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白天睡觉的经历,其实在教室里趴着的时候,他不都是在睡觉,有时候只是低着用耳朵听老师讲课,所以他的睡眠质量一向都不算好,这几天的旅行,倒是分分钟就睡。
戚尘又听了会儿他的呼声,然后才睡去。
第二天起了个早,就是吃饭的时候显得有些沉默,路梵在心里吐槽了老几句,觉得他那坏脾气的劲儿可能又上来了,不好是反悔不想带他们去看妈妈了。
路梵吃的很快,吃完了就把碗筷扔了厨房里,坐在沙发上等常卜寅吃完,常卜寅瞥他一,没说话,他今天的眉皱的更,让脸上的沟壑和角的纹路显得更,好像一夜间,苍老了几岁。
收拾完,常卜寅又回房特意换了一衣服,门前还专门洗了把手,从洗手间来又朝妻喊:“我那个帽在哪里呢?你又给我放到哪里了?”
姥姥嫌吵:“我又没有耳背,你总朝我喊什么,还能放在哪里,我一直都放在一个位置,只是你从来不记得。”
常卜寅气势弱了几分,讪讪地扭又去房间找了一趟,找到了,帽之前,手还在夹杂着几许白发的上抓了几把,让自己看起来神一些,又拿了盒很久没的烟。
路梵只觉得有些惊奇。
三个人门了,常卜寅背着手走在前面,走路的时候后背直地跟松柏一样,要不是路梵知,还真以为他是退伍的老兵呢,他们走到街的店铺时,常卜寅推开门去,跟店主打了声招呼。
这是一家店,店主是个年女人,路梵和戚尘也去了,他们听到店主在和常卜寅聊天。
“常医生,今天怎么来了,着雪呐。”
常卜寅站在一排束前仔细看着,“外孙来了,带他去看看。”
店主应了一声,“那还是老样?”
常卜寅:“对,还要一束向日葵,这次再大一吧,这个季节也就你这个还能买到向日葵了。”
店主:“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她把束包好了,递给常卜寅,“我爸爸的病多亏了您呐,我们说他也没用,只有您的话有用,最近这关时间没那么疼了,老也能睡好觉了,吃饭也好很多呢。”
常卜寅伸手要掏钱包,路梵正犹豫着,戚尘伸手拦了常卜寅一把,“姥爷,让我们来吧。”
常卜寅考虑了一把钱包收了回来,然后回答了店主的话,“你家那个老脾气太倔,不过倔了也好,说明你们惯着,他再不听话,你们带他来见我,我说他,一把年纪了,就是太任。”
路梵和戚尘:“……”一把年纪了,也不知谁好任。
他们从店来之后,常卜寅从袋里掏烟盒,这是一盒新烟,都没开封,他也很久没烟了,拿来一之后,一摸袋没有带打火机,刚有些气,旁边伸过来一双白皙修的手,“咔哒”了打火机,给他了火。
常卜寅地看了几戚尘,“年纪轻轻地不学好啊。”
戚尘不烟,但他也没解释什么,在路梵要开的时候,他拦了一,示意路梵不说为好,这一路去,老爷的烟就没断过,他也不客气,每次烟都找戚尘借火,“算了,你借我得了,回去我再还你。”
戚尘摇拒绝,“不用了,我不觉得麻烦,我等会儿还有用呢。”
老爷一副“我就知”的表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人越少,路梵只知他们了镇,他在心里准备工作的时候,看到路对面是一片墓地。
昨晚的月给了人错误的暗示,今天不是一个晴天,天上灰蒙蒙的不见天日,将人心的压抑又再添了几分。
路梵脚上险些踉跄了一摔个跟,戚尘伸手扶住了他,路梵脸又白了几分,僵地说:“雪天,路。”
常卜寅罕见没有说难听的话,“上面的路更,一会儿看着脚。”
路梵这时候是本不敢想,他不愿意相信结果会是这样的,跟着常卜寅往里面走,他的脚步却越来越沉,手里的向日葵在风雪里飘摇,和他此刻的心一样。
最后常卜寅带着他走到了一块墓碑之前,只见那上面确实是常茹的照片和名字。
常卜寅就在刚刚,解决了手里的烟,拍了拍上的烟气,他看着路梵说:“去把送给你妈妈吧,她最喜向日葵了。”
路梵咬着,慢慢走过去,然后弯腰把放在了墓碑前,抬的时候,他忍不住仔仔细细看着墓碑上的字,只觉得心前所未有的沉重,我想过无数个你不得不离开我的理由,只有这一个是我从未想过,也从不希望的。
在场的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着,常卜寅看着路梵蹲在原地,伸手把常茹墓碑上的浮雪扒拉去,常卜寅说:“你跟你妈妈先说几句话吧,我……姥爷上旁边烟去。”走的时候拉上了戚尘,戚尘犹豫着看了路梵几,往外走。
常卜寅又了四烟,烟盒都空了,常卜寅把空了的烟盒又兜里,可能是憋了很久吧,对着戚尘忽然变得话多了起来,“回来的时候,就没救了,还怀着孩,不愿意治疗,医生说合治疗的话,还能活两年多,可能吧,她说两年不够,她的路梵可怎么办。”
常茹的突然回来,让两个老夫妻大惊失,妻看到女儿这副失魂落魄又脸苍白的样,哭的很伤心,常茹说起自己的病和肚里的孩,平静地跟说晚饭吃什么一样,妻哭了整整三天,才能勉在女儿面前挤个笑容来,后来就慢慢想通了,女儿结婚的时候她不了,现在,也不了,这个孩她要生的话,她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养活他。
常卜寅是个北方爷们,这辈都没掉过几颗泪,那两天却也忍不住红了,妻那么多年没少说他,可是他就是拉不脸啊,父女两个嫌隙太,谁又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常茹的想法是对或错都是她的人生和选择,她想走自己的路,而常卜寅是觉得我说了为你好的话,你不听,我就不你了。
就像他的那些病人挂在嘴边的“常医生我这样也就是多活几年啊,那我算了我不想治了,吃药治疗都没事,我就好那两,戒了我立就能死,”对于这的病人,常卜寅永远都是凶着一张老脸,“你以为命只是你自己的啊,你回去说说这话,你看看你家里人什么反应,戒酒不戒,不戒以后别来我这里了。”
老医生一辈都给人刻板不会变通的印象,可他真的只是脾气太,可是如果早知有今天,常卜寅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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