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给佟野发了信息，告诉他自己在哪儿，让对方
课的时候直接来找他。
佟野来之前，没有跟荣夏生说，为的就是偷看。
他很喜
这样远远地躲在一边看荣夏生，就像是欣赏一幅自己看不懂的画，看不懂，但着迷。
“不想打扰你。”佟野走
来，拿起那本书随意地翻着。
荣夏生起
，穿大衣，
围巾，问他说：“回家吗？”
佟野翻书的动作顿了一，抬
看了看荣夏生。
对方的这句“回家吗”，让他突然心
加速，那
觉就好像是一对
侣，一个来接另一个回家。
他笑了：“回啊，辛
是不是自己在家呢？”
辛是佟野给那只捡来的小猫起的名字。
“嗯，我
来有一阵
了，有
担心它。”荣夏生摸了摸
袋，确认钥匙没有掉去。
两人一起往外走，偶尔会遇到上课迟到快步跑过去的学生，荣夏生看着他们笑了笑。
“在笑什么？”佟野发现最近荣夏生笑得还蛮多，他喜看这人笑。
“就是想起了自己上学的时候，那会儿不像现在，喜赖床，经常上课迟到。”
佟野有些意外：“你也赖床？”
“我也是人啊。”
两人互相看看，都笑了声。
他们刚走教学楼，佟野的手机突然就响了。
蒋息来电话，没好气儿地问：“你人呢？”
“啊？教学楼呢啊。”
“教学楼哪儿啊？”蒋息说，“不是你说的今天排练吗？你跑哪儿去了？”
忘了。
昨天荣夏生说要看他们排练，佟野临时起意，张罗着大伙儿今天务必到齐，结果他自己给忘了。
“这就去，息哥别急！”佟野问，“老地方呗？”
“快儿，五分钟不到我们就散。”
蒋息挂了佟野的电话，百无聊赖地敲着鼓。
乐队的主唱拿着歌词凑过来：“佟野犯什么病？”
“发期，别
他。”
“发期”的佟野带着荣夏生到排练教室的时候，
直了腰板给对方介绍自己的队员。
这个是主唱，那个是贝斯，这个是鼓手，那个是键盘。
然后指了指自己说：“吉他手，兼队
。”
荣夏生冲他笑笑，问：“我不影响你们吧？”
“不影响不影响，”主唱平时话就多，人来疯，很是自来熟地凑上来跟荣夏生说话，“哥，你就随便坐，等会儿给我们指导一。”
荣夏生想说他哪儿会指导啊，不过就是来看
闹的。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佟野已经挡在了他前面：“啧，哥也是你叫的？”
主唱一脸嫌弃：“切。”
荣夏生看着他们吵吵闹闹，非但没觉得烦，反倒有些可
。
他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他们排练。
荣夏生的目光始终都落在佟野上，对方拨
琴弦的指尖，偶尔发的和声，以及不经意间转过来望向他的神，这一切都让荣夏生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并不存在于真实的生活
。
他真正的生活从来都不是这样的，没有这样的闹和。
空旷、冷清，说一句话都带着回音。
可事实上，他又清楚的知
，这就是最真实的生活。
是佟野把这份真实带给了他。
第29章
荣夏生一直觉得人是无法定义的。
他无法定义自己, 也无法定义别人。
但是现在，当他望着那个坐在课桌上，自信从容却绝不傲慢地弹着吉他的年轻男生时, 他觉得, 佟野在他的世界里等同于鲜活。
鲜活的青
, 是他二十
的时候也从未抵达的世界。
荣夏生有
觉，自己好像
了他们的排练，是他们其的一员，但又好像只是一个被排斥在外的旁观者, 只能隔着一层玻璃罩看着他们，但在玻璃罩逐渐缺氧的并不是他们而是自己。
最后一个音符落, 音乐声戛然而止。
乐队几个人互相看了看, 笑了。
佟野转过来骄傲地问荣夏生：“小叔叔，怎么样？好听吧？”
他的问话打断了荣夏生的思绪，就像是荣夏生正走在通往另一个未知世界的桥上, 途佟野突然现，把他带回了原本的世界里。
荣夏生笑着说：“好听。”
之后，乐队又排练了两遍，因为蒋息有事要提前走，大家也就散了。
其他人离开之后, 佟野跟荣夏生坐在教室看着窗外，这个时间校园里往来的学生很少, 要么在上课，要么窝在图书馆或者宿舍。
佟野趴在课桌上, 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些过分温馨。
他问荣夏生：“小叔叔, 你上大学的时候都
什么？就写诗吗？”
荣夏生把视线从外面移回来，想了想, 说：“在图书馆睡觉。”
佟野笑了声：“你去图书馆也会睡觉？不应该啊！”
“难这不是每个大学生都会
的事吗？”荣夏生也跟着他一起笑，“我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是，你很特别。”佟野收敛了笑容，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你跟别人都不一样。”
荣夏生脸上的笑也渐渐淡去，他想起今天那个让他想不起名字的男人说过的话，犹豫了一，决定还是不要现在问。
佟野始终看着荣夏生，荣夏生却转过了。
其实有时候佟野会想，荣夏生可能早就猜到自己的心思了。
这么
细腻的一个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别人对他非凡的念呢？不过是懒得拆穿，装傻度日罢了。
佟野看得来，荣夏生是那不太会拒绝别人的类型。
这
格，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佟野决定他要坏事，利用荣夏生的这格，
磨
泡，把人追到手。
他想着想着就笑了，然后用手指戳了戳荣夏生的胳膊：“听歌吗？”
他拿手机，递了一只耳机过去。
学生时代，可以制造的浪漫数不清，但两人分享同一副耳机，坐在教室里听同一首歌，这是佟野觉得最浪漫的事。
荣夏生没有犹豫，接过了耳机。
一开始很安静，之后传来了熟悉的旋律。
并非是那他不停单曲循环的歌，而是之前某个晚上，佟野给他唱过的。
荣夏生不记得歌名，却记得那句：I know you know I love you baby.
窗外，雪又开始，荣夏生突然觉得这首歌还蛮适合在冬天听的，轻
着，音符落在雪地上，自己谱了一段。
而佟野，始终都在偷看荣夏生。
他借着歌词告白，也不知对方能听懂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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