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
而顾重却着他的,问:“你连求婚都要抢?”
沈望齿不清地说:“什么?”
顾重说:“算了,照你的速度,那游戏你肯定打不完。”
沈望抱着他笑,顾重又说:“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闫怀的事是怎么回事?老实代。”沈望乖乖地对他说完起因经过结果,又问:“所以你生气我跟闫怀同台吗?”
“我哪有这么小气。”
“那你为什么从纽约过来了?”
“路过。”
“这么远?”
顾重理直气壮地说:“不行吗。”
沈望说行行行。睡前,顾重搂着他,轻声说:“你怎么想起唱这首歌,难度低,本不适合参加竞演。”
“但是我想唱给你听,”沈望枕着结实宽厚的肩膀,说,“而且难度不低吧,一生都一个人,永远不会变可是很难很难的。顾重,我你,永永远远都你,你呢。”
“勉是。”
“你就不能好好说一次吗?”沈望不依不饶地说。
“我还在生气,”顾重背对着他,“薛言生说你要跟闫怀私奔了。”
沈望抓着他的手臂,难以置信地问:“这你都信?”
“怎么可能,你当我是幼儿园的吗?”
但他还是从纽约赶来了,比幼儿园好一吧。十八岁左右。沈望搂着他撒:“那等你不生气了,你要好好地回答我。”
“知了,明年。”
“会不会生气太久了?”
顾重佯装不耐烦地说:“快睡,等录完节目,带你去柏林。”
沈望不不愿地说:“去吗。”
“结婚。”
沈望听到他这么说,笑着搂住他。
真希望明天快到来。结婚的话,要穿什么颜的西装呢。结婚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和。告诉他,那个渺小懦弱的沈望也开始期待活去的生活了。
他过的是最糟糕的童年,最糜烂的十八岁,他以为他的人生将在没有痛楚的虚妄里结束,然而一份沉甸甸的把他从痛苦里揪了来。他是一盏苦灯,见到他便明亮起来。戒断从前的人生,开始他的新婚生活。纵使他年轻的人别扭又不善表达,他们一无所有,但一切都在路上。
给了他生活的勇气。
他没能过上最寻常的十八岁,也能过上这世上最寻常的八十岁。是白偕老、不离不弃。
从今往后,便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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