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次啊……”梁思喆笑了一
，“应该不止七次吧，她问我假期喝过几次酒，我记不清楚，随便说来蒙她的。”
“那还对外称戒酒。”
“是在戒啊。”梁思喆看向窗外说，“戒不掉也不能说没在戒吧。”
“怎么想到要戒酒？”曹烨问完，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问过一次这个问题。梁思喆那天说的是“想戒就戒了”。
但今天他换了一
说辞：“不戒的话会失控。”
他嗓音沉来，曹烨不由自主地朝他看了一
，那一刻的梁思喆像是陷
了某很
的
绪里，平日里游刃有余的闲散神态不见踪影，脸上拢着的那层昏黄灯光都显得有些落寞。像是那个在十七岁的最后一天，谈到自己再也不能拉小提琴时的梁思喆。
后蓦地响起一片急促的鸣笛，曹烨如梦初醒地回过神，绿灯已经亮了，后面的车辆在
着他往前走。
手机铃声这时也在车厢
响起来，程端来了电话。曹烨接起来，那边问他什么时候到。
“路上太堵，估计会晚十分钟到。”曹烨说。
“你这是去哪儿了啊，”程端的声音在车厢里扩散开来，“一天没见你，听说你昨晚去盯拍摄了？”
“是徐安乔跟你说的吧。”
“那么大的雨，也不叫上司机，你这是突如其来
的哪门
风？现场也没姑娘吧？”
“我非得有姑娘才去啊……”
“这是你的一贯作风么，”程端笑
，“该不会是去会你的老人梁思喆吧？”
曹烨：“……”
副驾驶位的梁思喆朝他看过来一。
曹烨轻咳一声，提醒程端：“我们在一起。”
“啊？”
“梁思喆在我旁边。”
程端：“……”
“先挂了。”曹烨说完，挂断了电话，心以后开车打电话要记得切断蓝牙，这也太尴尬了，没等梁思喆说话，他自己就先解释了一句：“他开玩笑的，我可什么也没说过。”
“哦，”梁思喆的反应倒是很平淡，“我猜也是。”
杀青宴设在洛蒙会所，会所最初建造时参考了日式屏风的隔断设计，平日里无需大张旗鼓地会客时，几扇屏风合拢，打看上去只是一间连着一间的私密包间，这会儿屏风全
拉开，几百平空间通透敞亮，灯光师
控着四面的气氛灯，把会所烘托得像一
灯红酒绿的宴会厅。
程端见他们
来，起走过来迎，先跟梁思喆打了招呼，又打量着他俩笑：“这是去哪儿了？看你俩的
发都被
了，是开了敞篷吧？看样去了很远的地方？”
“去私奔了。”梁思喆不着调地看着他笑。
“这我信。”程端大笑，朝前面一指，“走，在那桌。”
林彦、贺方文、赵承东几个投资人也过来了，见他们走过来，林彦拿过红酒往杯里倒：“老规矩啊，迟到罚酒。”
倒了两杯，推之前看向梁思喆问：“思喆还在戒酒？”
梁思喆坐来没说话，撑起手肘朝他亮了一手背。
曹烨心这人撒谎撒得居然这么心安理得，让人看不
一丝
馅的端倪。
林彦看向曹烨：“既然这样，烨你替他？”
“你看着来吧。”曹烨说，谅他也不会
自己太多酒。
林彦知曹烨的酒量，倒了三杯推到他面前：“这酒后劲儿
足，我就不你太多了，你罚两杯，替梁思喆罚一杯，这样可不能说我不厚啊。”
杀青宴讲究气氛，不喝的话着实说不过去，曹烨没多推阻，一杯接着一杯地端起来，全都是一
气喝光见底，三个空杯在桌上一字排开，这桌气氛就全上来了。
“酒量见
啊。”梁思喆转过脸看他，“真没问题？”
“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一
都没有？”曹烨这样说，但心里清楚自己今晚一准儿会醉，只是不知等酒劲上来之后会醉到什么程度。
贺方文端着酒过来敬梁思喆，自己喝完之后坐在一旁跟他叙旧。
程端偏过低声跟曹烨耳语：“所以昨晚你真的是专门去看梁思喆？”
曹烨瞥他一：“你从哪儿看来的？”
“你这衣服是梁思喆的吧？”程端目光从他脸上朝走，“典型他的风格。”
“有么？”
程端：“你很少穿
系。”
“好吧。”似乎是这么回事儿。
“衣服都能共穿，”程端笑说，“我开始怀疑老人的说法是真的了。老实说你们刚刚从门外踏来的一瞬间，真的像私奔了一场回来。”
“程副总我觉得公司可以兼雇你
编剧，薪
另结。”
“刚刚你在车上说你们在一起，我猜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不想猜，你也别说。”
程端没听，接着笑：“你以为你要和我柜。”
曹烨一言难尽地看他一。
“你没听我当时很惊讶？”
“没。”心废话，当然听来了，不然我为什么后面要多解释那一句？
N-第六章-6
杀青宴来的都是剧组的老朋友，主要班底
番过来敬酒，一拨接着一拨，两人一开始还离得近，到后来逐渐被挤开了距离。
听说梁思喆在戒酒，前来敬酒的人谁也不敢劝他多喝一，都主动把手里的酒喝光见底。
剧组的主要班底都是跟着曾燃一路从独立电影打拼过来的，在电影圈还只能算作新人，梁思喆在大多数新人心目都是需要仰望的存在，所以前来敬酒的人要么是想表达崇敬，要么只是想跟偶像近距离
个近乎，总之多半都是喝杯酒聊两句就离开，不敢过多叨扰。
梁思喆上是有距离
的，离得越近，这觉就会越
烈，烈到让人稍越雷池就会自觉地识相离开。
但曹烨不是。曹烨这会儿被围在人堆
央，来者不拒地跟人对喝，以至于梁思喆有些叹这些年他的酒量居然了这么多。
程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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