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听见了自己心脏被击的声音。
坐在他斜后方有个男生大声叹:“好想要一个这样的女朋友啊!”
那之后又传来了另一个男生的声音:“醒醒!刚才我在台听到他的声音了,是个男的。”
之前的声音满是惊恐:“那算了那算了。”
许熙然暗暗心想,什么东西,说得好像你要方默就会愿意跟你似的,没数。然后又想,知是男生就算了,可见也不是真心的,肤浅。
想完以后,他安静地抬手捂住了脸。
真是完。他在心里呐喊,许熙然你正常一好不好!
最终,他们的演拿到了一个三等奖。奖金当场发放,数额对比起他们的前期投可谓不值一提,但大家依旧十分快乐。
大家围在一起开了个短会,有人提议不如现在就去大餐一顿,把钱给光光。这个建议获得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评。
不少女生懒得卸妆,只换了衣服。还有些造型相对日常的,连衣服都懒得换。方默不敢那样,老老实实把那一行都拆了来,脸也洗得净净的。
许熙然跑去后台找他们的时候,方默刚涂完,正在拍脸。
“你好致啊,”他边的姑娘慨,“我都没准备着些。”
方默很大方,把带来的那袋小样往人家面前推:“用我的吧,洗了脸不涂东西多难受啊。”
许熙然安静地走到他旁边,坐,但没声。方默侧过看他,他就冲着方默笑笑。
不是不想说话,是不知说什么才好。换女装以后的方默终于恢复了他原本熟悉的模样。可不知为何,许熙然看着他的面孔,心里有个角落依旧不自然的**。
为了清洗方便,方默把刘海用发夹夹了起来,还没放。此刻上立着一个短短的洋葱,光洁饱满的额。刚涂完霜的肤隐隐透着光泽。
这打扮,许熙然也是第一次见。
他暗暗想着,果然好看的人什么样都好看。
“难怪你肤那么好,”姑娘低看了他的护肤装,摇着叹,“比我还全!”
方默不知为何有些尴尬。他快速看了许熙然一,低咳嗽了一声:“我朋友送的。”
“是邹瞬送你的吧,”姑娘笑,“他人呢?”
“溜啦,”方默无奈地摇了摇,“刚台就一溜烟换造型去和他男朋友两人世界了,晚上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那姑娘幽幽叹了气:“唉,你们这些男孩,一对一对的也太甜了吧。”
她说着,视线往方默和许熙然上扫了一遍。
方默一脸张地看了看许熙然。许熙然没声,权当默认。
等那姑娘收拾完暂时离开,只剩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气氛就显得古怪了起来。
许熙然低看着自己运动鞋,小声问:“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一上来就和我说不像,不咋地,我怎么和你说啊。”方默别别扭扭嘟囔。
“因为你没告诉我,我不知,才会这么说啊,”许熙然觉得他在偷换概念,“你让邹瞬帮你去联系的对吧?为什么不找我啊。”
“哦,还好没说,”方默看他一,“不然听不到你的真心话。反正你就是觉得不好看。”
许熙然一时语。他觉得不是这样的,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嘴张了半天,什么也没说来。
“算啦,当我自作多,”方默站起来,“我看在你的面上才来帮忙,最后媚抛给瞎看,还被嫌弃。”
许熙然也跟着站起来,还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不是啊!那个……好、好看的。”
方默瞥他一,扭过:“假惺惺的。”
“真的,”许熙然词穷,只会傻傻重复,“好看的。”
方默终于看向他:“像吗?”
不像。相,,气质。除了角的那颗痣,哪儿都和小遥不像。
许熙然在心里回答完毕,接着低掩饰似的咳嗽了一声:“像,特别像。一模一样。”
方默终于兴了儿。他刚要开,门外传来社的声音。
“孩儿们!快上车,吃饭去啦!”
方默闻言,低快速地收拾起了东西。等他收拾完毕,刚要把包背上,许熙然突然冲了过来。
“我来我来。”他说着抢过了方默的包,提着往外走去。
“你嘛,”方默很莫名,“我背得动啊。”
“你都累了一天了,”许熙然说,“我跟过来就是帮忙的,我帮你提。”
社团里其他也累了一天的女孩们全都大包小包,只有方默一个男生双手空空。他有儿尴尬,到问要不要帮忙。
许熙然看在里,也觉得怪怪的。好像确实没必要,可他就是想帮方默拿行李。
一定是因为刚才方默涂在脸上的那些东西都太香了。他离得近,不小心闻到了,就变得神志不清的。
一顿晚饭,所有人都兴致昂,只有许熙然魂不守舍。
他在心里反反复复自我审视。方默换回日常打扮以后,他心里那烈的慌张无措已经消失。他垂死挣扎,偷偷告诉自己这或许说明他对方默本并没有特殊的觉。只是他女装的模样实在好看得过分了,才让自己这个直男一时间被迷惑。
可与此同时,心底有个角落却又在小声说着,不是这样的。你真的喜上他了。
许熙然喜上方默了。
“你怎么啦,心不在焉的,”挨着坐在他侧的方默凑到他耳边问,“不舒服吗?”
许熙然猛地向另一边挪了一大截,把摇得仿佛拨浪鼓。
“你嘛啊?”方默的眉立刻皱了起来。
许熙然迟疑了一会儿,又了:“……好像真的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站起来,同其余人打了招呼,便要离开。他们选的聚餐地就在学校附近,距离宿舍也是步行距离。
他想摆脱方默,可方默偏偏也跟着一起来了。
“你还好吧,难又发烧了?”他一脸担心,一边快步跟着一边伸手往许熙然额上放。
许熙然连连后退:“没事,就是昨天没睡好,太累,所以犯困了。”
方默皱着眉,将信将疑看他。
“回去睡一觉就好了,”许熙然说,“我一个人没事,你回去吃饭吧。”
方默却不依不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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