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蛮横的明明是钮祜禄氏家的一位老太太和少爷,这位小少爷不是说很可怜吗?”
攸宁唉声叹气,“这就是我说的他家的烦心事。小公爷兄弟几个同那阿灵阿不睦,听说从前没少欺负他。后来这位七少爷大病一场,他额娘老福晋寻了一位好郎治好了他。他骨结实后几乎是大变,逮谁作谁,现在他那群哥哥没一个敢惹他。再说了,要是选了小七爷为夫婿那岂不是就要同赫舍里家的大脸妯娌,我才不要。”
珍珍是不知“赫舍里家的大脸”是谁,也不知大格格为什么那么讨厌她,但她想起了那日在宽街的所见所闻,如此想来这钮祜禄家倒还真不是一门特别好的亲事。
“太后娘娘怎么突然想起要给你两议亲呢?”
大格格愤愤地说:“太后娘娘哪里知这些,她最是心的一个人。老福晋往她老人家跟前一哭又把自个儿夸得天上有地无的,她就说让我瞧一,看看是不是瞧得。”
就在这时有个大嗓门在假山响起:“大格格,你把人阿灵阿晾在那儿什么?还不快来!”
珍珍被这大嗓门吓了一,皇里她这一路过来遇到的女人们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就怕声音个半分能把蹲墙角打盹的大黄猫给惊着,唯有大格格攸宁年岁小又得太后直率些。
攸宁往地一看哼了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我六姨。”
第28章
六姨?
珍珍目瞪呆。
又不是狗皇帝有个三六院,这大格格的外公也忒能生了,竟然有这么多女儿。要是再生几个儿,那孩数岂不是上两位数了?
珍珍往假山看,那儿站着一位吊着凤的红衣女,量颇看着二十上,似是已经嫁,一贵妇打扮。她叉着腰仰对两人喊:“你快来行不?你把人钮祜禄家的小七晾在那儿什么?”
攸宁也叉着腰吼回去:“我就不去!”
“再不去我可叫太后罚你跪佛堂了!”红衣女威胁地指着攸宁,“赶来!”
红衣女虽是大格格的小姨,但两人生得到并不怎么相像。大格格小俏丽,她这位小姨则人大英姿,绷起脸教训人的时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活像母夜叉,连珍珍这个旁观者都被吓得,她率先一步了假山,然后收获了红衣女一顿白。
“你哪家的?谁让你带着大格格跑的!”
攸宁跟着来拦在她跟前说:“我带的,你别吼人家。我跟你去就是了!”
说着她就先走了去,红衣女冷哼一声跟了上去。
攸宁走十步以后回朝珍珍喊:“我回再招你玩!”
红衣女在她后不耐促说:“玩什么玩,快走了!”
珍珍等他们走远了,才悄悄摸回宁寿门,已经候在那里。她看见珍珍把她拉到边问:“去哪了?怎么找不见你?”
珍珍把刚刚的事儿告诉,拉着她先上轿,在一步一颤的轿里与她解释:“我生小阿哥的时候是太后照料我的,太后于我有恩。大格格年幼孱弱,太后一直想给她找几个伴读,可惜蒙古来的格格们只会说蒙语与大格格说不上话,挑的满洲贵戚里佟家格格近日许婚快要嫁,赫舍里家的格格和大格格日日打架,纳兰家那位格格弱多病,太后是病急投医知我有个妹妹就非要叫你来看一看。”
珍珍弯眉一笑真心说:“大格格利是个好人。”
“嘘。”吴贵人拿手指比在她嘴上,“别来里掺和事儿,我托了惠嫔给你相看婚事,你好好在家读书写字,别这些。”
珍珍一黑线,才说大格格的八卦呢这会儿竟然到了她。可她如今才不到十岁,她的好这就已经把她的婚姻大事摆上日程了?
吴贵人见她的呆愣样,了她额,“傻瓜,这样的事当然早定早好。”
了轿,惠嫔的轿也跟着停在了永和门。惠嫔了轿拉住吴贵人说:“我刚刚瞧着阿灵阿倒想起来了,我家揆叙不也没许亲嘛,和你家妹正好相。”
吴贵人瞪圆了睛推了惠嫔一把,“又瞎说,那是明相家,我家什么人家?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了?我去说,谁敢说不行!”
惠嫔满面红光十拿九稳的样,吴贵人却没什么信心,她正心里琢磨着怎么推拒,就在这时里响起了禁鞭的声音。惠嫔脸突变,扔一句“回再说”,钻了自己轿飞一般地走了。
珍珍还没反应过来,一八人抬的凉轿停在了永和的前。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拉着跪。
“朕从老太太那里过来,听说皇额娘那里今日很闹?”
一双大手经过珍珍前扶起了她的,低声细语地回:“太后招了安王家、佟家、赫舍里家的格格还有钮祜禄家的小少爷,还把臣妾的妹妹也叫了去。”
珍珍明白过来,这就是她日常痛骂的“狗皇帝”了。
她微微掀起偷偷打量。这位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康熙皇帝远不是想象霸气侧漏的邪魅总裁款,他相就算不比陈明差个大海,那至少也得差一个人民广场。
皇帝肤甚白,可算人之姿,材大健硕甚至能归为微胖,仔细看能瞧见脸上有几极淡的麻,倒是应和了他得过天的说法。
哼,什么嘛,就是个脸上麻的狗皇帝!
康熙爷并不知他在珍珍心里从狗皇帝升格成带“麻的”这么个定语的狗皇帝。他正无奈朝吴贵人叹气说:“皇额娘怎么还不放弃,唉,舅舅家的老四和噶布赖那个三格格不睦的事朕都知了,两个大姑娘家的跟斗似的没姑娘样,这样的人给攸宁伴读朕都嫌弃。”
吴贵人笑没接皇帝的话。
康熙也没留意看了跪在地上的珍珍一,随说,“都起来吧。”
珍珍爬起来后康熙才想起旁边有妃的妹妹,于是乎转亲切问:“和大格格相的可好?”
吴贵人立抢在珍珍前面回:“妹妹同大格格没说上几句话,大格格就被安王家的和硕格格喊走了,太后还是着七少爷和大格格的事。”
康熙不置可否。他本就是见着珍珍随一问,于这事也没多挂心。
吴贵人见状顺推舟说:“皇上,天不早了,臣妾担心额娘在家记挂妹妹,这就让秋华送妹妹回去了,好不好?”
珍珍听着前面替她挡话,可到最后一句已经着撒的觉。果然康熙很吃这一,牵过吴贵人的手说:“她上挂的是不是你送的十八?今日这么破费?”
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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