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曾啊!
方淮心就觉得,自己好像有儿思路了。可又不敢确定。
真是他们家的孩,也不至于活到让闺女到那地方挣学费的地步吧?那地方别的不说,挣的肯定比在普通的饭店端盘要多。
等着吧,看看她会不会打电话了。
要真是没缘份,那也没办法。
她也不是烂好心。
“您好,我找方总。”回到京城第二天,还真就收到了电话。当时就告诉了那姑娘她回京的日期,看来是记住了。
“小曾吗?你来办公室吧。”方淮心把地址告诉她,又代的秘书,等人来了,直接领到办公室来就行。
“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拿着,应该够两个月的生活费了。以后别去那地方上班了。虽说已经了京城了,也不能保证就遇不到认识的人。好好学习吧,期末我要看成绩单。以后每两个月,来公司里取一次钱。记住了吗?”既然来了,能帮就帮一吧。对自己来说,也就是多一个少一个的事儿,到别人这儿,就有可能改变一个女孩的一生。方淮心也不是一回好人好事儿了。当然,之后肯定会让人看着,若是这姑娘还是去那地方,自己这钱当小费了,那就没必要帮了。自己愿意堕落,谁都拦不住。
“谢谢您,谢谢您。”曾涟泪哗哗的,人这运气真是说不准,她觉得自己前二十年已经不能更倒霉了,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好人。哪里能想到,迫于无耐去那地方,居然还能遇到好心人。说实在的,既然一脚到了那个烂泥里了,她都没想着能囫囵个儿的再来。可人到了绝境了,又能怎么办呢?
“别哭啊。行了,孩,谁都有个难的时候。好好学吧,只要你能念去,你念到哪我就供你到哪。你不是外语大学的吗?那就努努力,也国留学去。我家大闺女现在就在米国的哈弗商学院上学呢。等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再找个好对象嫁了。比什么不啊,对不对?有啥过不去的坎儿呀。”方淮心坐在沙发上,也不端架,拉着曾涟的手,安她。
“谢谢您。我一定好好学。”小姑娘只会说谢谢了。
“小曾啊,你别介意啊,我能问问,你父母都叫什么名字吗?”方淮心问起来。
“啊?方总,我妈叫张华,我爸……叫曾俊杰。”说起父亲的时候,小姑娘明显有个停顿。
“你家是封县大王庄的吗?”看来自己这个力,还真没有退化。
“是啊。您……您认识我父母吗?”曾涟一愣,突然意识到,是呢,自己这张脸,哪那个男人,可不是像了个九成嘛。
“啊。我跟你妈,是以前学的同学。可是,你现在,怎么?你父母现在都在哪呢?我们也好久没有联络了。”当年陪着林援去找过张华之后,便跟她断了联系了。张华也再给她写过信。后来回了京城,在大院附近也没见过张家的父母,京城那么大,要不是特意去找,那真是跟某个人,一辈见不到都很正常的。这一晃,也有二十多年没消息了。真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况,遇到张华的女儿。
也是当初,好短暂的见了一面,那个姓曾的男人的样,给方淮心留太刻的印象了。慕易得也好,但是可能是总见面,反倒没有了惊艳的觉。再加上,两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慕易是好看到让女生都会自卑的相。那位曾先生,却是会最受女孩喜的类型。原来他叫曾俊杰啊。
俊杰。
“文|革结束之后,我爸被人实名举报,判了十三年。今年才刚刚狱。一直是我妈带着我跟我妹生活。我妈前两个月查来得了胃癌,我没办法,才去那地方挣钱的……”拿了人家的钱,又有这样的渊源,曾涟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那你姥姥姥爷呢?没有帮一帮你们吗?”说张家父母应该职位不低啊,怎么也能把张华调回京城安排个不错的工作吧?可听这孩的意思,张华一直自己带着孩生活在封县啊。
“没有。”不言过,当晚辈的,没法说辈的错,何况跟方淮心才第二次见面,曾涟不想给方淮心留的印象。
“行吧。那就先这样,今天我公司里还有事儿,走不开。周末吧。这个周末,你带着我去看看你妈,她在哪个医院住院呢?在封县吗?还是在燕北市?”既然知了,人都得了终症了,总得去看一看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纠结什么呢。
把曾涟给送去之后,方淮心就找了小酒盅,她想知的事,不是方涟不说,就没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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