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烨将手机放到一旁，视线落到电脑屏幕上新季度的财务报表。
没过一会儿，桌上的手机又震了一
，曹烨低
看了一
，程端又发来一条新消息：“掘地三尺才凑
了这张名单，你要觉得都不行，那我也没辙了。”
曹烨想了想，发了条语音消息过去，语调懒散：“那你来说服我啊。”
几分钟后程端拉开了曹烨办公室的门，走过来的同时嘴上也没闲着：“这人啊，一旦有了心仪的人选，其他所有备选就都成了将就，”他坐到曹烨办公桌对面，把打印来的备选名单推到他面前，“今日
汤，熬了一天，您品品有没有滋味？”
曹烨的手指在那张纸上敲了几：“黄千石我也没见得有多心仪。”
程端耸一耸肩：“黄千石凉了，我说得可不是他。”
曹烨
，神
间并无意外：“哦。”
“看来不用我多说了，我们都知
最佳人选是谁。我说小曹总，”程端看着他，把握着话语间的分寸，“要不咱们就试试？最佳方案没戏了再考虑其他的备选方案。我们不提别的，就把剧本发给他看看，我来发，我有他的联系方式，来不来是他自己的事
……”
“这事儿没这么简单程端，”曹烨把那张备选名单推到一边，叹了
气，抬看向程端，“这片
当时要选角的时候，你们就提想要试探梁思喆演的意愿，那会儿我可没提什么反对意见吧？但现在这事儿不一样，它牵涉到很多方面，补拍、对赌协议、网络舆论……它已经变味儿了，如果现在梁思喆答应了，你觉得他会是仅仅因为片本
才答应的？这对他来说不公平，以梁思喆的地位
本没有必要淌这趟浑
，甚至可以说，我们在这
况把剧本发给梁思喆，向他发补拍邀请，这不是一
易，更像是……一人的利用和绑架，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程端苦笑着，“可问题是，这圈里
都是人易，这曹总你可是比谁都清楚，”见曹烨在对面摇了摇，他没
断自己的话，继续说去，“何况我们只是让他看一剧本，你怎么知梁思喆一定会接受邀请？也许他会拒绝呢？又或许，他接受了，只是因为这个剧本他喜
，班底也不错……”
曹烨这时开打断他，无视了他的后半句话：“他会来的。”
程端忍不住有些好奇：“为什么这么肯定？”
桌上的手机这时“嗡”的震动一声，曹烨拿起来看了一，
接着脸一变，骂了一句：“
。”
“怎么了？”程端心一
，“又什么事了？”
曹烨没应声，皱眉盯着手机屏幕，过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移到程端脸上：“没事，如你所愿，梁思喆会来。”
程端一愣：“来补拍？”
“嗯，九成可能吧，他在看剧本。”
明明是好消息，曹烨脸上却不见一丝如释重负的神，反倒多添了一层顾虑似的。这样一来，程端虽然
心有些隐隐激动，却也只能克制着不在面上表现来。
“啊。”他简短地抒发自己心的
受，手指却忍不住在桌打了个响指，“笃”的一声脆响，心的喜悦不言自明。
见曹烨面不善地抬看向自己，他立刻识时务地说：“我撤了，你忙你的。”
从曹烨的办公室一来，程端脸上就绷不住
了笑意。
想想也知，如果梁思喆真的接受了补拍邀请，网络上的舆论将会发生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一大早在微博上蜡的人又会怎样的目瞪呆。
这可真是教科书一般的因祸得福。
——那可是梁思喆啊。
曹烨的助理孟娴西瞥见他意气风发的神，好奇地问：“程总，有什么好事啊？”
“你怎么知有好事发生？”程端笑着问。
“您这会儿这神，跟十分钟前
去的时候可是判若两人。”
“啊，好事儿，大好事儿，”程端笑着，“不过现在还不能说，等你们小曹总亲公布吧。”
一门之隔的屋，曹烨一只手斜撑着额，另一只手的手指放在手机屏幕上，心不在焉地小幅度上划动。
未熄的屏幕上是林彦刚刚发过来的那几条消息：
“曹烨，我刚刚跟梁思喆联系过，他答应看剧本了。”
“一开始他好像不太兴趣，所以我只好提了一你，不过你放心，我没提曹导，只说这片是你主投。”
“没跟你打招呼就借了你的面，不过不
怎么说都是好消息，是吧？”
是个
。曹烨心。过了一会儿，他用手指慢吞吞地敲了几个字过去：“你们怎么说的？”
几秒钟后林彦发来两张聊天截图，他和梁思喆的——
“况大概就是上面这样，所以现在只有补拍一个选择，昨天我们几家投资方凑到一起，提了几个人选但都达不成共识，只好厚着脸
过来找你。”
“这是项目书，虽说是补拍，但剧本和班底都是
级
置，你赏光扫一？”
梁思喆的回复显然是在打太极：“好，我转发给我经纪人许云初，一会儿她联系您。”
“思喆，我懂这是托辞。我和你实话实说，曹烨公司一早就联系过你经纪人，她已经拒了，所以我才只好绕过她直接联系你。”
一张聊天截图到了底，曹烨的面明显沉来，他忍着心的火气划到第二张：
梁思喆：“这片曹烨公司也投了？”
林彦：“不是我说你，思喆你这消息可太滞后了啊。”
梁思喆：“我近一年一直待在国外拍戏，还真没太关注过相关消息。”
林彦：“好吧，曹烨的确投了这电影，而且他还是主投，这片还涉及到他们公司上市的对赌协议，这几天他可是愁得焦烂额。”
梁思喆：“……你们这运气可真够背的。”
林彦：“谁说不是呢。”
梁思喆过了几秒回复：“行吧，剧本发来我看看。”
第二张聊天记录也划到了底，曹烨的心火已经蹿到了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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