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着关掉了邮箱的窗,手抓着椅扶手,不停低息。
自他看了那张照片之后,时间似乎都变慢了。书房里没有时钟,他却能听见格外规律的“滴答”声,像秒针一刻不停地走字。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他闭上睛吞咽,结不断地上起伏,而一个人声在不间断的“滴答”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小慕。”
他疑惑地抬起,看到一个白皙的少年站笑眯眯地在自己边,手里握着一枚从刮胡刀里取的刀片——
第74章
“钟慕,你忙完了吗?我试着了一千层糕,要尝尝吗?”围着围裙的卓雨默走书房,发现的人工学椅倒在地上,而钟慕居然呆呆坐在一旁的地毯上。他大吃一惊,急忙箭步上前,“钟慕?钟慕?怎么回事?”
叫了几声,钟慕竟还是完全没反应,卓雨默这彻底急了。他一手搂住钟慕的腰一把将他扶起来,一边掏手机给白医生打电话,一边带着他往楼走去。
拨号码,电话还没接通,这时横过一只手拿开了手机,卓雨默讶异抬,只见边的人神已经恢复清明,与刚刚呆若木的样简直判若两人。
但这个人已经不是钟慕了。
“你知什么事了吗?”卓雨默了一气,见骆额上还有汗,很自然地掏手帕给他了额角,“
我没见过钟慕那个样
……”
“他怎么了?”刚现的骆显然也有些莫名。
近来他们两个人格的意志都越来越,几乎是在拼了命地争抢与意识的控制权,甚至都不是此消彼,而是一俱,只看最后谁能稍占上风而已。最近这几天钟慕的意志到近乎没有破绽与突破,曾经有过一段时间曾居于上风的骆现而今倒是始终被钟慕压了一。然而刚刚钟慕突然弱去,他这才有机会现。
卓雨默担忧地皱眉,简单说了说他刚刚在书房里看到的。钟慕呆滞带着一丝惊惶的表盘桓在脑,完全消抹不去。
骆听完卓雨默的话,眉一挑,握着他的手就转往书房走去。
了书房看到倒的椅,骆又是挑了挑眉,显然也意识到钟慕肯定受了什么不小的刺激与冲击。与钟慕相了十几年,对方的他了解,这么多年来,钟慕简直就是一枯井,虽然看起来每天都有发不完的脾气,但真正能让他绪有波动的人和事几乎是不存在的。现在虽然有了卓雨默,但对外事,钟慕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忽然转。
卓雨默在骆静立思考时上前扶起了椅,行动之间不小心碰到了鼠标,原本暗来的电脑屏幕忽然亮起来。
骆盯着电脑看了两秒钟,上前拿过电脑检查了一钟慕的浏览痕迹,确认没有异常后又打开他最常用的几个文件夹翻了翻,却依然一无所获。略略思考了一阵,他终于打开了钟慕的电邮箱,专注地浏览已阅邮件的标题,而飞快地锁定了那封英文标题的邮件。
打开邮件看到其附上的照片后,他便完全明白了钟慕忽然失常的原因。
“这是一封有关他哥的邮件。”骆把电脑稍稍往旁边推了推,方便卓雨默阅览,“其他事都好说,估计是这张照片的问题。这是钟慕的哥哥,好像是叫钟黎。”
卓雨默听了骆的话,立刻眯起睛细细看起屏幕的这张照片。
青年得很英俊,瘦削的脸与他的黑圈反倒让他有十分病态孱弱的,可他的神实在太邪气,以致卓雨默不自觉地就想避开这双睛,不愿与他“对视”。
“这是……钟慕的哥哥?”他迟疑地追问,语气艰涩,实在不愿相信照片的青年与钟慕是血缘兄弟。
两个人的气质相差太多了。
何况相也不太一样。
“不像是吗?”骆笑了笑,忽然伸手住卓雨默的让他看着自己,“那你觉得,我和他像吗?”
骆的问题让卓雨默一怔。
要说相,他们肯定也不像的。
只看面相与神判断个的话,他们似乎也没什么相似之……
卓雨默想着,忽然愣住了。
骆眨眨,神陡然就变了。
“我和他,很像,是吗?”骆微微倾靠近卓雨默,不再掩藏自己的真实个,凝视着人,一字一顿问,“一模一样,不是吗?”
前的青年仍是熟悉的面容,可淌在的冷酷与邪气却是卓雨默从未见过的。他像被一柄刀陡然划破心脏,蓦地掠过尖锐的刺痛,一时间竟发不任何声音,只是在忽然之间明白了为何钟慕曾经那么畏惧骆现——
这不该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神,冷漠,邪恶,像极了那些只会现在文学与影视作品的杀人不眨的杀人。
“就是因为这个,钟慕才讨厌我,怕我,想杀了我。”骆低声呢喃,低在卓雨默的嘴上轻轻吻了一。再眨眨睛,他那些可怖的邪恶已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又是卓雨默再熟悉不过的温柔与专注。
卓雨默倒了一气。
“怕吗?”骆问。
卓雨默没回答的问题,只是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非常严肃地说:“那你更要乖乖待在我边。”
骆闻言愣了愣,继而撇开笑了笑,轻轻吻了一卓雨默的脸颊,不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他拉过椅坐,直接把卓雨默拉到自己上坐,抱着电脑搁在卓雨默膝盖上,简要总结了一这封邮件的容。
“所以说,现在是钟黎欠了疗养院钱,如果他不起钱就要被赶去,是吗?”卓雨默皱着眉,“他应该在疗养院少说也住了有二十年,怎么突然没钱了?我们不能放着他不吧?”
“我想把钟黎接回来。”骆说。
卓雨默听完,颇有些意外地看向骆。他以为骆不会手这件事,毕竟骆持他与钟慕以及钟家的人都没关系;而且目前看来,钟慕的双重人格与钟黎会在国外疗养院很可能都来自同一个源,如果钟黎能提供一些线索的话,对钟慕的病好转会有很大帮助,而这无疑对骆不利。
“怎么这么看着我?”骆扬眉,“别误会了,我本不关心钟家人的死活。不过就是,讨你的心而已。你想帮钟慕吧。”
骆这席话说得坦然又豁达,可卓雨默却听得心颇不是滋味,甚至对骆产生了一丝愧疚。
“骆,我……”
“我知你一直把我和钟慕当成同一个人。可能事实也就是如此吧。就只是我自己不想承认我就是那个懦夫而已。”骆打断卓雨默的话,在他的脖上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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