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当作儿戏。”
王临风怔了怔,说:“玄晧师父既然不能手针,那七枚银针要如何取来?”
玄晧平放手掌,缓缓往前一推,了一个“送去”的姿势,说:“我打算反其而行之。我从背后注一丝力,引导其行至丹田,轻轻住针尖,再将银针缓缓推外。从外银针,位置角度全凭猜测,但从推银针,却能够掌握大局,因势利导,慢慢试探其角度,细细推敲其路径,如此就稳妥得多了。”
王临风浑然没料到还有这取针方法,一时间呆若木。
这法当真傻得可以,愚公移山,不亚于此,可是傻归傻,这法却是十拿九稳,必然行之有效。
其实这方法原本也不难想,但是正派没人学过教的针手法,而教又有谁愿意自损修为去救正派人士?
王临风受困已久,不免心动……
罗彻方丈在旁边添油加醋,说:“以玄晧的功修为,推第一枚银针,少说也要七八个时辰。但取到后面几,动作越来越熟练,时间越来越短。估摸取全七枚银针,最快只要两天时间。这两天之,你们一动也不能动,必须全神贯注引导力。我会在旁边护法,不让宵小之辈来打扰你们,小士尽放心。”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王临风对二僧的真心再无怀疑,挣扎许久,打定主意,肃声说:“方丈大师,玄晧师父,多谢你二人此计策。二位佛圣心,慈悲为怀,贫好生佩服。可是这个法太过折损力,王临风大不了就将小命送在教,绝不能让玄晧师父为我如此损伤修为。”
罗彻方丈满心以为王临风会立即答应,万万没想到他会拒绝,一时间瞪大睛,不知该如何作答。
玄晧凝视王临风半响,轻轻叹了一气,说:“王,你宁愿受银针折磨,也不愿让我帮你一把?”
王临风忙:“说实话,我梦都想摆脱这七银针,可是叫玄晧师父如此折损,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啊。”
玄晧说:“像我这样的走狗叛徒,无论是黑还是白,人人都要怀疑我,猜忌我,防备我。天大地大,却无我玄晧一人的容之所。佛家说放屠刀,立地成佛,可世事复杂,人心鬼蜮,弃恶从善哪儿有如此简单?我想皈依佛门,本就要比常人经受更多磨炼。今日若能为王解除银针困厄,于我而言是一件大功德,还请王莫要拒绝。”双手合十,端庄拜。
如此一来,反倒变成玄晧求着王临风要给他取针了。
王临风心一震,暗想原来玄晧师父心境如此苦闷,难怪他总是神肃然,一副愀然不乐的模样,叹:“可是我欠了你这么大的恩,以后该怎么偿还?”
玄晧垂眸一个微笑,笑容异常苦涩,说:“宁可你欠了我,莫教我负了你。”
王临风不由一愣。
罗彻听不去了,说:“好啦,你们别再磨磨唧唧了。小士,你今天是想取针也得取,不想取针也得取。你再说一个‘不’字,那就是不给老和尚面。待我日后去跟老士告状,瞧他不……瞧他不……”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老士心气傲,未必喜小士受小和尚的恩惠,便重重“哼哼”了两声,一脸“你自己看着办”的神。
王临风说:“既然如此,临风也不再推辞了。大恩无以为报,待到救师父及诸位武林同,临风为二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罗彻方丈大悦,玄晧缓缓了。
三人立即开始布置阵法。
罗彻在屋外巡逻看守,王临风盘打坐于屋央,玄晧坐于其后,举起右掌抵住他的背心,一丝纯力潜他的。
先前在客店,玄晧就曾将力传给王临风,当时他力刚猛雄浑,源源不断,犹如大江,万海。
但此时要的是那取针的巧功夫,玄晧就将力凝成细细一线,似有若无,柔带刚,却更加考验功。
那一丝力轻轻飘飘王临风,循到丹田最右,碰上一银针。
王临风浑一抖。
那一丝力立即盘旋环绕,柔柔抵住那细小针尖,仿若一羽轻轻撩动。
玄晧用力极缓极轻,但丹田于武人而言是最要之,外人的力一旦侵,上激起一阵刺痛。
王临风额上汗涔涔而,浑发颤,忍痛楚,双手掐诀,默默运转起本门玄功心法。
玄晧摸清了那银针形状度,开始发力。
那一丝羽般的力好像化作了一只手指,缓慢向外推动银针。
银针已封住多日,此时骤然松动,日堵的经脉突然通畅,一大凝滞血涌动,就好像一层层汹涌波涛要行通过一条窄小河。
王临风闷哼一声,只觉得小腹几爆裂,其痛苦难以名状,恨不得一刀烂肚,也好过忍受这缓慢折磨……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临风只觉得死去活来了千八百遍,耳忽然听到“波”的一声轻响。
他小腹缓缓推一枚银针,晶莹透亮,细如,落在地上,就再也找寻不到了。
——第一银针,取来了。
虽然王临风小腹仍然疼痛难当,但心知最难的第一关已经过去,登时大痛快,又凝神定气,继续调息运功,以免血走,紊息。
玄晧取了一枚银针,心神大受损耗,脸苍白,浑衣衫透,力无比空虚。
他休息许久,等到力再度充盈,这才抬手第二银针。
有了第一银针的经验,其后取针速度越来越快,损耗也越来越少。
两人用功之时,耳不听声,不视,不知外界变化,更不觉时间逝。
日落月升,昼夜替,过了两天,终于取全七枚银针!
王临风打坐运功,令力转全,丹田堵之全畅通无阻,仿佛负重跋涉之人突然卸去上重担,四肢百骸轻灵快,无限舒适完满。
当大喜,呛啷一声剑,就地试演一太极剑。
他力压抑已久,此时突然爆发来,当真是一鸣惊人,势不可挡!
剑风所到之,寒霜凝结,神妙无穷。
王临风练完剑,酣畅淋漓,心大为快,回看向玄晧,只见玄晧嘴发白,满大汗,脸上微微一个笑容,显得很是欣。
王临风激极了,说:“多谢玄晧师父手相助!”
玄晧微微颔首。
罗彻方丈看得很是喜,上前恭喜了王临风几句,又往墙角一指,说:“你瞧这个。”
王临风顺他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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