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 - 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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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联系,几年后听说自己有了个英混血的弟弟,就再也没主动打过电话。

    从那时起,吕思危总是患得患失,担忧他现有的一切会在某一天化为乌有。

    他的爸爸确实很忙,几乎年在外差,从来没参加过他的家会,没人听他这些烦扰的心思,他便把这些不确定通通倾注到方亭越上。

    方亭越喜什么,他就要什么,只有不断打败方亭越在意的东西,才能证明他是重要的,是不可舍弃的。

    也许那时他并没有想得那么,只是喜方亭越的重视罢了。

    方亭越拒绝过,有一次很认真地问吕思危:“这是我很喜的建筑模型,你可以换一个别的吗?”

    吕思危说:“我就喜这个。”

    方亭越说:“对不起,我不能送你这个,别的都可以。”

    吕思危无所谓地说:“哦,那就算了。”

    算了,是终止的意思。

    换个说法,就是冷战。

    每当这时,方亭越就要多次打破自己的规矩,上课时传纸条给吕思危、放假时约吕思危去电玩城或者网吧、甚至逃掉补习班去吕思危家里找他,吕思危很绷得住,不是不理,只是反应平平淡淡。

    方亭越会皱眉,尽自己所能地和吕思危和好,然后沉默,最后被吕思危的冷战打败,不几天,就会把东西到吕思危手上。

    “你不是很喜这个模型吗?”吕思危问。

    方亭越说:“你也很喜。”

    吕思危接过模型上左右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心满意足地说:“应该不如你喜,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了。”

    “吕思危。”方亭越严肃地说:“你这样有意思吗?”

    吕思危得意地说:“有意思。”

    方亭越在他的笑容变得冷淡,放模型,转过,任由吕思危怎么戳他,都不肯回

    但吕思危一也不怕,他很擅哄方亭越,或者方亭越真的很好哄,只需他装装可怜,卖卖惨,说几句话。

    比如给方亭越的同桌传纸条:“不小心惹前桌生气了,想和好该怎么办,在线等,急的。”同桌笑着把纸条放到方亭越面前,方亭越忍了忍,在同桌揶揄的表把纸条收缴。

    一计不成还有第二计,可怜地趴到课桌前,小声说:“方亭越,我错了,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快理理我。”

    方亭越把椅往前挪。

    吕思危二计不成恶向胆边生,趁着老师回,伸手抓住方亭越的肩膀用力摇晃,“方哥,你再不说话我哭啦!”

    方亭越掰他的手掰不开,看着老师写完板书要转过来,只好妥协地说:“先听课。”

    吕思危见好就收,上松手,狗地说:“全听您的!”

    课的时候串到前座,拉扯一会儿,方亭越持不到半个课间就缴械降了。

    方亭越几乎容忍了吕思危所有的骄纵,如果吕思危不那么执拗,也许他们会一直那样好去。

    第6章

    初升的那个暑假,吕思危接到远在英国的妈妈打来的电话,表达了对他这个大儿的思念,希望他能到英国过暑假,而在那之前,他们已经有将近一年没联系过。

    吕思危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

    这么多年他学会了一个理,如果他视为珍宝的人并不在意他,他最好换一个珍宝,免得每天郁郁。她只在思念他的时候需要他,那么他也一样,但现在他并不思念她。

    于是电话又打到了吕思危的爸爸那里,吕伟锋百忙之时间给吕思危思想工作,最后结语说:“……她好歹是你妈妈。”

    吕思危嘴上说:“她不是我一个人的妈妈。”

    况且如果她真的想念我,可以回国看我,带上那个混血弟弟也可以。

    但很可惜,这个方案显然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每隔几天就会打来的越洋电话搅了吕思危的暑假计划,那一个半月他的心都不是很好,心脏好像被裹住,闷得他快要窒息。

    和方亭越闹翻那天,他起了个大早,到和方亭越约好一起写作业的店里等着。

    九过,他一直没看到方亭越的影,打电话过去,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方亭越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我刚听到,有什么事?”

    吕思危把手机拿开看了屏幕,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很讨厌等人,即使那个人是从未迟到过的方亭越。

    “你现在在哪?”吕思危烦躁地问。

    “我在家。”

    “还没起?”

    “嗯,昨天家里有事,睡得——”

    一瞬间,吕思危也不知怒气从何而来,也许他只是想发这几天总是被电话扰的烦闷,他打断方亭越的话,语气很冲:“既然来不了为什么约这么早?”

    方亭越听吕思危不同寻常的语气,似乎是坐了起来,问:“什么约?”

    吕思危烦了,再说去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他一也不想和方亭越发脾气,于是直接挂断电话。

    方亭越很快打过来,吕思危快被时不时响起的电话铃声惊到神经衰弱,他堵了会儿耳朵,最后看也没看屏幕选择了关机。

    这件事过了几天,吕思危偶然看到日历时,才发现是自己记错了相约的日期,连忙开机,一堆来自方亭越的微信、短信和未接电话涌了来。

    其有一条消息是:我到了,没看见你,你走了吗?

    吕思危心怀愧疚地给方亭越打电话,只听到对方已关机的机械女声,发过去歉的消息全石沉大海,他还试着去方亭越家楼等人,蹲守了几天也没看到方亭越的影。

    很多事积攒在一起,吕思危自暴自弃地想,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算了,回不回吧。

    暑假的前半段,吕思危没时间也没心思和方亭越联系,临近开学时,却是堵着气,不想也拉不脸主动和方亭越联系。

    起初只是一场误会引发的冷战,没想到一直延续到了开学。

    时隔一个假期,再看到方亭越是在学校的布告栏前。

    一群新生挤在一起查询自己的班级,吕思危杀重围在重班的名单上看到了自己和方亭越的名字,杀重围时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那人回答:“没事。”

    吕思危一抬,对上了方亭越的视线,这时又有人在后面一挤,他没站稳,扑了方亭越怀里,不小心蹭到了方亭越的脸。

    方亭越扶着他的肩膀,望过来的目光十分奇怪,似乎有话和他说,吕思危本能地觉得不会是什么好话,抬手一挣,侧了拥挤的人群。

    班级新组,座位任人挑选,吕思危习惯地坐到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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