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藏扫尘。
“但回来后我也追过月亮、补过月亮,你不是奇怪的人。”他轻轻笑了:“就算是,也不是一个人奇怪着。”
呼停滞了几秒,葵然的心缓缓落,他的人善良又简单,用自己的过往来安他,却不知他又一次陷了潭,淤泥快要淹没,让他无法息。
原来那些人的反应测试,那么早就开始了。
(二)
从兰河开车去吉岗市机场需要三个多小时,照计划,肆意在早上七钟发就能够悠悠闲闲的坐上飞机,他提前定了六半的闹钟,怕自己睡不够又定了个七整的——实在不行卡儿到也ok。
葵然一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尽心不平翻涌,但他并不想打扰肆意,估摸着快要接近时间的时候,他终于活动了肩膀,才发现半边都木了。
六半,闹钟响了一声,肆意抬手关掉,动作迅速的像是早有准备。
葵然从侧卧变成了平躺,摸索着,拉住肆意的手。
然后他等了很久,一直没能等到七的闹钟。
从迷雾到天光,一缕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葵然有些不安的了肆意的手心,试探着喊:“肆意…是不是该…”
肆意“唔”了一声,迷糊着举起手机在两人前一晃,屏幕上显示着8:16。
他翻了个挂在葵然上,懒洋洋的说:“睡过了,没办法。”
有些疲惫是因为一整个晚上惊醒了无数次,几乎没睡,这会儿有尘埃落定的踏实,肆意觉得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抱着葵然就要梦乡的时候,听见旁的人轻轻说:“对不起。”
还有,“谢谢。”
24
(一)
肆意差被周谨骂昏过去,他嫌闹得慌脆把手机开了外放丢到一边,自己该嘛嘛,结果回话的时候跑慢了被发现,罪加一等,最后周谨气的说今年不给压岁钱,肆意反问:“往年是给很多吗?”
周谨直接把电话挂了。
葵然原本打算瞒着家里人,等到过了初一直接来找肆意过年,但他看肆意被骂成这样实在心疼,着跟俞南和葵盛安提要求,不是商量,而是“肆意误了飞机,今年在我们家过年。”
非常定。
爸妈欣然答应,肆意也同意了,但到了除夕葵然就有些后悔,家里果然不停有客人提着礼到访,每个人看到他跟肆意都要叹老半天,说些没什么技术平的寒暄。
比如“又多了个儿,好啊福气啊”什么的,不用看都知肆意有多别扭,他也一样,但一起守到零是葵家的传统,葵然只好压低了声音跟肆意说:“再持一。”
“?”肆意问:“你困了?”
葵然摇摇:“怕你别扭。”
“不不不!”肆意赶摆手:“我怎么会别扭?你家来一个人顺手就给我好几百,我靠我都发了,还来人吗快多来儿。”
“…好的。”葵然撇撇嘴:“看来钱这件事上我们的心灵并不相通。”
“你有钱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肆意吐槽完收到陆思学的消息,问他要不要来活动——往常过年他们都是过了零去酒吧或者谁家里玩儿一个通宵。
肆意顿了顿,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挑,回复:
——哥发达了,速来吉岗我们纸醉金迷!
还不到零,窗外已经断断续续响起爆竹声,葵盛安和俞南还在餐厅招呼客人,肆意却犯了愁,刚刚嘴炮打的太快,现在都这个儿了,怎么往跑啊?
思来想去,他把葵然拎到窗,正正经经的说:“新的一年就快来了。”
“?”葵然一愣,说:“嗯。”
“你的成年清单还有四个月可以完成,上次没说完,你都给我报报。”
葵然不不慢的说:“拥有,拥有,还有…”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看着肆意,角眉梢都是温柔,却又有意无意的勾画着憧憬。
面前“啪”地打了个响指,肆意有些臭的说:“遇到我。”
葵然只是笑,他却立刻变了脸,手指转个弯儿弹到葵然脑门儿,说:“小骗,上次还是考呢,当我傻啊你。”
葵然捂着额摁了摁,耐心的解释:“本来是有一些的,但是…”
他左右打量了一,凑过去贴在肆意耳边,轻轻说:“都不重要了,你一个抵所有。”
气扑腾的肆意心里都舒坦了,他装模作样的咳几,生:“那显得我多过分,你有没有计划尝试什么蹦极啊潜啊之类挑战极限的刺激玩法?”
“…你到底要说什么?”
葵然终于忍不住了,于人屋檐拿人手短,肆意讪笑两声尴尬:“我被金钱冲昏了脑,把六儿薅到吉岗来了…我们以前都玩通宵…他们现在都在KTV里坐着等我掏钱去…”
葵然眉皱了皱,但只有几秒就松开,看了看时间,咬咬牙给俞南发了条信息。
然后他在肆意的注视蹬蹬蹬跑上楼,来的时候抱了满怀的烟火,俞南抬跟他比了个“ok”,他压着兴奋又张的心脏跟肆意招手。
零,窗外响起震耳聋的爆竹声,当面撒谎的葵然心实在有儿慌,说个“新年快乐”都要磕绊一,肆意还没来就已经弓腰闷换鞋,葵央看到地上的烟火似乎很期待,走过来的时候却被俞南拉了回去。
小姑娘很失落,葵然却是松了气。他不好意思的冲葵央摆了摆手,和肆意一起,第一次,在零之后离开了家。
(二)
幸好KTV离家并不算远,两个人楼后火树银在冷夜里穿行,彼此说话都听不清楚,脆放弃了,直到走小区,葵然在上车前把满满一兜烟垃圾桶,肆意才忍不住大声问:“你搞什么??”
“嘭!”
车门关上,耳旁的声音总算小了,葵然靠在窗边,脸颊在动的光影忽明忽暗。
“以前买的,过期了吧。”
他没有说是朝帆买的,已经连着好几年了,朝帆是新年家里的常客,今年没有来,但固定节目“烟火”没有缺席,却没人要放了。
葵然刚跟爸妈撒了谎,又被漫天的烟火轰炸,这会儿心脏“咚咚”个不停,简直要跑到肆意耳朵里,肆意没说话,从刚刚葵然在家里慌里慌张的忙碌开始就有些后悔,也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要让他这样为难?
“我只有两个小时。”葵然突然转,严肃的跟肆意说:“通宵是真的不可以的!妈妈会担心!”
肆意咽了吐沫,问:“…那你还去,两个小时能嘛?”
“我没有去过KTV。”葵然了嘴,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刚想…唱首歌给你当新年礼吧,虽然可能你更喜钱,但我给你钱是不是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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