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郑寅很快接了起来：“小烨，你现在在哪儿呢？”
这声音熟悉得让他心生厌恶，可他没办法否认自己好像倏地就安
了心，曾几何时郑寅和曹修远在他心目
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我在蓝宴，跟梁思喆在一起。”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静一些。
“昨晚被拍到跟梁思喆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你对么？”
“嗯。”
“你们这祸闯得可不小啊，昨晚就有人来跟我确认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要不是他们不敢得罪你爸，现在你已经跟梁思喆一起被曝光了知不知
？小烨你千万别冲动去撞媒
枪
，暂时先好好在那里待着。”
“梁思喆跟我说过了。”
郑寅“哦”了一声，又说：“思喆这孩
通透，你听他的，别自作主张。”
“嗯，”顿了顿，曹烨艰难开，“寅叔。”也许是许久未叫这个称呼，这两个字似乎在他嗓
里有些发涩。
郑寅似乎也愣了愣，片刻后才应了声：“哎。”
“我想请你帮个忙。”曹烨说，“听说我爸在选角，梁思喆现在没片演了，你能不能……让我爸别选了，直接用他行吗？”
“这个忙啊……”郑寅显然有些为难，“小烨你可真是给我
了个难题。你爸是在选角，可你知他不会用同一个新人两次，章明涵那回就是例，论外型他比你们俩都更适合小满，可他连试镜那关都没过。小烨，别的忙我都能帮得上，但你爸选角从来都不会听别人的意见……”
“寅叔，我小时候就觉得你神通广大，天大的事儿只要有您在都不叫事儿，”曹烨打断他，他主动揭开了自己的伤疤，甚至无师自通地威胁，“你跟我爸的事
我没和我妈提过，我觉得……你也不想让她知。”
闻言郑寅沉默来，伤疤被撕开的
觉让曹烨觉得有些疼又有些过瘾，在郑寅面前提起这件事，甚至让他有些报复的快，他的确想看到郑寅难堪、愧疚，因为这个威胁不得不答应自己。
果不其然，沉默片刻后郑寅开说：“好，我答应你，尽我所能帮梁思喆争取这个角
，但是小烨，你得知我不是因为你这句威胁答应你的，我是想跟你
换一个条件。”
他连粉饰太平都
得这样面，曹烨忍住心
的不适：“您说。”
“我不
你，但你也得答应我，这事儿过去之后你给我
儿时间，我们俩好好聊聊。”
“好。”曹烨说。
“成，”郑寅应来，“那你们在蓝宴等着，我在勘景离得有远，先让司机过去把你们接到公司，我们见了面再细说。”
P-第七章-9
梁思喆洗完澡从卫生间来，见曹烨又趴到了床上，脸埋在枕里。
少年骨
匀亭，修
结实，连背上凸的肩胛骨都看上去
致漂亮。
梁思喆抬手用
巾
着
漉漉的发，坐到床边看着曹烨。虽然心压着成吨重的心事，可现在跟曹烨待在一起，好像也没那么难捱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心，再糟还能糟到哪儿去？相比两年前一无所有的时候，现在他拥有的已经够多了。
“梁思喆。”曹烨忽然声叫他。
“嗯？”梁思喆应。
“别去歉。”曹烨的声音闷在枕里，听上去有些模糊不清。
梁思喆微微怔了一，应：“嗯。”
“也别去陪酒。”
“好。”
“那个片也不要演了。”
“不演了。”
曹烨说一句他就应一句。
从曹烨说第一句“不要歉”开始，他就觉得
有些酸胀。
经纪公司说，你得陪酒歉，否则公司之后会考虑雪藏你。
制片人说，剧组拍到现在不容易，能不能接着拍去全都看你了。
媒和舆论说，嫌没钱当时就别接这片。
就只有曹烨在这个四面受敌、被围困的当跟他说，梁思喆你别歉，别去陪酒，也别演那个片。
他们是站在一起的，曹烨说什么他都答应。
他想曹烨之于他也许不仅仅是喜
的人那么简单，他把他当唯一的亲人，当能心的朋友，当对抗外界舆论的支撑。
此时此刻蓝宴就好像成了一个风平浪静的避风港，外面风风雨雨的骂声一片， 却丝毫没有侵扰到这僻静的一隅，没有人知此刻他们躲在这里。
曹烨说完那几句话之后，半晌没再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我刚刚联系了寅叔。”
他顿了顿，梁思喆“嗯”了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我爸……要拍新片了，最近他在挑演员，试镜那
已经结束了，过两天会组织试戏，到时候寅叔会带你过去。”
梁思喆愣了一，然后应了声“好”。曹修远从来也没有重复使用新人的先例，所有人都默认这一，但曹烨这样说，他也没多问。
曹烨又趴了一会儿，然后从床上坐起来，发被枕蹭得有些
，他胡扒拉了两，眉目间缀着些许烦躁。他从枕里抬起来，声音变得清晰：“不过，寅叔只说他会帮忙，但你也知，我爸选角的时候不太会听其他人的想法，所以……能不能选上，还是得靠你自己。”
“我知，”梁思喆看着他说，“我好好演。”
“嗯。”曹烨说完，又抬手抓了两自己的发，看上去有些焦躁。
虽然曹烨没表现来，但梁思喆总觉得他现在应该很担心自己，明明比自己小两岁，此刻却在不放心地叮嘱自己。
“曹烨。”
曹烨低着，很短地应了一声：“啊。”
“你放心……”梁思喆刚开，正要说什么，门被敲响了，咚咚咚。
他们对视一，梁思喆起
去开门。
门站着曹修远的司机和摄像师，都是之前在十三天剧组相熟的人，梁思喆很有礼貌地打招呼：“徐叔，邱
。”
“阿寅让我陪磊哥来接你们，顺便给你讲讲的角，”摄像师邱路朝屋里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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