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老板娘刚刚说的话——是啊，等他们离开这间屋
之后，空调怎么办呢？他们总会离开蓝宴，离开这条茵四街的。
那就看谁先离开吧，梁思喆在心里打算，如果是自己先离开，那就把这空调留在这里，当着曹烨的面把空调拆走不太现实，况且自己走了之后曹烨或许还要继续住在这里；如果是曹烨先离开，那他就找人把空调拆
来卖二手，怎么说也
了小一万块钱，能回多少本就算多少吧……
晚上梁思喆自己楼吃了饭，绕着巷
溜达了几圈，看了看时间才过了半个小时，以往跟曹烨溜达几圈就要回去洗漱了，但今天的时间却好像走得格外慢。
巷还是那条巷，连
客的面孔都没变几张，甚至今晚坐在
天摊位的客人比往常还要多一些，但就是觉得有
冷清。
街角的白
小土狗凑过来嗅他的鞋，它好像也觉得有冷清。曹烨一直叫它“小白”，其实它也不算白，看上去灰扑扑的，是那
就算洗
净也称不上雪白的
。
梁思喆低
看着它，片刻后蹲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白的比较短，摸上去有
。
不如曹烨的发摸上去手
好。脑
现这想法，梁思喆很快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怎么会把曹烨的脑袋跟一只小狗的脑袋
比较啊……
回到屋里之后，那冷
愈发变本加厉起来。午安装好的空调柔缓地朝屋里送着冷风，室温不冷不
刚刚好，本应是很舒服的夜晚，此刻却显得有些无趣。
前几个晚上都是怎么过的来着？楼吃饭、遛弯、逗狗、喝汽
、爬天台、看电影、看剧本……无非就是这些事儿，曹烨住
来之前自己倒过得也井然有序，这会儿怎么却突然觉适应不良？
明明自己独居了一年多时间，远比跟曹烨同住的时间要
得多啊……
这么晚了，曹烨今晚应该不回来了吧？章明涵到底找曹烨有什么事？上次试镜的时候，也没见他们有多熟啊……起码没达到曹烨经常在他面前提起的程度。
梁思喆把床的剧本拿过来，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前几晚他跟曹烨看几页就会停来讨论剧本的
容，以至于看的速度很慢，光是剧本里写的老式澡堂就讨论了一晚上。那晚曹烨还找了一支笔来，在剧本的空白
画了他想象的澡堂的样，画得
象，不像澡堂，倒像是动画片里关押犯人的监狱。
剧本上还有几个生僻字被曹烨标上了拼音，一笔一划像刚学识字的小学生似的，连音调都标得很认真，歪歪扭扭的字看上去还可
的。
40页往后就没再有曹烨的字迹，梁思喆没再为这些细节分神，继续往后翻看。也许是前一阵看多了晦涩的翻译版专业书，这会儿再看剧本，只觉得相当
畅易读，一晚上就往后翻了一半。
第三天曹烨依旧没回来。上午阿姨过来把两张床的床单、被单和枕
全都换了一遍，对床净整洁得像是没人住过。
晚上洗完澡，坐在床边
着发，梁思喆把手机摸过来，调了曹烨的电话号码，他想这小孩儿该不会了什么事吧？居然连续两天杳无音信，电话也没来一个。
这样想着，他给曹烨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嘟嘟”声响起来，梁思喆把巾放来，抬手抓了抓半的发。
电话接通了，鼓噪的声浪瞬间
了来，那的人“喂”了一声，声音听上去有冷又有傲，梁思喆对声音的辨识很
，立即分辨对方不是曹烨。
“曹烨呢？”梁思喆问。
“谁给我打电话？”嘈杂的乐声里，一模糊的少年声音传过来，这次是曹烨，不过声音听起来有些远，不在电话边上。
“梁思喆。”那有冷的声音说，语速有些慢，应该是在对着屏幕上的名字念。
“是不是那个小
人儿？”旁边有人接话，“叶，小人儿打电话找你啊？”
“
你丫的小人儿！”曹烨有些远地骂了一句，又喊，“迟明尧你把电话扔给我。”
“哦，接着。”拿电话的那人说。
小人儿……这是在说自己？梁思喆的嘴角微微|动一，他还是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自己……讨打是吧？
片刻后曹烨接起来：“喂，梁思喆？”这次声音近了，一听便是贴着手机说的，周围嘈杂的噪声也弱了去，大概是曹烨找了一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小人儿是什么况？”梁思喆问。
“啊……我朋友跟我瞎闹呢，你别理他。”
“上次那个用你手机给我打电话的朋友？”
“嗯，他是个胚，见到好看的人就要叫人家小人儿，你不要理他。”
“他也没见过我吧？”
“哦……是我跟他说的，”曹烨见锅
上要扣到自己
上，从善如地开始卖乖，“我错了思喆哥。”
梁思喆笑了一声，没打算跟他计较：“空调安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他们不让我走，屋里现在凉快么？”
“凉快的。”
“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曹烨这话刚说完，林彦隔老远又朝他喊：“叶你别老自己偷摸打电话，迟明尧说他想看看小人什么样！”
“是你自己想看吧。”另一个声音说。
“我也想看！”又一陌生的声音加了来。
“你们
！”曹烨拿开手机骂了一句，把手机贴回耳边时，梁思喆在听筒里说，“我不去了，你玩吧，挂了啊。”
“哦……”曹烨还想说什么，但梁思喆很快挂断了电话。
“
，什么小人儿，我朋友生气了！”曹烨把手机揣回兜里，怒气腾腾地朝林彦扑了过去。
梁思喆倒也谈不上生气，只是这通电话打完，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趣。
曹烨的声音听上去开心的，梁思喆还以为那晚他突然要走是因为有什么急事，原来只是急着跟别的朋友去玩而已。想想也可以理解，能让自己开心的朋友不多，但能让曹烨开心的朋友估计全北京遍地都是。
他恍然意识到曹烨说白了就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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