钱袋，
给程惊蛰。程惊蛰走过去，转给虞明。虞明掂了掂，分量不轻。这里面装的都是银，是他们先前说好的报酬。
虞明拿了钱便起
要走，目光却仍连在朱瑙的账本和算盘上。
朱瑙察觉到他的目光，问：“虞兄会打算盘吗？”
虞明犹豫片刻，答：“不太会。”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不该有第三个答案。然而他刚才看到朱瑙那运指如飞的模样，一时间竟赧于承认自己会用算盘。
“不太会？”朱瑙笑意，“虞兄是不是上山之后才学的？”
顿了顿，又：“养一山的人不容易吧？”
虞明：“……”
他默默盯了朱瑙一会儿，坐回椅上，双手环
，淡淡地问：“朱庄主今天又想忽悠我什么？”
朱瑙噗嗤一乐，推开手边的算盘账本，仰靠到椅上。他问：“虞兄，你今年新收了那么多人，过冬可有困难？”
虞明不语。清理隆城山后，他新收编近百人，这百人就有百张嘴。山
储备少得可怜，过冬的确很棘手。
他不回答，朱瑙也知答案。朱瑙又问：“你们寨有账房吗？”
虞明犹豫着
了。从他的这份犹豫足以看寨账房的准多令人忧心。
落草之前，虞明本以为此事无非就是带着父老乡亲们山，从此自给自足，不再受人盘剥，过的会是与世隔绝的桃
源般的生活。可真正山以后，他才发现事远非如此简单。山没有大片沃良田可供耕，这两年来他实则靠的是商队给的保护银钱才勉
养活寨众人。这也是他先前缘何不愿主动招降其他山寨的原因之一：寨人
越多，销也就越多。然而他放任隆城山众贼的后果是这几个月愿意从附近过路的商队越来越少，他收的保护钱就更少了。幸亏朱瑙提醒，他才更正行事方略。
他寨虽有数百人，却都是农，没几个人识字，通算学的更少。如今寨的账房仅作记录，真正的统筹谋算还得他自己来。
朱瑙微微一笑，：“这些时日寨兄弟帮了我许多忙，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虞兄尽
开。”
虞明皱眉：“你能帮什么？直说便是。”
朱瑙摊手，：“我经商数年，无非积攒一些算账的本事。要不我替你看看你们山寨的收支账本？”
虞明：“……”
别人不懂账本意味着什么，但虞明为寨主，不可能不明白。账本上计有他们消耗
、购买衣，收割粮、赚取银钱的明细。他们寨一共有多少人、几亩田地、经营哪些营生，账本上全能看得一清二楚。只要拿到账本，就能对明寨了若指掌。
若是往常，有人胆敢向他提这要求，他恐怕刀就砍过去了。但是此刻，朱瑙就这么笑眯眯地坐在他对面，还厚颜无耻地说这是在帮他的忙，他非但没有砍人，还有一心动。
他怀疑自己疯了。
19、第十九章
程惊蛰把虞明送山庄。到了山庄, 程惊蛰问：“虞寨主, 你什么时候把账本送过来？”
虞明：“……”
他怒：“我凭什么把账本给你们？”
程惊蛰微微一愣。他并不清楚账本到底是个多重要的东西，疑惑：“你不打算拿给公看？”
虞明冷冷：“不需要！”
程惊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能得到朱瑙指, 这么好的机会，虞明竟然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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