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挂断了她的视频邀请之后，他俩之间就没再联系过。
曹烨接起电话，秦真真的声音听上去很委屈：“你怎么都不找我啊！”
不是默认结束了么……曹烨想要这样说，但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一句：“我等你找我啊。”
“我这儿都快被你气死了，你呢，是不是快把我忘了？”
曹烨笑笑：“好像还真是。”
“你……”那边气得说不
话。
“睡吧，乖，”曹烨哄了一句，“等我酒醒了再说。”
“你喝酒了？”秦真真警觉地问了句，“跟谁？”
“跟姑娘啊……”
“你现在来接我，”秦真真好像真的有些信了，“我在学校门
等你。”
“算了吧，明天再说吧。”喝醉的时候曹烨只想一个人待着。
“你必须来，”秦真真较起真来，“你不来我们就……反正你必须来，我等你一晚上，就在学校门，你不来我就一直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曹烨还是
一回被人挂电话，这
觉
新鲜……他无所谓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倚着车靠背，转过脸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
，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这是去哪儿啊？”
“茵四街，”司机回过，“不是去那吗？”
曹烨皱眉
：“谁说去茵四的？”
“您说的，”司机生怕无故背锅，赶忙解释，“上车的时候说的。”
“哈？我说的？”曹烨乐了两声，“行吧，我忘了，不去茵四了，去北影吧。”去看看秦真真吧，不能真让姑娘在门等一晚上啊……
车
停到北影门，秦真真伸
脖，等得望穿秋
，见曹烨推门
来，明显松了一气，得逞的愉悦藏在故作骄矜的语气里：“我就知你会来！”
“是么，我都不知……”曹烨朝一旁抬了抬
，“走走吧，陪我醒醒酒。”
沿街走了得有十分钟，谁也没说话，秦真真憋了一路想等曹烨先开，但到底也没等到，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最近很忙吗？”
“忙啊，还行吧。”曹烨走上天台，真是
的，他在栏杆前站定了，胳膊肘搭在栏杆上，躬
朝看着来来往往的车
。
“忙的补拍吗？”
“也不能只有这一个片啊……”
“梁思喆那张定妆照好帅啊。”秦真真没话找话。
又是梁思喆，曹烨有些不耐地想，林幻也说梁思喆，秦真真也说梁思喆，程端也说梁思喆，曹屿宁也说梁思喆，公司上如今所有人都在谈论梁思喆，难除了梁思喆就没有别的可聊吗？
“你喜
他啊？”曹烨趴来，把额抵在手臂上，闭着
睛问。
“会有人不喜他吗？”因为曹烨肯在大晚上特地过来陪她，秦真真的心
变好了，连带着语调也变得轻松起来，“你不喜他，那
嘛请他来补拍？”
“这话说的，之前找黄千石来演也不是因为喜黄千石啊，生意的事哪有那么多喜不喜。”
“也是，”秦真真觉得他说得有理，
，“所以你不喜梁思喆？”
“我啊……”曹烨真思考起这个问题，自己到底喜不喜梁思喆？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真是喝醉了，他乐了起来，“我喜一男人算怎么回事儿啊？”
“不是那
喜，你怎么想到那去了？”秦真真笑起来，“我当然知你不喜男人！”
曹烨觉得秦真真说得有理，是啊，自己怎么想到那儿去了？他费力地从被酒
浸透的脑袋里扒拉一小片清醒的地方，皱着眉想了想，睁开睛，看着车来车往的天桥方，语速很慢地说：“我啊……我以前喜他，后来有一阵烦他的，再后来有一阵恨他，再后来又觉得他也不容易的，就没那么恨他了，再后来就了补拍这事儿……”
秦真真被他这一串“再后来”搞糊涂了：“为什么恨他啊？”她看着曹烨，曹烨有些神地看着远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眉，跟他那个鼎鼎大名的父亲曹修远导演不太一样，他上没有一丁不苟言笑的影，平日里眉间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眉目疏朗，很招人喜。
但这会儿曹烨没笑，脸上看不一丝笑意，眉间缀着若有似无的忧郁：“大概是因为，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跟我站一块儿吧……”
“你们那么熟啊？”秦真真睁大睛，被吊起了好奇心。
她一发问，曹烨便意识到自己今晚有些话多，人喝醉了真是不靠谱，什么都往外说，他瞥了一秦真真，笑了笑：“你真信啊？”
他又恢复了一贯的面带三分笑的模样， 秦真真愣了愣。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曹烨在她上并没有投放一丁真心，曹烨太好相了，他年轻而好看，不摆架，
开玩笑，有求必应，以至于秦真真误以为自己真的有希望在他上等到浪回的那一天。
但曹烨刚刚这一瞬间的变脸，让她发现自己不过是他生活
微不足的一消遣而已。
曹烨对她，就好像梁思喆应付媒
一样——秦真真忽然产生了这联想——
兴了便多说两句，不兴了便扭就走。
梁思喆不在意媒过后会怎样报自己，曹烨也不会在意自己会不会真的被分手。
秦真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产生这联想，或许曹烨刚刚说“你真信啊”这几个字时，真的跟梁思喆像的。
“这么看着我
什么？”曹烨又朝她笑了笑。
秦真真想狠心说分手，追她的人一火车
都
不，她何苦去别人生活一不挂心的消遣？可是狠狠心，再狠狠心，她还是没能说。
“觉得你好看啊。”她勉
笑了一。
***
曹屿宁这一走，几天都没了动静。他没来公司，曹烨也懒得打电话找他。
曹烨已经看来了，曹屿宁当时说想来洛蒙实习，不过是为追星找的一个借，如今这念泡汤，自然也就不想过来受这份罪了。不过十七八岁本来就是应该去野的年纪，曹烨觉得曹修严对曹屿宁实在是严厉了一些，相比之，当年的曹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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