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 - 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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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驰开终端与飞行的作光屏，发现所有显示的数值皆是码。

    半晌，他打开舱罩，离开飞行的瞬间，忽然察觉到异常——他的双脚比他原以为的，更快落到地面，就像一个1.25倍速的快放。

    这个空间的时间速比外面的世界慢？

    沉驰半拧着眉，看向死气沉沉的首脑议事厅。

    首脑议事厅雄踞于浮空岛上，俯视“焦岸”版图上的一切，即便是在平日，它也是肃穆而庄重的，此时却唯有死气。

    常年生活在首脑议事厅的只有八位首脑与其为数不多的亲信，任何人想要踏上浮空岛，必须取得首脑的同意，就连护卫队也只能驻扎在岛外的飞行上。杳栈令攻击，能量炮虽然无法穿透防御光盾，却已经解决掉岛外的守军。

    此时岛上理应安静，但也安静不到这程度。

    沉驰向首脑议事厅走去，建筑墨的影时，意识抬往上方看去。

    寒厌赫然现在最的窗边，冷俯视着他，嘴无声地动了动，似乎在说——你来了。

    脚步声空旷地回响，议事厅半楼层竟空无一人，沉驰直奔层而去，本以为至少会受到一些阻拦，没想到却顺利地看到了走廊尽的寒厌。

    “我低估了你。”寒厌全都笼罩在影，即便作镇定，声音仍是有几许颤意，“好好在你的特作战总当个少将不好吗？为什么要和杳栈玩这‘反叛’的把戏？”

    “为什么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在哪里？”沉驰上前数步，停，不再靠近。

    “其他人……自然是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寒厌顿了，“回答我，好好当个少将不好吗？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迟早你也将成为首脑。”

    “首脑？”沉驰面讥讽之，“是‘毒瘤’就该被铲除，你还妄想将它代代相传？”

    寒厌摇，似乎苦笑了一声，“代代相传？不，多也就传到你手上。沉驰，你以为你对抗的只是我？只是首脑议事厅？你以为将我们这些首脑扳倒，就万事大吉了？”

    沉驰面沉如，“这是N-37行星投到地球上的空间，你在其，却丝毫不到奇怪。你知些什么？”

    闻言，寒厌发几声笑，“我知些什么？我知这个星球很快就要完了。你，你们所的一切，不过都是无用的挣扎。如果我是你，我会省力，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

    沉驰睑微沉，因着此地缓慢的时间速，疾风一般掠至寒厌近前，一把掐住寒厌的脖，视着寒厌的双。

    寒厌瞳烟灰，与这四周死一样的寂静极为相衬。他双手抓着沉驰的手腕，愕然，“你放开我！”

    “你是谁？”沉驰冷声。

    “我……”寒厌两猛张，讶然片刻后问：“你以为我已不是人类？”

    沉驰将他狠狠往后一掼，“你到底知什么？其余首脑在哪里？”

    “放开我。”寒厌说：“既然你这么想知，我便带你去看答案。”

    此已是首脑议事厅的层，寒厌却领着沉驰往一向上的楼梯走去。

    楼梯尽有一扇门，打开，应是天台。可寒厌将门推开的刹那，沉驰却看到一片幽暗。

    说幽暗倒也并不准确，那里有一些淡白的光雾，远看看不是什么，近看蓦地让人骨悚然——那竟是六堆森白的人骨！

    “首脑议事厅一共八位首脑，你现在知为什么多年来，只有我和暮岳在彼此争斗了吧？”寒厌说：“因为其他六人，早就已经死亡。你们看到的，只是虚像。”

    “虚像？”沉驰受到的冲击不浅，“他们为什么而死？是N-37行星的谋？”

    寒厌摇，“你怀疑我已不是人类。你很聪明，连这也想到了。但至少现在，我还是人类。被染、吞噬的是他们。至于为什么不是我和暮岳，我不知——或许我们也已经受到某影响了吧。我只能告诉你，N-37行星上的智慧生对我们有维度上的压制，打从一开始，它们就不是打算与地球建立什么质互换通。我们在它们，没有任何秘密，这400年来的一切抗争，最终都无法拯救地球。人类的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消亡。”

    “我不愿再无谓的挣扎。”寒厌的语气多一丝悲凉，“三维世界的我们，永远无法战胜维宇宙的敌人，我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享尽权力、地位赋予我的一切。”

    “所以你不允许任何威胁首脑权威的事发生？”沉驰说：“不让任何人窥探浮空岛上的秘密？”

    “是又如何？”寒厌神渐渐狰狞，“当挣扎已经没有意义，我为什么还要挣扎？如果你是我，你也会和我一样的选择！”

    “为了守住自己的权力，害死自己的伴侣，将寄生人踩在脚。”沉驰说：“这就是你的选择？你认为，我也会同样的选择？”

    寒厌显几分困惑，“知了这一切，你难还想抗争？看看那六堆白骨，看看这个时间速缓慢的空间！地球已经完了！你推翻了首脑议事厅又如何？我们所有人的命运，一早就已注定！”

    一阵轻微的动静传来，沉驰和寒厌同时转，只见暮岳从半边影。

    “没错，所有人的命运，一早就已注定。挣扎不过是一场‘过家家’游戏。”暮岳双血红，嘴角朝脸颊两边咧开。

    与寒厌相比，他才更加不像人类。

    “你以为这个空间是被N-37行星投在地球上？”暮岳说：“让我来告诉你一件更残酷的事吧。你们整个地球，都是N-37行星的虚影。听说过‘双生宇宙’吗？你们的宇宙和我们的宇宙正是一对双生宇宙。很快，我们就将收回地球这个‘倒影’。”

    “虚影？双生宇宙？”霓雨似懂非懂地看着狐狸，“你的意思是，地球本就不存在，地球上的一切也是假象？我们……”

    狐狸轻轻吐一气，“从维宇宙的位面来说，的确如此。”

    “不可能！”霓雨并未完全理解，却意识反驳。

    当年在地避难所，“无教官”偶尔给大家说起浩瀚无垠的宇宙。他总是听得打瞌睡，只听到什么宇宙之外还有宇宙，地球渺小如同尘埃。

    若说地球面对维度打击毫无还手之力，他信。

    可若说地球上的一切只是多维宇宙的投影，他却是不信的。

    因为若是如此，那么他是什么？沉驰是什么？

    他清楚记得与沉驰相的每一个滴，他喜以兽态趴在沉驰，直到沉驰着他的耳朵叫他“豹豹”，或者直接告诉他——你压得我快不了气了。

    耳朵被抚摸的是真实的，沉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