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寻摸寻摸,阿爹说,待十七这天和三弟一去赶集卖虾酱和酱猪蹄,三弟手艺好,没准儿能有个好消息来呢。”
“你当二嫂的多上上心。”
陈原冬夫妻俩说着这事,陈老汉和陈老爹躺在床上也在说着这事,虽说连个苗都没有,想想平哥儿的好手艺,饭菜得多香啊,真真是香了心坎里,这心里啊,就飘了些念想来。
该有好事的,怎么说平哥儿也是个妥当靠谱的好孩。
转就到了十七赶集日。
☆、第4章
赶集的地方就在苦竹村隔沈家屋。
沈家屋是个家族村,村近半沈姓人家,且沈氏家族多有读书弟,乡亲们数得来的秀才便有八个,其还有个最最有息,在燕京当官。
随着沈家声望渐起,近十几年间,陆续有人搬迁沈家屋。如今的沈家屋,俨然是十里八乡最大的一个村。
十六这日,陈老爹和陈玉平早早地镇,不仅仅是买猪蹄,顺把家里缺的日常用品也置办整齐。
陈玉平手里钱不多,堪堪二百文,他着钱,跑了好几个医馆,货比三家,总算把需要的大料买了个七七八八,份量都不多,没办法,太缺钱了。
晚饭过后,开始张罗酱猪蹄。睡觉前才熄火,灶里的炭火并没有来,就着这余温,慢慢地焖猪蹄。
夜间气温低,很是凉,猪蹄放锅里并不影响,反而能更味。
馒是陈老爹早起的,辰时初才开集市,他起得早,完全可以将馒来。
早饭也是馒,着虾酱吃。
酱猪蹄有块小的,陈玉平挑了些来,家里一人一块,就着馒吃也极有滋味儿。
瞧着要到时辰,陈老爹顾不得收拾家里的琐碎,挑着箩筐和三儿往沈家屋去。
一个箩筐放猪蹄和虾酱,一个箩筐放馒。
酱猪蹄的香味,掺透晨间的微风里,引得好些村民过来搭话。
“这是的什么?这香味儿可真是神了。”
“准备去卖馒呢?光卖馒可不好卖,你这是得什么?可真香。”
“幸好我是吃了早饭门,闻着这香味儿,我都犯馋了。”
陈老爹很和气,人家问他,他就乐呵呵地答,也不藏着掖着:“是酱猪蹄,馒准备着虾酱卖。是我家平哥儿的,他手艺好,烧来的菜格外有滋有味。”
“原来是酱猪蹄,这倒奇怪了,镇里也有买卤猪蹄,味可没这么有劲儿。你这酱猪蹄打算怎么卖?”
“三文钱一个。”猪蹄价贱,镇里一只猪蹄卖六文,村里三大爷家的猪蹄五文一只。平哥儿将价格定在三文钱一个,陈老爹觉得有贵,可想想这味,却又觉得值。
“三文钱一个?”说话的人明显有懵,拿瞅着箩筐,箩筐有布盖着,看不到里的猪蹄是什么个。
陈玉平笑着揭开了布。
猪蹄的个不算大,却也说不得小,大一块,嘟嘟油光亮香扑鼻,就恨不得手抓一块,搁嘴里大的咬嚼,吃起来定是十分的够劲够。
瞧着乡亲看直了,有些反应不过来,陈玉平便将布重新盖好,沾上了灰尘可就不了。
就见那人咽了咽,地笑了:“倒是不算太贵。”说完话,他挑着担急匆匆的走开了,仿佛后面有什么追似的。
再不走,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真掏三文钱买上一块尝个味,回家去婆娘不得给他一顿死揍,三文钱呐!想想还是小命更重要。
到沈家屋时,已经有不少摊支起,场面有儿吵杂,却也还算规矩。
陈老爹领着儿来到苦竹村这边,挑了个还算显的地方,麻利的将摊支起。
这摆摊,也不是随便摆,每个村都会分块地方,有大有小,端看村大小和过来摆摊的人数,这地也不是固定的,会着来并不偏心哪个村。
因着这份公,前来赶集摆摊的乡亲,都会很乐意照着沈家的规矩走。
陈平玉还有放不开,陈老爹笑了笑,并没有勉他,开始吆喝起来:“麻辣酱猪蹄,有滋有味儿好酒,鲜香虾酱馒,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吆喝的声音也不能太大,一个两个都扯着嗓喊,整个集市不知得成什么样。
“酱猪蹄怎么卖?”问话的是巡逻的沈家弟。
“三文一个,可以尝尝味。”陈老爹递过一只碗,碗里有切成小块的酱猪蹄,每个小块上都着个小竹签。
沈家弟尝了一块:“行,给我来两个。”
“好勒。我家的虾酱馒要不要来两个?味也是极好,一文钱一个,里面抹了虾酱,很鲜香味。”
“来两个也行。”
陈玉平的酱猪蹄,香是真香,只要从摊旁路过,都能闻见这郁的香味儿,一把就能将人勾住。
十有九个会过来问问,开始问了,九个里有三五个会掏钱买。
没多久,满满一大盆的酱猪蹄便卖完了,虾酱馒还剩了小半,当然馒的数量也比酱猪蹄要多得多。
“满打满算也就摆了一个时辰吧。”陈老爹看了日,笑得角都起了的笑纹:“还担心卖不完呢,早知该多买些猪蹄。”
陈玉平也很兴:“回赶集咱们有经验了,多买些猪蹄酱着。”
大些的猪蹄他切成四块,小些的猪蹄切成三块,除去成本赚得不算多,但也算是有些利。
“午时前咱们肯定能卖完,可以赶回去张罗午饭。”
来时,想着赶不上回去张罗午饭,怕饿着陈老汉父俩,特意留了馒和虾酱,灶上炖着个骨汤,让柳桂香时不时的去看两,午饭就这么先凑和着。
哪成想买卖这般容易,比预料的要好卖的多。
很快虾酱馒也卖光了,这么快的速度,旁边的摊看着。
“以前真不知,平哥儿还有这手艺。”
“是啊,这酱猪蹄卤得可真香,也难怪三文一个都有人要。”
“平哥儿有了这手艺,便是生育艰难,也不用担心没有人要了。”这话说得就有恶意。
温和的陈老爹听着不痛快了,收了脸上的笑:“好歹我家平哥儿有手艺,人也周正整齐,不像你家哥儿,胖得都走不动路,这后半辈是有的愁了,还是多多挣些钱给你家哥儿傍,省得日后连饭都吃不上。”
“就是个嘴碎的,平哥儿甭搭理他。”回去的路上,陈老爹细细声地安三儿。人好不容易见活泼些,可别又钻了角尖。
陈玉平是压没将这话放心上,笑:“阿爹,我吃的好,能赚钱,这是红妒嫉咱们,他说这话,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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