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伪装了,不用再行佞之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当了丞相,可以堂堂正正事了。”
铭一愣,遂即看着赵楷:“臣当鞠躬尽瘁,不负皇恩。”
这句话,他之前也说过,但那是对赵佶,多多少少有些敷衍,但现在不一样,他是真的相信赵楷,想君臣一心,有一番作为。
赵楷心亦有千言,但皇帝嘛,不像皇时那样方便,有些话不方便明说,只神信赖地看铭,一切都在不言。
相位上走了一个蔡京,来了个铭。
之前朝只是猜测,官家不会扶持年纪轻轻的铭登上相位吧?
肯定不会的,官家比他爹靠谱,应该不会这么来的。
结果,万万没想到,官家居然还这么了。
铭丞相的消息一传来,许多官员是想的,后来发现民间对这项任命一抵都没有,反而觉得铭了宰相,说不定能将云州也收回来。
而铭后有他爹俅跟征西功臣荣后盾,还有官家的偏袒。
最重要的是,铭本人是什么人?
刚官场就敢斗杨戬,翅膀了就敢跟蔡京对着,还把王黼整得就剩半条命的“佞臣”。
一人单打几大元老都没输过,战斗力那是相当。
反对者掂量了自己的分量。
算了算了,打不过,打不过。
于是心不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一致赞成铭的任命:官家英明。
赵楷对自己人铭这般好,对其他人就没这么“和颜悦”了。
童贯虽然帅兵打了胜仗,但他唆使先帝征,以至于铸成大祸,不可能放过他。
考虑到他还算有功,留了他一条命,贬谪京,派去英州吉军去了。
英州就是广东,铭心,千里迢迢,车劳顿,加上土不服,不知童贯能不能持到地方,到了又能活多久。
但有一肯定的是,他这辈应该不会再回到东京了。
另一个太监梁师成,待遇比他好一,被派去守文宗赵佶的皇陵。
捡了一条命的两人,对赵楷恩德,不敢耽搁,还怕官家反悔,麻溜收拾东西都走了。
转间,赵佶在世时的,几个“贼”,就只剩俅一个了。
对这仅剩的硕果,赵楷也没有“姑息”,毕竟他靠蹴鞠发家,名声不好,加之先皇驾崩,他作为统帅之一就在边,难辞其咎。
于是罢免了他的太尉之职,改任左卫上将军。
就在大家对新的太尉一职的人选,充满期待的时候,就听皇帝调宣布,这个太尉,朕决定让荣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是换汤不换药么,老撤职,叫儿来?
不过,荣的军功也堆砌到位了,先有方腊后有李乾顺跟李仁,除了年轻外,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但比起赵楷他爹叫球友上位,提荣这样实打实的将军,任命算是相当英明了。
朝臣齐齐表示,官家英明。
但也有人觉得铭和荣往过密,他俩一文一武“把持朝政”,十分危险。
对这样的奏疏,赵楷一向懒得理会,你们懂什么?他俩那叫往过密吗?本就是两好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今辽国虚弱,金国崛起,西夏刚,要的事还有许多,正是用人之际。
而铭跟荣,无意就是好用的人。
况且赵楷自诩聪明人,并不觉得自己会傻到被手的篡位。
他是那个善将将的人。
俅本人对这样的任命也很开心,自己退,扶持小辈上位,他甘之如饴。
一朝天一朝臣,赵楷肯定要提自己人,他这个老资历本来就得退来。
况且看着自己的儿婿这么息,他脸上同样有光。
他现在没什么事,在家带带孩,好。
——
要不是听说完颜希尹鼓捣了女真文字,铭一时还没空他们。
但如此突破的展一,铭就登门去瞧了一趟,果见完颜希尹满脸喜气,仿佛育了新生命的产妇一般,脸上洋溢着从到外的满足。
不同于完颜希尹的激动,完颜宗倒是更关心他培育繁的罗红犬的脑门够不够方,耳朵够不够大。
“培育脑门更大,鼻更扁平的罗红犬,得更纯一。”完颜宗摸着。
铭觉得他倒是可以跟如今一门心思养金鱼的赵桓一,都在追求的纯血,只是一个是金鱼,一个是京。
铭鼓励:“改变它们不难,多繁衍几代,肯定能得到你想要的模样。”
一旁的完颜希尹忍不住话来,骄傲的直了腰杆,“以后两国的国书,有一份可以用我们女真自己的文字写了。”
铭微笑,“是啊,真是太好了。”
不想给完颜希尹泼冷,他们女真的文字终将成为没什么人用的死文字。
才说完,完颜宗又将话给截回来了,继续跟铭聊狗的事。
铭也表现得很上心,聊了很多,等再将视线放到完颜希尹上的时候,完颜希尹已经没有表达的了。
这时,完颜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光顾着说狗了,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四哥娶了辽国公主,过些日要来趟大宋。”
不在家度月,来大宋什么,铭想到了支援辽国的火,心想八成这个心多的兀术已经意识到背后有大宋的影,打算过来“兴师问罪”了。
铭笑:“是吗?先祝贺四皇了。他要来大宋吗?太好了,上次一别,许久不见,我都想他了。”
仿佛兀术真是他的挚友一般。
完颜宗见铭对他哥的到来这么期待,笑:“他来送貂跟珍珠。之前一直忙着跟辽国打仗,有一分赔偿其实还没到位,你不会不知吧?”
就是瞎了赵桓睛的“赔偿款”,铭还真不知,他要忙得事很多,不能面面俱到。
他么能拖啊,这都多久了,连皇帝都换了一茬了。
“哈哈,别什么是来什么的,我都迎!”铭承诺:“我一定好好招待四皇。”
和每次一样,谈得十分愉快,带着笑容离开完颜府邸。
但铭一回到办公的衙门,他就冷着脸:“把秦桧给我叫来!”
秦桧一直负责教习完颜们功课。
直到秦桧到他跟前,他都保持着这样的冰冷的表。
秦桧一看丞相的神就知大事不好,但至于是什么大事,他摸不着脑,“大人。”
铭盯着他许久不说话,直到秦桧鬓角有些汗珠,他才一拍桌,怒:“秦桧!你胆敢私通金国?你究竟收了金国多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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