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眼 - 分卷阅读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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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能辨认他是个二十的男生。

    李廿在歌厅事,混在一群陪酒女间,用老板娘的话来说,李廿就是专门去伺候那些变态男人们的,他们知李廿是男人,一边对他兴趣和上其手,一边又喜用言语侮辱他——“你真是男人啊?带把儿的吗?那把儿能用吗?”

    他们说这话时,李廿默不吭声地坐在一边,他不太谄媚,看上去有些冷淡,但这份冷淡让那些男人更加兴奋。

    李廿缺钱,母亲罹患重病,他需要这份陪酒的工作。虽然那女人自打几年前发现了他的异装癖好后,就每天打他骂他,但李廿还是不得不挣钱给她治病。

    这份陪酒的工作让李廿开始有些抗拒穿上女装,因为每每穿上,就意味着他又要忍受被羞辱的境。

    片后半程,一直忍气吞声的李廿终于爆发,跟客人大打手。他的假发被扯一半,被男人们踩在鞋底,裙也在打架被撕裂,离开包间时他接到母亲病危的消息,就这样狼狈地赶去医院。他等在医院门,有男人靠过来,为他披上了一件西装。

    李廿再次穿上女装是在母亲的葬礼上,来殡仪馆的人都回看他,但他没理。他买了一束新鲜的放到墓碑方,盯着黑白照片上的人看了好一会儿。

    那晚他辞了陪酒的工作,回到家,他踩着跟鞋,在月了一支舞。就像片那样,镜只拍了他的小,红跟鞋踩着舞步敲在地板上,看上去很

    片尾曲响起来,曹烨半晌没回过神。

    难怪曹修远当时会在颁奖礼后怼记者。梁思喆在这片里颠覆演且足够惊艳,居然没能凭借这拿到影帝,实在让人不平。

    不得不承认,在这里,曹修远作为导演也足够,片李廿脱跟鞋时,躬**小心地掉上面的污迹,到后段他回到家用力踢跟鞋,一只鞋踢得老远,另一只鞋重重踢到了墙上,只这一个细节,就能看李廿对自己异装癖好的态度变化。

    曹烨去找了当年的相关资料,新闻上说,的结局片段是曹修远亲自改写的。编剧原本想在李廿穿着异装参加母亲葬礼的一幕结束,可曹修远在最后加上了月的那一支舞。

    写报的记者大概是曹修远的影迷,说地大概只有曹修远,会给一关于异装癖的片添上这样一个既又充满希望的落幕。

    曹烨回想月的那支舞,他想大概梁思喆那句话是对的,近十年来他没看过曹修远拍的片,几乎忘记年少时他心目的那尊神祗是怎样发光的。

    这片让他意识到,父亲份之外的曹修远的确光芒四,可这些年他一直把自己缩在曹修远带来的,拒绝站得稍远一些,脱离儿份,站在一个“人”的角度,客观地评价曹修远。

    再看一吧,曹烨发了一会儿怔,然后走到架前,还是?

    是他跟梁思喆共同的回忆,也许可以跟梁思喆一起看……只是为什么其他片都只有一盒,却有两盒?难是删减版和未删版的区别?

    这样想着,他拿起影碟,盯着的封面看了一会儿,那封面他再熟悉不过,是梁思喆的微信像。

    他打开碟片盒,里面飘了一张薄薄的纸。

    曹烨没来得及弯腰去捡,因为他看见了碟片盒里的照片。

    他一了照片拍的是茵四街,准确地说,是冬天雪的茵四街。因为他曾经拜托过黄莺,让她每逢茵四雪,就拍一张照片给他。

    他拿起里面的几张照片,那是从不同角度拍的,街,巷尾,蓝宴门前面,还拍了站在间的小小白。

    他蹲来,把刚刚飘落在地面上的纸捡起来。纸上的墨字迹已经褪了,看上去年代已久,但力透纸背的字迹依然很清晰,竖着的一排字,是梁思喆的笔迹——“17岁生日快乐,世界上的另一个小满。你永远是最好的少年。”

    这句话曹烨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但如今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金像奖颁奖典礼那晚,梁思喆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

    当时他以为对视是错觉,现在才发觉,站在颁奖台上的梁思喆的确在看着他,那一瞬他们真的在对视。

    N-第十章-9

    曹烨着多年前梁思喆写的那张字条,盯着看了半晌。

    黎悠去世后他一直过得不太开心,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一被抛弃的孤独。有时回想人生前二十几年,总觉得那是一场人人都各司其职的假象——曹修远扮演威严的父亲角,黎悠扮演温柔的母亲角,郑寅扮演溺他的叔叔角,所有经过他世界的成年人,皆是合这场戏的群演而已。

    可现在忽然发现,那些年让他莫名心烦的梁思喆,居然一直在隐蔽地着他。其实他并没有真正孤独过。

    曹烨把照片和字条放回影碟盒,又拿起了那盘。

    先看望川吧。他想看看这五年他错过的梁思喆。

    放映机发轻微的运作声响,银幕上现了一辆货车,疾驰在黑夜的公路上,坐在驾驶位上的那人便是梁思喆饰演的陆河川。

    若非梁思喆那张脸足够有辨识度,陡一从李廿变成陆河川,大概真会让人认不来。

    曹烨回想五年前的梁思喆,事实上梁思喆跟他饰演过的每一个角都不太像,但真的现在银幕上,又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有违和

    陆河川剃了很短的发,穿着洗得发旧的白汗衫,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到窗外风。

    副驾驶位上,郭振仰靠在车座上,路不平,货车轧到了坑,晃了一,郭振睁开,醒了,他打了个哈欠问陆河川:“困不困?要不我开会儿?”

    “你开得了夜路啊?”陆河川看他一

    “你得让我试试才知。”

    “算了,我怕死,帮我烟吧。”

    郭振朝陆河川靠过去,手在他兜里摸烟盒,没摸到,陆河川着有些氓的腔调“嘿”了一声:“摸哪儿呢?”

    “摸烟。”郭振没搭他的腔,低看了看,弯腰捡起了烟盒,递到陆河川嘴边,等他咬住了,又用打火机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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