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把我推给别人,我还能得了你吗?”
万千鸿恼恨得咬牙切齿,说:“你……你倒是能言善辩啊,那你给我说说,我与你那郎相比,谁的功夫更好?”
王临风脸红过耳,羞:“这事,我也想也不愿意想,你不要——”
万千鸿立即竖起手掌,截住他的话,说:“你不必多说,我料定你肯定不会说真心话,一定是我的功夫更好了。”
说话间,王临风已渐渐恢复了力气,此时懒得再和他夹缠不清,一言不发,右掌陡,斜劈万千鸿!
万千鸿一惊,自然而然反应。左手成掌护住心,右手二指飞,疾王临风的面门。
王临风手腕一翻,反手捉住万千鸿的掌,双指迅如脱兔般搭住了他的脉门。
此是命门要,若是王临风这时功还在,只要输一力,万千鸿立即就会断气!
万千鸿大怒,“浮屠圣功”自行运转,脉门弹一力,重重震开王临风的双指,厉声喝:“你找死么?”
王临风被他震得手掌发麻,清声说:“我就是找死,你快一刀杀了我,我不想听你在这儿胡法螺。”
万千鸿说:“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上了雪域龙,以后——”
想到十天之后,王临风又会发作,万千鸿忽然脸一红,说:“好啊,你要走就走,我还留你不成?”一把抓起王临风的后颈,半拖半拽押到寝室门,往外一推,冲几名教徒吩咐:“把这小送回地牢,留在这儿没得惹我心烦意。”
众教徒当即将王临风押回地牢。
得地牢,却见牢门大开,地上横七竖八扔着几支火把,已经全都燃尽。
一片黑暗之,玉挽容孑然一人,双手抱膝坐在稻草堆上,脑袋埋在膝盖之间。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面容,幽幽看望着王临风,清丽无双的脸上满是委屈凄凉之。
一名教徒奇:“玉衡使,您怎么还留在地牢里啊?”
玉挽容冷冷说:“我玉衡使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还要向你老人家报备?你算什么东西?”
教徒忙:“小人不敢!”将王临风推牢房,又犹犹豫豫说:“您看这人质……”
玉挽容站起来,说:“你们把门锁了罢,我要跟临风算一笔账,完事儿了自会叫你们来开门。”
众教徒连声答应,掏钥匙锁了地牢大门,便迅速退去。
玉挽容抬看着王临风,双目又是幽怨,又是哀愁。
王临风心一震,一时无法与玉挽容对视,只觉得自己大大辜负了这少年……可他们又不是侣,何来“辜负”之说?
玉挽容叹了一气,伸手将王临风摁到稻草上,又刺啦一声剥去他上衣。
王临风遍鳞伤,伤血污与衣料已黏连在一起,一旦脱衣,好像又把伤撕裂开一般,不由倒一冷气,问:“这是什么?”
玉挽容一声不吭,从墙角端来一只盛满清的木盆,取布巾,沾了清,便开始拭王临风上鞭伤。他动作十分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名贵瓷。
王临风这才知玉挽容是要为自己疗伤,有些动,说:“多谢。”
玉挽容说:“这盆里本来盛着,本来要派其他用场的……我一直在等你,一直在等你,一直等到都凉透了,你还没有回来。”
王临风低声说:“万千鸿他……”
玉挽容立即捂住他的嘴,说:“你不用再说了,我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你这样好的人,任谁见了都忘不掉,更何况你还了雪域龙……你就好像一白白胖胖的小猪,被丢山老林,任何豺狼虎豹见了,都要奔来咬你一。”
王临风略觉迟疑,不知这教少年究竟是在骂自己还是在夸。
玉挽容认真清理王临风上伤痕,不一会儿,布巾已脏污得不像样,将其丢到一边,从怀里掏一条崭新布巾,沾了清继续拭,说:“我早该料到会有今天。少主从小就把武当派传人引为生平大敌,那日华山论剑之后,他更是对你念念不忘。这几日赶路途,他常常命人使用武当剑法陪他拆解招式,这些你都是不知的……”
王临风默然不答。
玉挽容自顾自说:“这些天来,我隐隐约约察觉到少主的心意。只是少主从小投圣教兴大业,他自己反而没有意识到……我总盼着他永远不会意识到……但谁知事就这么巧?他偏偏在你毒药发作这一天审问你?”
王临风叹:“真是孽缘。”
玉挽容净了王临风上伤痕,抛开布巾,垂去,说:“孽缘,不也是缘分么?你是武当派传人,他是圣教少主,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有缘人,我算什么妖鬼怪?竟敢癞蛤蟆吃天鹅,对你痴心妄想?我这几日频频暗示于你,你从来都不回应我,我还你是脸薄,其实你心里在笑话我,是不是?”
王临风说:“我绝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再说了,自古正邪不两立,万千鸿怎能跟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仇家还差不多。”
殊不知“正邪不两立”这句话,也戳了玉挽容的死。
这少年默然不语,从怀取一只瓷瓶,旋开盖,用指腹挖一块膏,轻轻涂抹在王临风上。
那药膏渗肌理,王临风登时到无比舒适,可见是上好的金疮药。
王临风受了他这番好意,心又是激,又是愧疚。但他没有应变之能,这当儿也不知该如何说话,于是闭不言。
玉挽容给王临风全上了药,取一崭新衣衫替他换上,又说:“少主从小就是天之骄,人人都当他是皇太一般敬畏。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只不过是七星使者,名号听来很威风,说穿了只是少主的一个仆。少主世武功都远远过我,我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如今少主意于你,你当然不会再多看我一了。”
王临风温言说:“你何苦如此贬低自己?我现在不就看着你吗?你若不喜教的等级规制,自可脱离教,另谋他业。”
玉挽容摇了摇,说:“少主还有一过我。他是真正的男人,你也是真正的男人,我不是的……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王临风说:“人各有命,你天生如此,何苦自怨自艾?”
玉挽容立即追问:“如果你真的不嫌弃我这副,你愿意跟我相好吗?”
王临风一愣,迟疑说:“这……”
玉挽容四肢着地,爬到王临风面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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