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底冻结千年之久,已变得不摧,与钢铁无异。琵琶上的四弦,更是冰湖寒蚕所吐的蚕丝所绞成,不焚不烧,金戈难断。你想毁了这把玄冰琵琶,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何不坐来,静静听本座弹奏一曲,光风霁月,雅兴何如!”
此时夕还未完全降落,星月已经朦胧初现。日月临空,霞光绚异。
王临风冷笑一声,说:“天哪有刀枪不破的事?小不才,偏要来试它一试!”寒光一闪,飞霜剑已握在手。
闻人歌不急不慌,微笑说:“剑徒儿,你的新朋友似乎很瞧不起咱们啊。呵呵,本座兴致来了,非得弹奏一曲不可,容不得你们不听。”
他怀抱琵琶,随意坐在一块岩石之上,左膝叠着右膝,双手徐徐动琴弦,奏起一支凄婉小曲儿。
这曲乐声哀戚,往复循环,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仿佛夜半凭栏望月,夜重,衣衫单薄,寒鸦啼鸣声,心涌起数不尽的相思,数不尽的幽怨……
王临风耳虽然了布团,却无法阻拦乐曲耳。
好在这首似乎并无妖异之,听来没有任何不适。
王临风一怒之,索扯掉耳布团,飞霜剑画了一个半圆,剑斜斜送将去,使一招“追云逐电”,斜挑那玄冰琵琶的琴弦!
闻人歌仪态闲雅,不躲不闪,说:“剑徒儿,这位王好不讲理,你过来拦他一拦。”
玄晧虎吼一声,起来,抬起右掌向王临风后心,每一个动作都与乐曲节奏相合。
王临风到背心一大力击来,百忙之回剑阻挡。
玄晧却不收手,右手仍是直直往前摁去。
他这一掌若是得实了,只怕掌立即为剑割成两半!
王临风大惊失,连忙撤回飞霜剑,剑上力尽数反打在自己上,如遭重击,闷哼一声,说:“玄晧师父,你……你为什么要拦我?”
玄晧脸上肌抖动,神态异常凶蛮,神却慌急之意,说:“我不想拦你,可我不得不手,是他在控制我……所有冰湖弟,从小到大都得听他的琵琶曲……我抵挡不住啊……”
王临风这才明白:是冰湖主用来纵门人的音邪曲,寻常人听来只是寻常,但听在冰湖门人耳,却如千丝万缕缠住手足,不由己之,主要你动手就动手,要你踢足就踢足,哪里容你反抗?
闻人歌慢条斯理说:“剑徒儿,罗彻方丈这十年来教了你什么神奇功夫,你快演示给为师瞧一瞧。倘若少林神功果然天第一,为师心忧愁也可排遣一二。”
玄晧不愿手,但难以抵抗乐曲力,耳听得琵琶曲幽幽淌,双手不由自主摆动起来。
他双手成掌,右掌横劈,左掌竖削,使一招“法海无边”,门严谨端庄,招式大开大阖,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金刚韦陀掌。
他招式拿得分毫不错,功力更是当世一手之境界,但面目残忍暴戾,哪里有半儿僧气度?
王临风见玄晧赤手空拳,唯恐飞霜剑伤了他的肢,连忙将剑回背后,左足后划,右足弓步,抱元守一,以静制动。
待玄晧双掌打到,王临风以右拳接他左掌,以左拳接他右掌。
四只掌相抵,王临风手腕轻轻往外一翻,便将韦陀掌那凶猛至极的力卸到一旁。
玄晧双发红,暴雷价大吼一声,双掌飞速打,前掌去而后掌至,后掌走而前掌回,掌影变幻万千,如疾风骤雨般不留一丝空隙。
王临风呼平缓,神淡然,双拳柔和摆动,稳稳打太极拳法。
任玄晧来势汹汹,王临风都以三两拨千斤的功夫,轻轻巧巧拆解于无形之。
闻人歌赞:“武当至柔,少林至刚。以刚攻柔,以柔克刚。二位果然是名家弟风范,本座今日大开界。”
玄晧四肢虽不受控制,但脑还有一丝清明,睁睁看着自己对王临风手,真是心急如焚,怒喝:“冰湖老妖!你今天是来看好戏的么?你既然一直都在窥视,方才为什么不手救伞大师?为什么睁睁看着我误杀你徒儿?”
闻人歌笑:“你还问我为什么吗?你们四人在我冰湖学成一本领,本该为我效劳,但万仞山这人贪得无厌,或诱以钱财权势,或诱以扬名立万,把你们哄得全都皈依了七宝圣教。你们既成为圣教教徒,那就不是我冰湖门人了。伞死也好,活也罢,我可没功夫多闲事。但一日为师,终为父,你不经我允许就转投少林寺,岂不是把我当作死人?本座要是不手炮制你这孽徒,人人都当我冰湖好欺负了!”
说话间,他十指飞速挑动琵琶弦,乐声陡然加快。
玄晧只觉得疼裂,痛得哇哇大叫,手上渐渐不成招式,力愈加癫狂凶残。
王临风一边拆解玄晧攻势,一边说:“玄晧师父,你既然早就投教,而后又在少林寺禅修十年,那么这首,你肯定很多年没有听过了。你此刻不由己攻击于我,当然是受了那曲的煽动,但说不定更是因为这闻人主积威已久,你心里对他预先存了几分怯意,这才着了他的儿!你快运转少林功心法,一定能摆脱控制!”
玄晧微微一愣,心想此话不假,闻人主从前弹奏的时候,我功力不济,只觉得神智昏蒙,犹在梦,后来年岁渐,况也只是略有好转。可我此刻还保有理智,甚至还能言说话,况与昔年大不相同,难说……难说我真的能反抗他?
他稍作迟疑,双掌攻势渐渐放缓。
王临风喜,说:“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闻人歌大笑说:“剑徒儿,你何必苦苦抵抗?索把一切都给师父。你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那不是轻松舒服得很么?”
他声音循循善诱,似乎有一妖异力,令人忍不住就想听从于他……
玄晧闪过一丝茫然之,招式变得混不堪。
王临风一边接招,一边喝:“玄晧师父,这冰湖老妖只是控制了你的,你须得凝神定心,灵台清明!”
闻人歌笑:“灵台清明?原正就是这么教人练功的么?岂不是误人弟?”
王临风翻手拆解玄晧的掌法,叱:“是否误人弟,玄晧师父自有论断。”
闻人歌转说:“剑,你好好想想,那章碧津号称独步原武林,但一遇到音,他就立即束手待毙。你的武功比起章碧津如何?我的功力比起音又如何?一低一,差距何止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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