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地上所有人心的集合。他用那双金的虚幻的手轻轻抚摸林景的面颊,温柔地说:“因为,人类不再需要他了。”
林景一怔。
“你知不知龙脉因何现?”天说,“千百年前,人们尚且没有能力过好生活,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无法解决,只能战战兢兢地从凛然不可侵犯的大自然手讨生活。人们开始创造信仰,开始寻求神寄托,开始祈祷,开始……许愿望。”
林景前的景象似乎开始变化,随着他的诉说演化成一重又一重幻象。
数千年来,人类在这片土地上艰难地繁衍生息,最早的时候,大自然是他们最大的敌人。人类惧怕雷电火、风刀霜剑,无法抵抗大自然的愤怒,遭遇天灾时只能徒劳地祈求上苍,于是神衹应运而生。如果说天是人们对社会公正的一切期待,龙脉就是人们对风调雨顺的一切期待。旱年盼着雨丰盈,荒年盼着土壤沃,年年尾都盼着日顺顺利利、不遇大灾。这是在肚都填不饱的封建时代,人类最朴素最本能的渴盼。
如今……似乎真如天所说,人们不再需要龙脉了。
人类已经奇迹般地征服了大自然,能对各天象地理变化应对自如,偶有天灾也可以应付,在一代又一代的成,人类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懂得人定胜天的理,越来越相信自己而非神衹的力量。
当然,林景相信,天永远都不会有消失的那天,因为只要依然有人存在,社会就定有不公,
但他依旧不愿意相信。
“这样一来,韩尽岂不是已经得逞了?”他说,“原本说龙脉重要,这会儿又说人们不需要它了,龙脉的存在究竟算是什么?突然消失难不会引起恶劣的后果吗?”
“恶劣的后果,当然会有,但那也没有办法。韩尽得逞了……或许吧。”天只说,“去他的藏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和氏璧,那是龙脉消失前寄的地方,说不定还残留一丝气息。”
他话音未落,韩铎冲昆仑山腹,片刻后果真捧着一方玉印来。这就是从数百年前失踪至今的华夏至宝——传国玉玺。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现的国宝惊呆了,早听闻它有可能在韩尽手上,却没料到现得如此猝不及防。可惜,人们认得它的古老华贵,却无法从它上面探得一丝一毫龙脉的气息。
韩铎却将玉印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不死心地说:“诸位,让我们再布置一次太上大罗天阵吧,这次就以它为阵心!”
一位大师不忍:“可是太上三才阵的诀毕竟失传了,一次能成功是侥幸,再来一次,谁知会是什么结果?”
“这是最后一次,”韩铎说,“如果依然无法沟通龙脉,那我们所有人才能真正死心。”
众人互相看看,见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不愿相信和不甘心,于是彻底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再无人声反驳。
人们自发的走上自己应该在的位置,太上大罗天阵又一次重现在昆仑山巅。林景这次没有参与,站在不远同天一起旁观。
可是今日经历了一番争斗,众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损耗,甚至不乏疲力竭者。在同一日布置两次太上大罗天阵本就是很为难人的事,更别说在这样的况。众人坐不久,便开始有人形摇晃,难以维系。
又过了许久,阵势迟迟没有起来,一位玄学大师说:“这样去是不行的,以我们的力量本不足以摆完整的太上大罗天阵,只能在太上和大罗两阵当舍去其一,专注另外一个。”
韩铎闭目没有讲话,过了许久,睁开睛,缓缓说:“三才阵诀已失,就选择大罗七星阵吧。”
几位领的玄学大师对看一,都没有提异议,于是调走了几个实在已经疲力竭的弟,改太上大罗天阵为单一的大罗七星阵。
“他们能成功吗?”就在林景开天专注地观察时,旁边有人问。
他转一看,问话的赫然是韩沐风。这家伙看上去很虚弱,是和神双方面的虚弱,显而易见他早已不把林景当成敌人,而是像小寻找妈妈一样,寻求庇护似的凑过来。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知。”林景没有敷衍他,但也没有正面回答,任由他站在旁边,安静等待大阵的反馈。
同他们一样的旁观者还有很多。
随行而来的武警小哥哥们帮不上忙,就在旁边列队站好,保持着随时待命的姿态,像一颗一颗屹立在山巅的小白杨。
其余非玄学界人士也从退场的弟了解到了况,目光控制不住地凝聚在韩铎等一人上。
林景用余光发现,那位老首也从车上走了来,正站在武警方阵旁边向场看去,目忧。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整整一个小时过去,盘坐在大阵当的人安安静静、毫无声息。
若非翕动的双和挥舞的手指,简直就成了座大型雕塑。
气氛凝滞着,光如常洒,雪地上的星星如常闪动,一切异常都未发生,什么变化都没有现。
似乎是失败了。
可是却没有人放弃,没有任何人愿意放弃。他们依旧守在那里,徒劳无功的贡献着自己微薄的力量,期待能够现奇迹,期待龙脉只是如从前一般沉睡了,期待能将这片土地的龙脉再次唤醒。
老人走到林景边,和蔼地问:“这是失败了吗?”
林景没想到他会和自己对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斟酌片刻,仓促地说:“除非现奇迹......”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心里先是一沉。不是不信奇迹,只是奇迹在今日已经光顾了太多次,从另一个位面取愿力、机缘巧合去除韩铎上的恶业,又有哪一件不是奇迹,他怎么还能奢求另一个奇迹?
老人听完,笑:“奇迹又是什么?我们的人民之所以走到今天,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过来的,什么时候依靠过奇迹?我看,这奇迹,不要也罢。”
他看向场仍旧在不遗余力布阵的人,轻轻叹息一声,声音虽小,却能叫所有人听见,“神明又是什么,信仰又是什么?在知晓确有其之前,我一直以为,那应该就只是人们心的一个神寄托,有神、有寄托,也就够了。”
“其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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