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频率,一边向佣兵们所在的岩飞奔而去。
指针始终未能完全重合,一圈又一圈,总是差了那么零零几秒。
霓雨着急地了气,闭上双,指再一次敲动起来。
“咚咚——咚咚——”
仿佛一场瑰丽的术,两队指针重合的一瞬,四钟方向的气突然开始旋转扭曲,沙尘从地上卷起,顷刻间被卷外世界。
跟随霓雨回到岩的蓝星夫人温和地笑了笑,“你成功了。”
佣兵们欣喜若狂,瑟激地看了霓雨一,带领大家漩涡一般的气。
霓雨留在最后。
被打开的通持续不了多久,他一回,就瞧见蓝星夫人站在原地,守护者一般安静地看着他。
他讶然,“您……您不和我一起离开?”
蓝星夫人摇,视线越过他,看向不远的气,像是在确认通还有多久关闭。
“您真的不离开?”霓雨到无法理解,“可是变异……可是它们不都想从这里离开吗?”
蓝星夫人还是摇,“我已经不属于你们的世界。”
说着,蓝星夫人忽然招了招手,“孩,让我抱抱你。”
不是错觉,霓雨在蓝星夫人看到了闪烁的泪光。
片刻的愣神后,他走了过去。
在这个空间里,被拥抱是一件极度危险的事。
桥被心的恋人吞噬,灰丛被他的吞噬。
可是向蓝星夫人张开怀抱时,霓雨只到近乎悲伤的温柔。
他没有母亲。
他生在人造里,从来不知母亲的怀抱是什么样。
蓝星夫人的双手沾满无数变异生的鲜血,这双手此时正轻轻地拥着他。
阵阵上涌,汇集成泪,在眶打转。
他抓住蓝星夫人的军装,很想说:您和我回去!
拥抱并未持续多久,蓝星夫人在他背上拍了拍,带着母亲对孩的慈。
“去吧,通要关闭了。”
泪终于掉了来,霓雨说:“您为什么……”
蓝星夫人的脸忽然改变,红的血丝自她的脖颈爬,如蛛网布满她的右侧脸颊。
这是变异生原型的征兆。
霓雨本能地急退,却没有启动鎏刀。
蓝星夫人像是在竭力克制,声音夹杂着颤意,“我回不去了。”
霓雨一步一步退到通边缘,觉到后方大的引力。
“珍惜你的第二次生命。”蓝星夫人牵起角——脸上的血丝让她的笑容显得僵而狰狞,但她的语气仍旧是温柔的,“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孩,好好活来。那是他最大的心愿。”
霓雨想问“他”是谁,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气像一只大的手,将他抓住拖离。
一瞬,漩涡消失,化作一缕一即散的沙尘。
空间里的世界完全复制真实世界,通两端的景象一模一样。
霓雨意识向四周张望。目之所及,是戈上最常见的黑荒山。
纯安问:“你在找什么?”
霓雨底的失落一闪而过,“没找什么。我们现在在哪里?”
瑟已经完成定位,“我们在F024通西南53公里,军方的人上会过来。霓雨,这次多亏了你,但是你到底是怎么……”
霓雨摇,没有回答的意思。
瑟识趣地打住,不再往问。
佣兵们就地等待军方的接应,霓雨却变成兽态,朝北边狂奔而去。
方才在空间里,蓝星夫人告诉他,同频共振能够打通时间通,那时时间迫,他来不及认真思考,所有力都耗在调整敲击的频率上。
如今静来,终于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同频共振的前提是,共振的两时间完全一致。此与首都营地隔着遥远的时差,如果沉驰在首都营地,那么时间就不会一致,通也没有打开的可能。
沉驰就在这里!
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没有人能够赶上猎豹的速度,他的影转瞬消失在佣兵们的视野。
烈的冲动驱使他不停歇地奔跑,的风沙在他侧过,粝的尘埃钻了他的。他开始急促地息,却不敢停来。仿佛冥冥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若是不快一,那人就要离开。
温度在地面化成了透明的浪纹,霓雨急刹,圆睁双目望着远的飞行。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路易将一金发束起,竟有几分放浪不羁,与在首都营地时截然不同,“好像是猫叫。喵喵喵?”
猎豹虽为猛兽,叫声却颇有些“寒酸”,和猫几乎没有区别。
沉驰早就看见从地平线奔跑而来的猎豹,黑的眸像蕴了无数的绪,越发沉肃。
“喵喵喵!”路易旁若无人地学着,狡黠的目光从尾淌,看好戏般打量着沉驰。
即便有外骨骼的支撑,途奔袭也耗尽了霓雨的力。
他看到沉驰了,四肢却忽然难以动弹。
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还是不敢靠得更近。
曾经,沉驰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将一切毫无保留地送给沉驰,就像猎豹向信任的人肚。
但现在,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害怕沉驰了。
军事监狱是个极度折磨人的地方,那些狱卒虽然碍着“炽鹰”,没有像对待其他待审者一般对待他,但该他吃的苦,他一样没少吃。
那心理上的折磨,无可避免地将他笼罩影。
他等着沉驰来救他,但是别说救,沉驰一都没有来看过他。
沉驰明明有军事监狱的权限!
他接受军事法的审判时,沉驰坐在最后一排。法官宣布结果之前,有一个短暂的休期。
他知休期的作用是什么——法官会询问沉驰的意见,如果沉驰有异议,那么他不会立即等来“驱逐”这个结果。
他不知沉驰说了什么,但他知自己被剥夺了军衔与荣誉,被限期离开首都营地。
沉驰什么都没有。
细细想来,早在他率队执行最后一次任务之前,沉驰对他的态度就变了。对沉驰来说,他仿佛成了一个累赘。
只是当时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法官宣布审判结果时,他耳边响起一阵轰鸣。
他转过,在无数张面孔寻找沉驰,然后对上了一冰冷的视线。
那一瞬,他明白过来——沉驰不他了。
在军事监狱里,他听到过一说法,层是因为忌惮他,才给他安上那些荒唐的罪名。
但他知不是这样。
这一切都取决于沉驰。他成了沉驰急于摆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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