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律动轻轻打着节拍。
“好了，”化妆师收了手，把工
放回桌上，“梁老师您睁
看一
。”
梁思喆手上的动作停，睁开睛看向面前的镜
，微微侧过左脸，“这疤倒是
适合我的。”他笑了笑。
N-第四章-2
曹烨把的
剪版本看完了，
了支烟，边
边在电脑屏幕上拖
备忘录写了几条观
上去，然后站起来走到窗边，一支烟完，捻灭了才走会议室。
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公司里
动
绪仍然没有降温，就算走在过
里，也能听到各个
门的人在议论楼上摄影棚的梁思喆。
曹烨乘电梯到八层的摄影棚。为了不
扰拍摄过程，走廊和棚
一早就
行了清场，摄影棚隔音效果不错，外面几乎听不到棚的动静。
曹烨推门走去，棚放着那段张扬的爵士乐，跟以往安静的拍摄氛围截然不同。剧组贴着墙
站成一溜，乖学生似的，隔老远瞻仰着自己的偶像。
程端回
见曹烨来，走过来说：“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上就要拍完了。”
“怎么还放起电影
曲了，不打扰拍摄么？”曹烨说着，看向摄影棚
央，昏黄和幽蓝的光混杂着打在梁思喆
上，他上穿了一件脏而破的黑
夹克，发也看上去也有些脏兮兮的，背对着镜摇晃着
走了几步，背影看上去有些混不吝的无畏和张狂，然后扭过对着镜，扭曲的刀疤在他脸上显隐隐的几分歇斯底里。
“梁思喆自己说要放的，他觉得这曲跟电影的腔调很搭，比较容易
角。”程端笑，“要说你俩这音乐品位还真是相似，他好像也喜
这段曲，曾燃放了别的来试，他说只循环这一段就够了。”
“这曲没人不喜吧。”曹烨随
，梁思喆那边已经拍完了，转过的时候风扫过曹烨的方向，两人目光相
了很短的一瞬。角的绪还停留在梁思喆的睛里，于是那神看上去有些冷
和陌生，看得曹烨微微一怔。
“我们是雨
均沾，没像你们俩这么偏
这段。”程端说着，一只手推着他的后背朝监视
的方向走，“走，去看看拍来的效果。”
曹烨回过神，走过去的那几步路，他在脑回想了一刚刚梁思喆的神，不得不承认，相比黄千石，梁思喆版的“刀疤”似乎的确更带劲一些。
事实上黄千石对于“刀疤”的理解和塑造已经算是无可挑剔，暴戾、歇斯底里、反社会人格，这几重
格在整影片展现得淋漓尽致。两个月前成片来之后，公司上都在讨论这将会成为黄千石的演技巅峰，虽然这片里的黄千石只是
角，但相比他的影帝加封之作要彩得多。
但曹烨现在觉得，相比梁思喆，黄千石版的“刀疤”现在想来，似乎稍微显得刻意了那么一些。
镜前的梁思喆是松弛的，好像他就是刀疤本人，展的暴戾和歇斯底里只占了三分，还有七分隐在里，浑上都装满了不安定因，像一颗随时会膛走火的弹。
一组照片拍完，梁思喆从刀疤的状态脱离来，看向曾燃问：“曾导，可以么？要不要再来一组？”
“不用不用，特别好，”曾燃从监视前抬，“思喆你要不要来看一？”
棚里有些闷，梁思喆把上那件衣脱来，搭在手臂上，里面自己的那件黑T，然后走到监视后面，空着的那只手撑着桌沿，弯腰看了看刚刚拍的定妆照。
目光收回时他扭看了一站在旁边的曹烨：“忙完了？”
曹烨“嗯”了一声，心里猜大概是程端刚刚替自己晚到解释过了。
宋清言拿了一瓶矿泉
，跑过来递给梁思喆，梁思喆直起，接过来拧开瓶盖仰喝了几，把瓶又递给宋清言时，曹烨在旁边说了句：“这造型适合你的。”
梁思喆用手背抹了一嘴角，闻言笑：“我刚想说要去洗澡，你这样说，我倒有些舍不得洗掉了。”说着用手指了自己脸侧的那疤。
曹烨笑了笑，没搭腔。
梁思喆忽然抬手揽着他的肩膀，凑近了，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清的音量在他耳边问：“那跟黄千石比怎么样？”
“你用得着和他比？”曹烨看他一。距离很近，耳廓几乎能受到梁思喆说话时轻微的气
。
一秒梁思喆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音量恢复平常大小，看向他的神里掺着一丝半真半假的认真：“说实话我还在意你的回答的。”
“比他好。”曹烨给了实话，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撒谎。
梁思喆笑了笑，松开揽着他肩膀的那只手，转把搭在手臂上的那件衣扔给宋清言：“拿着，我洗澡去。”然后自己先一步朝门外走，宋清言小跑着跟上去，给他引着卫浴间的位置。
梁思喆离开后，曹烨站在监视后面看了一会儿刚刚拍的定妆照，程端一直往他脸上瞄，一副
言又止的模样，让他想忽略无视都困难。
曹烨撑着曾燃后的椅背，微微躬看着屏幕上的定妆照问程端：“老盯着我看
什么？”曾燃起要给他让座，被他
着肩膀压回去了。
“我能说吗？”程端看着他，“你听了别炸啊。”
“我有那么容易炸吗？”曹烨直起，瞥他一，“说。”
“主要是你炸的比较固定，好吧我说了，”程端笑了笑，“你俩这氛围不像敌见面，像老人见面。”
曹烨听了倒是没炸，笑着骂了句“
”。
看曹烨不想多说，程端也就没再多问，成年人之间的
讲究适可而止，没必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而给别人添堵。但程端的确对他们刚刚的肢碰有些意外，梁思喆搭肩凑过来跟曹烨低声说话的那一幕甚至看上去有些亲密，程端没想到他们之间会这么熟——梁思喆问了句什么？程端忍不住猜测。
定妆照效果相当好，剧组之前因为补拍的事全员丧了好一阵，但梁思喆今天只来了这一回，就好像给剧组注
了一
大剂量的
心针，棚这气氛甚至比去年拍摄时还要更好一些。
曹烨看着屏幕上刀疤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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