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退亲!”
“退亲??”阿越难以置信地瞪大。
谢不遇有意外:“你不知啊?他娘病膏肓的时候,突然前所未有的固执,不顾他意愿给他定了门亲,其实我理解的,阿停他也理解,他那会儿满心玩乐,二十三四了还没个定,又照顾不好自己,他娘是怕她去了没人替阿停打,没人关心他,虽然这法也令人难以接受的,但都是为人父母的一片心。”
“阿停最是孝顺,不忍气他娘,那姑娘又善解人意,找上门跟他说,他们可以止于表面夫妻——”
“云相答应了?”阿越忙不迭。
谢不遇白他一:“你看他像那人吗?”
“那……”
“阿停原本准备暂时妥协,等他娘仙逝了再退婚。”
阿越犹豫了,还是:“这样那姑娘以后还嫁的去么?”
“当然不是阿停去退,他叫人家主动来退婚。”
“那后来呢?”
“后来那姑娘的确上门退婚了,那日我也在,却瞧阿停他脸不太好,也不知为什么。”谢不遇眉宇间尽是疑惑。
阿越不好奇退婚的事,赶忙把话题扯回去:“那你怎么确定云相要等的人是小皇帝?”
谢不遇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阿停他酒品不太好,喝多了不仅好骗还话多,我就了几句,他全招了,当时我一想,好家伙,他这是背着我养童养妻啊。”
阿越呛了,试探地偷瞥他一:“童养……妻?”
“不然呢?”谢不遇疑惑。
阿越怀着心思垂眸,原来谢不遇不知云歇才是接纳的那个。
“其实我有时候闷闷地想,又倔又清醒,才是最难受的,他放不小皇帝,说好了要等他,又清醒地意识到他们之间不可能,我也没敢问他痛不痛苦,为个不太可能在一起的人守如玉那么多年。”
“怎么就不可能了?”阿越不服气,“他们现在不就在一块儿了吗?”
“那是阿停自己说的,他喝多了,说什么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小世界去别的地方,再也不回来;还说他那么大岁数了,啃草不太地,特别是小皇帝那句‘能不能等等我’也可能只是无心之语,毕竟份有别,然后……”
谢不遇努力回想了:“好像还有什么皇帝后佳丽三千,他算哪葱之类的,还不会生孩,一都没竞争优势,他不能祸害人家让人家断绝孙,又接受不了女人替小皇帝生孩留后,他要的是完整的人,少一儿都不行,少一他都觉得恶心。”
“你看他生活上得过且过,这么大岁数了衣服都穿不好,对却洁癖的要命。”
谢不遇叹了气:“最主要的还是小皇帝不喜他吧?”
谢不遇想的脑壳疼:“反正是一堆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阿越倏然笑了:“那现在还不是搞一块了么?”
谢不遇一愣,也跟着笑了。
是啊,有那么多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最后却还是搞到了一起。
“阿停酒醒后我问他,他说他忘了他说过什么,但他就是想去退婚,晚一时半刻都不行,”谢不遇叹气,“他就是忘了,连潜意识都在告诉他他要什么。”
“后来几年,他一直好自己的本分,同小皇帝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大约是经年日久,自己都忘了曾经对小皇帝有过的那份心,当然也可能没忘,自己藏起来了。”
“我瞧他们也就那样了,没想到……”谢不遇顿了顿,“也好的。”
谢不遇叨叨完舒坦了,准备翻墙走人,却被阿越迟疑叫住:“其实我觉得小皇帝现在对云相好的过分,云相却似乎不太愿意同他在一块儿——”
谢不遇用奇异的神看他,嗤笑声:“很多事阿停不说,不代表没过,他就那吃亏,寻常人了三分说七分、十分,他了十分,连一分都羞于说,怕被人扣上邀功的帽。”
“光阿停脊椎上那疤,小皇帝就一辈都还不了。”
-
萧让醒了,云歇仍睡着,柔的发倾洒,侧脸泛着羊脂白玉般莹亮的光泽,雪白的脊梁微微弓着,像只餍足的猫。
萧让自然而然地把人往里搂了搂,目光却落到了他脊梁上的那的疤痕上。
应是好多年前的伤了,也不知怎么的,竟这般重,他上次就注意到了。
萧让想着云歇醒了也许会给他个亲昵的勿,嘴角微微扬了扬。
云歇却在他刚才那个回搂的动作里醒了。
他意识到他们还连在一起,浑一僵,脸登时有如火烧,决定装会儿睡逃避现实。
大脑重新工作,昨晚的一幕幕开始回放,云歇瞬间恼羞成怒。
他说不让萧让摸肚,说不要疼他,说不许问话埋事,他一样都没遵守!
云歇羞愤冲脑,想到萧让抱着他说的话,火气顿消,嘴角不住勾了勾。
萧让说他没有人再有资格伤害他。
萧让说,他不知他会发,他给他赔罪,他有义务被自己召幸。
萧让说他想见他,所以哪怕是“皇帝与狗不得”,他还是来了。
云歇想着想着,心稍,神突然一滞。
萧让怎么来的??
他换了一批仆役,萧让翻墙来绝不可能没人通知他,前后门他又叮嘱过人好好把守,除非熟人,不会轻易放行。
那些把守的人肯定被支开了。
他昨夜起夜时,睡在边上的阿越不见了。
这大半个月来,阿越可从来没有夜半起夜的习惯。
昨夜阿越突然造访,是大致扫了屋一,才突然反常的离去的。
他看到了……迹。
阿越知屋里有别人。
消失了一晚上的脑一瞬间回来了,真相呼之。
可阿越不是和他同仇敌忾么?怎么突然投了敌营给萧让开门了?
云歇想起什么,蓦然睁大。
阿越既然背着他和萧让串通一气,那他发的事萧让肯定一早就知。
云歇沉脸。
所以温泉里萧让在装,他什么都知。
他故意戏自己。
所以那番令他动容的话,也都是在诱哄他。
他明明知自己在发!他趁虚而!他故意的!
云歇桃微郁,暗暗咬牙切齿。
狗日的,他被骗炮了。
萧让见他睁,惊喜地想同他说话,却被云歇一脚蹬了床。
蒙的萧让坐在地上委屈地想,他被白嫖了。
第46章
金銮殿上, 朝臣们左等右等, 皇帝和云相却迟迟未到。
朝臣们窃窃私语:
“云相是又告假了么?那个叫阿越的本事真不小。”
“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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