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的心也莫名揪了一——就在骆说“你千万不能喜上钟慕”时。
“你又不许离婚,又不许我喜上钟慕,怎么搞?”略略烦躁地压那莫名的揪心,卓雨默佯装无所谓地开着玩笑。
可骆表依然很严肃,严肃到近乎沉、近乎狂与躁动。他凝视着卓雨默,又认真又温柔,一字一字向他解释:“我喜你,我因为你才存在,这一辈只会喜你一个人,你不喜我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要喜钟慕,他是懦夫。他自私到永远不会喜上除他自己之外的任何人。你绝对,不能喜他。”
骆这番话说得绝对,好似他笃定自己说的是不可辨驳的真理。
卓雨默听来了。
骆是在劝告。
但让他惊讶的是骆的钟慕,与他这些时间里所认识到的钟慕似乎并不是同一个人。
钟慕傲,别扭,毒,不善与人往,但绝不是骆所说的懦弱自私,绝不是骆那般不堪。
他意识想反驳骆。
“我知你想反驳我。现在的他看起来确实不错。”骆缓缓眨了眨睛,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温顺极了,与他自散发的那郁的沉、暴戾与攻击形成了鲜明对比,“他只有在自己的安全区里才能保持这个状态。如果你到他的安全区里,他就变了。总之,他并不是个难相的人,只是不能别人的人罢了。”
卓雨默静静听完骆的话,这次说得更了,他便愈发无从辩驳。
骆看着卓雨默愈渐拧的眉,很轻地叹了一气,接着便打开了车里的电台。正是到了晚间新闻的时间,电台播音畅地播报着今天的国外大事,车里的两人却都有心不在焉。
卓雨默被骆的一番话说得有忐忑与低郁,此时又无从缓解,只得专注开车。这时,却听骆问:“这是什么?”
卓雨默顺着骆的手指看去,原来是挂在车钥匙上的猫猫挂饰。就是他今天送给钟慕的那个夜市地摊货。
“挂饰啊。”他不知骆为什么对这个这么兴趣。
“你送的吗?”
“……你怎么知?”
骆一条胳膊撑在车窗上,笑着扭用手了鼻尖,不不慢地说:“他虽然很喜上网买各奇奇怪怪的便宜卡通图案围裙拖鞋之类,但应该不会买这一看就是地摊货的东西。而且他边又没有其他人,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送他这东西了吧。”
骆这番话逻辑缜密,说得卓雨默不想承认也只能承认。
“在哪里买的?”
看到骆这么兴趣,卓雨默很是惊讶,但还是诚实地告诉他是在夜市买的。
他话音刚落,就见骆垂看表。
“时间还早,能陪我去逛逛吗?”
这个要求过分了吧!
卓雨默想拒绝。
可他扭看到骆那充满期待的赤诚目光,居然狠不心!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睛——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这双诚挚动人又让人不自觉心的睛!
被这奇怪的心挟持着,卓雨默居然真的靠着导航仪把骆带去了附近的夜市。他找了个车位停好车,刚刚还满脸沉的骆此时好似换了个人,一脸雀跃。
就像第一天到C市那晚,卓雨默至今依然觉得每个城市的夜市都大同小异,充斥着各坑外地游客的手工艺品和廉价地摊货。他以前还跟父母一起住的时候,有空还会陪两位老人家去夜市逛逛。说起来,自从“结婚”之后,因为住得太偏僻,尽钟慕好心地借了他一辆车,可他懒,便也几乎不在晚上门了。
不过照小少爷那个个,夜市里都是便宜货,况且人还这么多,肯定是打死他都不会来的。
而骆不一样。
卓雨默想着,看了旁的青年一。
骆在人群里也很自在,不介意与人碰,同人谈时也淡然自若。
两人漫无目的地从夜市一晃到另一,路过一个冷饮摊时,骆颇兴趣地凑过去,买了两冰,自己一,分给卓雨默一。
卓雨默见骆买冰时就想起钟慕别墅冰箱里的那一大盒冰。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钟慕买的,但此时此刻,一烈的预告诉他那些应该是骆让钟慕准备的。
骆了解他。
“你怎么知我喜吃这个?”卓雨默接过冰,也没有绕弯,开门见山地问。
骆悠然自得地拆了冰的包装,把一冰掰开成两半:“我不知哪味更好吃,就买了两。你尝尝我的?”他说着将其一半递给卓雨默,“我只知你喜这个,其他关于你的事我就一无所知了。要是你愿意跟我说你的事,我会很兴的。”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卓雨默总觉得骆同自己说话时会不自觉带上一丝少年的纯真和坦率,喜就是喜,兴就是兴,没有遮掩,更不掺杂质。
就是因为他这样,就是因为他只要在自己边就会变得温和纯然,于是即便觉得他偶尔的沉暴戾很危险,可卓雨默还是狠不心对他敬而远之。
从他手接过那半冰,卓雨默想了想,问:“那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你愿意说的,我什么都听。”
卓雨默咬着冰了一,继而撕开自己手这冰的包装,也把它掰成两半,拿了一半给骆。两个男人,手举两冰在夜市游,况且得也英俊,很快就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姑娘们窃窃私语讨论起来,甚至还有人掏手机打算偷拍。
骆见了,手里还稽地握着冰,但脸已经沉了来。卓雨默忙用手肘撞了他一,示意他别在意。
这条夜市街不是很,卓雨默也没来得及说很多自己的事,不过就是讲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糗事。比如初参加区里的田径比赛,因为太张,到了育馆才发现自己穿错了鞋;或是小学时和死党比谁胆大,躲在家里看鬼片,结果吓得一个月不敢关灯睡觉,夜里看到爸爸都会吓得边大叫有鬼边大哭,把他爸气得半个月没给他好吃的……糗事太多了,他觉得凭着一己之力都能建一个糗事大百科来。
他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走回到车位旁。手里的冰早就吃完了,他发现过了这么多年,居然只有它的味还跟十多年前一样。
骆帮他扔了垃圾,低一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
两人回到公寓,卓雨默一如既往迅速洗漱完,准备上楼再看看剧本,哪知他上楼,骆也跟着上了楼。
“还有事?”
“协议上说如果分房睡你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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