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自然知,“我甩锅给嘉上,你还这么兴?”
“你不会真不知嘉上传媒的掌舵人是谁吧。”贾元勋说,“我觉得你肯定知,才故意这么帮我。对了,你让我送嘉上的那个艺人,我觉得不怎么样啊,怎么想的你?”
林景想了想,说:“你是真不在意嘉上传媒的死活,对吧?”
贾元勋绝对不在意啊,他甚至恨不得嘉上传媒早凉凉。因为这家公司,现在是他继母运营着的。
“这么说吧,许由以后如果事了,难免影响你家公司。”林景说。
“什么我家公司,江云画在里面都一手遮天了。死了一个嘉上传媒,又不是倒了整个嘉上,你想什么我帮你呗。”贾元勋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林景一个无名小卒,放言对付嘉上这个庞然大,他竟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暂时不用。”林景说,“说你的事吧,你戒断彻底完成了?”
贾元勋一摸,“好像是吧,反正很久没犯过了。”
林景又询问了他一个月来的安全状态,得知虽然总发生一些小意外,但没有一件真正威胁到生命。这是平安符起作用了,会现小意外频发的状况,就说明幕后那人仍旧不死心,在变着法要他的命。
林景想到从韩铎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问他愿不愿意见一那个调查他的警官。
贾元勋觉得无所谓,他把这件事委托给林景,让后者替他决定。
他的两个生日之间隔了将近两个月,如今时间过去,第二次生日宴会也快要举办了。于是,两人在第二次宴会举办前,约了个日去见项一鸣。
*
项一鸣的联系方式很好查,人也很好约。三个人完成友好会晤,互相换了一波信息,彼此都很满意。
贾元勋知了他父亲立遗嘱的事,得知了“警方线人可能就是幕后黑手”的线索,甚至从项一鸣那里拿到更多调查结果。
项警官拿到了毒贩组织的资料,比他之前想象的还全,可以省去调查过程的很多无用功。
至于贾元勋也曾购买毒品的事……林景锐地发现,项一鸣得知他已经戒毒之后,就明确表示了不再追究此事的态度。而贾元勋本人也有淡定过,完全没意识到对一个警察说“我曾经买过毒品”意味着什么。
林景对这个世界接得越多,越了解其平静表面潜藏的真相,就越觉得有难以忍受。
他难以忍受的,不是两个人的所作所为(事实上他很能理解),而是他们那么淡定、那么从容、那么习以为常的态度。
一个警察和一个曾经的毒犯转瞬间完成了利益换,各自觉得自己能够伸张正义、惩治恶人。
却对潜藏在这件事本之的、冰山那些真正恐怖的东西,视而不见。
林景回去之后,每每想起,总到一细思极恐的违和。业报失衡给这个世界带来的,绝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不公,不仅仅是恶人上位、好人遭欺。
而是“麻木”。
是那些潜藏在泥土之闷不声,却悄悄腐烂的系。
*
见过项一鸣后,林景再无他事,安心窝在家里修改的剧本,等贾元勋的生日宴,等和张三导演的会面。
以及,等小破天再次找上门来。
他没有等得太久,某天晚上,小破天的金虚影“噼啪”一现在前。
“窝又来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天乐地说。
“又实了一,”林景肯地评价,“再养养就能宰掉吃了。”
“QAQ”天说,“我可是来给你送福利的,你不想要韩铎的大鸟了吗?你不想鸟枪换大炮了吗?”
“……”林景顿时想起来,刚认识小破天的时候,对方答应可以给他一样福利。
——可以给他换个韩铎那么大的【哔哔】。
他顿时说:“第一,我是要韩铎那样的,不是韩铎的。第二,老不是鸟枪!”
天觉得本没区别,他说:“嗨呀,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现在力量攒够了,可以来给你换啦。”
“别别别,还是算了吧。”林景这次真的不是嫌正直,他是真的不想要了。
因为经过这么久的相,他已经充分领略到,这个沙雕天究竟有多么不靠谱了。
而且这事,怎么想都觉得很丧心病狂啊!
天说:“不行,我是一个好雇主,答应给员工的福利就要给到!”
林景说:“行行行,你是个好雇主,那你就应该认真听从员工的建议是不是?”
“啊?”
“我能换个福利吗?”林景说。
天弱弱地对手手,“好叭,你想换什么?”
林景正要说话,这时响起敲门声,罗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林景,你睡了吗?”
林景打开门,小破天在他后飘来飘去,不时个鬼脸,不过罗看不见他。
她抱着一个大的纸箱,吃力地站在外面。
林景急忙去帮她抬,抬到桌面上,发现里面全是书和本。
罗抹把汗,笑:“刚才大扫除,不小心竟然找到你以前的相册和日记了,拿过来一起看看。”
她也不等林景回答,从里面一本,就说:“唉,都说女大十八变,怎么我儿砸大了也跟闺女似的,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林景拿过相册,说:“我小时候什么样?”
“唔,”罗摸着,想了好一会儿,说,“蠢得像小香猪。”
“……??”林景服,“行,你说了算,你说啥就是啥。”
两人一边翻相册,一边讲着小时候的故事,原主的记忆都存在林景脑海里,因此他倒真能模模糊糊说上几件。
翻到大学时候的照片,罗无限慨地说:“当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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